《重生之我是一名检察官》
第十二章 第十二只蝴蝶
警车在青峰山的盘山公路上颠簸，林定军手心的蝴蝶印记烫得惊人。母亲递来的地图上，防空洞的位置被红笔圈了个圈，旁边写着行小字：“蝶归巢时，风自来。”
“你父亲说过，十二位卧底各掌握着走私网络的一环，”母亲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颤，“只有当他们的信息汇总，才能找到最终的‘巢穴’。”她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座的蝴蝶标本，“这些标本是用特殊树脂做的，遇热会显现密码。”
林定军将青铜爵放在标本盒旁，爵身的温度让最上面那只蓝闪蝶的翅膀微微发亮，浮现出串数字：0。这是市第一监狱的探视预约码，老周提到的第二个卧底，就在那里服刑。
“他是个被冤枉的会计，”母亲补充道，“当年为了传递证据，故意让自己背上贪污的罪名。”
监狱的探视室隔着厚厚的玻璃。林定军看着对面穿囚服的男人，头发花白，手指在桌上无意识地敲着，节奏竟和青铜爵的声波频率完全一致。当林定军亮出青铜镜时，男人敲打的手指突然停了，眼底闪过一丝光亮。
“风来了吗？”他的声音沙哑，嘴角却扬起笑意。
“来了。”林定军将手掌贴在玻璃上，手心的蝴蝶印记与男人手腕上的印记隔着玻璃相对，“我们来接你出去。”
男人突然站起来，掀翻了桌子。狱警冲进来时，他已经用藏在鞋底的刀片划开了手腕，鲜血在桌面上写下串字母：“xJ-07”。这是青峰山军火库的代号，督查组追查了多年的走私武器藏匿点。
“他是为了掩护我们。”苏晓看着被拖走的男人，眼眶发红，“这是卧底的暗号，意思是‘前路已清’。”
离开监狱时，林定军发现蝴蝶标本盒里的第二只蝴蝶翅膀亮了，显现出个地址——城西的废弃工厂。按照地图所示，这里是第三位卧底的联络点，代号“枯叶蝶”。
工厂的车间积满灰尘，墙角的铁架上挂着件破旧的迷彩服，衣角绣着只褪色的蝴蝶。林定军刚拿起衣服，地面突然震动起来，墙壁上的砖缝里渗出黑色的液体，散发着刺鼻的气味。
“是蜕化者的追踪液！”母亲脸色骤变，“他们找到这里了！”
黑色液体迅速汇成溪流，漫过脚踝时，林定军感到一阵灼痛，手心的蝴蝶印记红得像要燃烧。苏晓突然指向车间顶部的通风管道：“那里有出口！”
爬上管道时，林定军回头看见无数黑影从液体里钻出来，是半人半蛇的怪物，正是老周说的“蜕变者”。它们嘶吼着扑向迷彩服，却在接触到衣服的瞬间化为灰烬——原来这件衣服浸透了风源粉末。
“这是‘枯叶蝶’留下的屏障。”母亲擦掉脸上的灰尘，“他应该已经转移到下一个联络点了。”
蝴蝶标本盒里的第三只翅膀亮起时，显示的是家精神病院的名字。第四位卧底是这里的医生，代号“蓝闪蝶”。当林定军三人伪装成探视者走进病房时，看见医生正给病人喂药，而那些“病人”的后颈，都有着淡淡的蝴蝶印记。
“这些都是被胁迫的普通人，”医生悄悄塞给林定军一张纸条，“蜕化者用药物控制他们，让他们成为移动的眼线。”纸条背面画着只展翅的蝴蝶，翅膀上标着五个红点——剩下五位卧底的位置。
就在这时，精神病院的警报响了。院长带着一群穿白大褂的人冲进来，每个人的眼睛都泛着诡异的绿光。“抓住他们！”院长的脸突然裂开，露出里面的蛇信子，“老周说了，拿到青铜爵，每人赏十斤‘蜕变液’！”
混乱中，医生按下了墙上的消防按钮，红色的液体从喷头洒下——是稀释后的风源药剂。接触到液体的蜕化者发出惨叫，纷纷现出原形。林定军趁机带着母亲和苏晓冲出病房，身后传来医生的喊声：“第五位在检察院！是你们身边的人！”
这句话像惊雷在林定军耳边炸响。检察院里的卧底？他猛地想起那个总在茶水间碰到的保洁阿姨，每次他加班到深夜，阿姨总会递来一杯热牛奶，而她的袖口处，似乎总盖着块创可贴。
回到检察院时，已是深夜。林定军推开茶水间的门，看见保洁阿姨正往牛奶里加东西，创可贴脱落的手腕上，露出只精致的蝴蝶印记。
“是你？”林定军的声音发颤。
阿姨转过身，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：“定军，我等你很久了。”她摘下头上的帽子，露出花白的头发里藏着的微型耳机，“我是你父亲的初恋，代号‘凤蝶’，当年为了保护你母亲，才潜伏在检察院。”
她递过来一杯热牛奶：“这是解药，能暂时压制你体内的蜕变基因。”原来林定军从小就携带蜕变者的基因，是父亲用风源粉末一直压制着，这也是他能与青铜爵共鸣的原因。
牛奶刚入口，检察院的警报突然响起。监控屏幕上显示，大批蜕化者正从大门涌入，领头的是个熟悉的身影——本该在看守所里的老郑，此刻竟变成了巨大的蛇怪，鳞片上闪烁着金属的光泽。
“他们提前行动了！”凤蝶将个U盘塞进林定军手里，“这里有最后三位卧底的名单，还有‘巢穴’的核心坐标。快走，我来挡住他们！”
凤蝶按下墙上的按钮，茶水间的门瞬间封死。林定军透过观察窗，看见她抓起洒在地上的风源粉末，迎着蛇怪冲了过去，身影在火光中化作一只巨大的蝴蝶，将蛇怪包裹其中，一同化为灰烬。
蝴蝶标本盒里的最后四只翅膀同时亮起，十二道光芒汇聚成一道光柱，投射在墙上，显现出最终的坐标——青峰山主峰的祭坛。
母亲发动汽车时，林定军看着手心的蝴蝶印记，突然明白老周那句话的意思。第十二只蝴蝶不是别人，正是他自己。从重生的那一刻起，他就注定要接过父亲的使命，将这十二份正义汇聚成风，吹散所有的黑暗。
车窗外，城市的灯火在夜色中闪烁，像无数只点亮的蝴蝶。林定军握紧青铜爵，爵身的“夜枭”纹样在月光下泛着光，仿佛在诉说着一个跨越十年的约定。
手机在这时收到条短信，是第七位卧底发来的，只有两个字：“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