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藏国,枫之村在经历昨日的骚动后,迎来了一个格外安静的黎明。晨雾尚未完全散去,萦绕在村庄外围的森林与远处的食骨之井周围。永远、刹那和诸叶三人,带着不同程度的困惑、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,跟随着枫姥姥来到了村外一片被高大杉木环绕的空地。景月已在此等候,银发在渐亮的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,七实则一如既往地隐在稍远处的树影下,平板电脑的微光映着她毫无波澜的金色瞳孔。
“姥姥,”永远忍不住低声问道,目光却紧紧锁在景月身上,“他……真的能帮我们控制力量吗?”昨日的结界测试和那声“叔叔”依然在她脑中回响。
枫姥姥拍了拍她的手背,声音沉稳:“老身观察过他,他的力量与见识,非寻常妖怪可比。至少,他未曾对村子流露恶意。你们且听他所言,但需保持警惕。” 她的目光扫过刹那和诸叶,带着长辈的嘱托。
景月没有多余的寒暄,开门见山:“我知你们心中存疑。力量若无法驾驭,便是灾祸之源,而非守护之盾。今日,并非传授高深技法,而是看清你们自身的‘底子’。” 他的金瞳平静地扫过三人,“永远,你的妖力如野火,炽热却易焚及自身;刹那,你的技巧精妙,却与血脉本能隔着一层纱;诸叶,你的灵力与妖力如同水火在体内冲撞。”
第一项试炼:妖力的“溪流”与“江河”
景月指向空地中央一块半人高的青石。“用你们最习惯的方式,将力量凝聚于一点,触碰这块石头。不必追求破坏,只需留下痕迹。”
永远率先上前,她深吸一口气,属于杀生丸的冰冷妖力瞬间爆发,菊十文字刀身泛起寒光,一记猛劈!轰!青石剧烈震动,表面出现一道深刻的裂痕,碎石飞溅,但妖力明显逸散大半,永远自己也因反冲力后退半步,气息微乱。
景月微微摇头:“力出十分,效仅七分,余力反伤己身。你的妖力是‘江河’,却只知奔涌,不懂疏导。”
接着是刹那。她步履轻盈,兼光之巴在手中旋转,妖力并非狂暴外放,而是如丝如缕般缠绕在薙刀尖端。她疾刺而出,刀尖在青石上留下一个极深的小孔,边缘光滑,妖力凝聚不散。整个过程悄无声息,显示出卓越的控制力。
“精准,但过于刻意。”景月点评道,“你将妖力视为工具,而非身体的一部分。须知,最强的力量,源于心意与本能的无间契合。”
最后是诸叶。她挠了挠头,抽出俱利伽罗丸,刀身燃起跳跃的火焰。她没有直接劈砍,而是将火焰凝聚成球,砸向青石。火焰在石面上炸开,留下焦黑的痕迹,却未能深入。“哎呀,好像……力度不够集中?”她吐了吐舌头。
“你的问题在于‘调和’。”景月指出,“戈薇的破魔灵力与犬夜叉的妖火,你视它们为两种力量,故而相互制约。尝试感受它们同源的本质——皆为守护而生。”
第二项试炼:感知的“网”
景月示意三人闭上眼睛。“真正的危险往往来自视线之外。现在,用你们的‘心’去感知我的存在。” 说完,他的身影如同融入雾气般变得模糊。
永远眉头紧锁,努力扩散妖力感知,却只觉得四周空荡荡一片,只能捕捉到景月残留的微弱气息,无法确定具体方位。刹那则迅速进入状态,作为除妖师的经验让她习惯于依赖对妖气的细微辨别,她能隐约感觉到一股温和而庞大的能量场在移动,但轨迹飘忽不定。诸叶闭着眼,鼻尖微动,似乎不仅在感知妖气,还在捕捉风中极其细微的气流变化和……一丝极淡的、类似于神社线香的味道?她突然指向某个方向:“那边!虽然很淡,但有‘味道’!”
景月的身影在诸叶所指的方向缓缓清晰,眼中闪过一丝赞许:“不错。感知不止于妖气,还包括气流、温度、甚至情绪残留的微弱痕迹。刹那,你过于依赖视觉和经验的‘判断’,忽略了更基础的直觉。永远,你的感知如同你的攻击,范围大却失之粗糙。”
七实的评估与景月的规划
树影下,七实的平板电脑上,数据飞快滚动:
【目标A(永远)】妖力输出峰值超标187%,控制精度评级:d,能量逸散率65%。建议:基础妖力循环控制训练。
【目标b(刹那)】妖力运用效率92%,但与本能的同步率仅43%。建议:潜意识引导与情境反应训练。
【目标c(诸叶)】灵力\/妖力冲突指数高达78%,导致有效输出受限。建议:能量性质同化训练与媒介运用(如破魔箭形态优化)。
【综合结论】基础参差不齐,需完全不同的定制化方案。直接进行高阶技能(如风之伤、苍龙破)传授成功率低于0.3%。
景月收到七实无声传递的数据,心中已有计较。他看向三人:“你们的天赋毋庸置疑,但路径皆错。从明日起,我会为你们每个人制定不同的训练内容。永远,学习如何让妖力如溪流般绵长可控;刹那,尝试让你的技巧与妖力本能对话;诸叶,找到让你的两种力量不再内耗的方法。”
短暂的交流与暗流的预示
训练间隙,诸叶凑到景月身边,好奇地问:“‘叔叔’,你刚才说的‘同源的本质’是什么意思?我老爹和老妈的力量真的能合到一起吗?”
景月看着她活泼的脸庞,语气缓和了些:“戈薇的破魔,是净化与守护;犬夜叉的妖火,是爆发与守护。目的相同,形态各异。你无需强行融合,可尝试让它们交替、叠加,或者……寻找一个共同的‘支点’。” 他没有深入解释“支点”为何物,留给诸叶自己思考。
永远则更关心实战:“如果我们能掌握你所说的控制,能打败像麒麟丸那样的大妖怪吗?”
景月金瞳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:“力量的控制,是为了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选择,而胜利,往往取决于选择而非单纯的力量强弱。麒麟丸……他的强大,亦有其根源与执念。” 他提及麒麟丸时,语气中并无轻视,反而带着一种近乎了解的凝重。
就在这时,七实突然现身,低声道:“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,方位食骨之井东南五里,特征匹配度72%……疑似‘是露’麾下侦查类妖力。”
景月眼神微凛,对三位少女说道:“看来,理论课要提前结束了。今天的最后一项任务——随我去查看一下那边的‘动静’。记住,以侦察为主,非必要,不交战。”
永远瞬间握紧了刀,刹那眼神锐利,诸叶也收起了玩笑神色。第一次,在景月的引导下,她们即将作为一个整体,去面对潜在的威胁。黎明的试炼,悄然转向真实的战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