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霍格沃茨礼堂,阳光透过高窗洒在长桌上。西弗勒斯正独自用着早餐,一只灰林鸮突然俯冲而下,将一个包裹精准地扔在他面前。包裹里附着的信件表明,魔药店老板塞尔温已经将他订购的所有魔药材料都收集齐全了。
西弗勒斯的心跳骤然撞向胸腔。他攥着包裹的指节泛白,正要起身冲向魔药教室,余光却瞥见格兰芬多长桌旁的莉莉。他脚步一顿,快步走过去,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急切:“莉莉,接下来一周我要专心熬制魔药,不用惦记我,有事可以去地窖旁边的魔药教室找我。”话音未落,便转身朝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室走去,连续一周缺课,必须先征得教授许可。
晨光还没爬满城堡的回廊,办公室门内隐约传来翻报纸的沙沙声。西弗勒斯叩了叩门,门内传来熟悉的温和嗓音:“进来吧。”推开门时,他愣了愣,斯拉格霍恩教授还穿着绣着金线的丝绸睡袍,正蜷在沙发里,膝盖上摊着一份《预言家日报》。
西弗勒斯略显局促地站在门口,刚要开口说明来意,斯拉格霍恩却慢悠悠放下报纸,指尖敲了敲沙发扶手:“坐,孩子。先别急着说你的事,让我猜猜,是不是净蚀药剂所需要的魔药材料凑齐了?”
西弗勒斯点点头,掌心的包裹仿佛有千斤重。“教授,我想申请接下来一周的魔药教室使用权,我必须尽快……”
“尽快救治你的母亲,艾琳·普林斯,对吗?”斯拉格霍恩打断他,语气依旧平和,眼神却渐渐沉了下来,“但孩子,现在可不是解救她的最佳时机。”
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头顶,西弗勒斯瞬间僵在原地。他死死攥着包裹,指腹几乎嵌进纸里——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母亲的事,更没透露过普林斯家族的渊源,斯拉格霍恩教授是怎么知道的?难道那净蚀药剂的配方,从一开始就是个针对普林斯家族的陷阱?
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紧绷的肩背,斯拉格霍恩突然低笑起来,起身时睡袍扫过地毯,带起一阵淡淡的蜂蜜公爵糖果香。他走到西弗勒斯身边,拍了拍他的胳膊:“别这么紧张,我可没恶意。”
老教授踱到窗边,望着远处禁林的晨雾,目光渐渐悠远:“你母亲啊,当年可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之一。论魔药天赋,确实比你稍逊一筹,但性子可比你讨喜多了,虽有点小骄傲,不爱扎堆,但认可和喜欢她的人却也不少。”
他转过身,脸上带着回忆的暖意:“你知道吗?她当年是高布石俱乐部的主席,还代表霍格沃茨去法国参加过国际比赛,拿了个银奖杯回来呢。我那鼻涕虫俱乐部,她也是常客,每次带的自制魔药点心,总能让大家抢个精光。”
斯拉格霍恩顿了顿,给自己倒了杯热可可,抿了一口才继续说:“那时候的艾琳眼里是有光的。可她上七年级那年,突然就变了,以前提起魔药眼睛发亮的姑娘,后来连坩埚都懒得碰,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魄。我那时候只当是年轻人谈恋爱冲昏了头,心里有些失望,就没多过问。”
热可可的蒸汽模糊了他的眼神,语气里多了几分愧疚:“直到后来听说她嫁给了麻瓜,又从普林斯庄园消失,我才后知后觉,那哪里是谈恋爱,分明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手脚。她可是我最看好的接班人,但我找到净蚀药剂配方的时候,她已经没了音讯。”
他放下杯子,目光灼灼地看向西弗勒斯:“现在你来了,一切都还不算太晚。但你得想清楚,外界都以为普林斯家族继承人不肯为伏地魔效力,早就死了。要是艾琳突然恢复,下咒的人必定会感应到,到时候你们母子俩,就会面临食死徒的疯狂追杀。”
西弗勒斯虽然觉得教授说得有理,但还是忍不住反驳:“可我母亲如今的情况已经不能再拖了。如果不尽快治好她,过不了多久她还是会……”他不忍再说下去。
斯拉格霍恩凝视着他的眼睛:“现在的局势下,你们只有获得强大的庇护才能立足。这一切都要看你们的选择了。”
“你是说,邓布利多校长?”西弗勒斯试探地问。
“是的,孩子。阿不思作为唯一能够抗衡伏地魔的存在,是目前你最好的选择。”斯拉格霍恩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,“相信阿不思也很高兴能够获得两位未来的魔药大师的支持。”说完,他还冲西弗勒斯眨了眨眼睛。
见西弗勒斯仍然犹豫不决,斯拉格霍恩又补充道:“相信你也听说过,阿不思有一只凤凰。有新鲜凤凰眼泪的加入,相信净蚀药剂的熬制会更加顺利。”
西弗勒斯深吸一口气,与斯拉格霍恩对视良久,终于开口:“好吧,但我想自己跟邓布利多校长谈谈。”
“当然没有问题。”斯拉格霍恩说着,在羊皮纸上写了几行字,然后将纸条丢进了壁炉的火焰中。
没过多久,一只华美的凤凰从猫头鹰通道飞了进来,轻盈地落在旁边的桌子上,向斯拉格霍恩教授点头致意。
“跟着福克斯吧,”教授对西弗勒斯说,“它会带你找到阿不思。”
西弗勒斯最后看了一眼手中的魔药材料,将它们小心地收好。他跟着凤凰走出办公室,心中明白,这次会面将决定他和母亲未来的命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