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途半靠在床头,手里捏着本书随意翻看,耐心等着宋峤洗漱。女人梳洗总是比男人繁琐几分,等他把书页从头到尾粗略翻完第三遍,宋峤才慢悠悠推开卧室门。
她刚吹干的长发松松披在肩头,纤细手指还在轻轻梳理发梢,掀被上床时,眼角余光扫过靠在床背上的男人:“你还不睡?看什么呢?”
“在等你。”花途说着伸手帮她拉了拉被子,指尖顺势在她纤细的脖颈处摩挲了两下,声音带着几分慵懒,“困了?”
宋峤在被窝里舒展了下四肢,腰肢轻轻一挺:“还好,不算太困。”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,鼓着腮帮子打量他,长睫毛忽闪忽闪的,那模样活像个满肚子疑问的小团子。
花途被她逗笑,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:“有话就问,别憋着,憋坏了怎么办?”
宋峤白了他一眼,耳根微微发烫,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:“我还没跟你算账呢!你今天怎么突然说我是你未婚妻?我什么时候成你未婚妻了?”她气鼓鼓地撅着嘴,像只圆滚滚的河豚。
花途挑了挑眉,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,脑袋微微晃动,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:“我说你是,你就是。不管你同不同意,反正……你也跑不掉。”
“花大院长,你今天是解锁了腹黑霸道的总裁风吗?”宋峤惊讶地瞪大眼睛,手指在他裸露的结实胸肌上使劲戳了戳,“怎么这么不讲理?”
花途一把攥住她作乱的手,俯身压了上去,拇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,眼神深邃得像浸了墨,在她柔软的嘴唇上飞快啄了一下:“就对你不讲理。”他的气息拂在她鼻尖,“你同意也得同意,不同意也得同意。从现在起,你就是我花途的未婚妻了,要跟着夫家姓花——记住了吗?花夫人,花太太!”
好家伙!分分钟的时间这是连姓氏都给她擅自换了,宋峤心里吐槽道。其实她并不反感花途这种偶尔的独占欲,反而很是贪恋享受这种专属于她的宠溺,可又偏想逗逗他,她故意别过脸:“哼,没经过我的答应,不作数。”
“我才不管,我说你是,你就是…”花途眼底闪过一丝狡黠,突然伸手去挠她的胳肢窝,动作又轻又快:“答不答应?答不答应?”
“咯咯咯……花途!你又耍赖!别挠了!哈哈哈哈哈…”宋峤瞬间浑身发软,在床榻上扭动着身子,笑得花枝乱颤,眼泪都快飙出来了。她脸颊酡红,呼吸渐渐急促,睡衣肩带顺着光滑的肩头滑落,露出大半个雪白傲人的浑圆,小巧的粉嫩ru 尖在薄薄的丝质衣料下若隐若现,带着诱人的红晕。
花途的目光骤然暗沉,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。他俯身埋在她的颈窝,滚烫的吻落在她雪白肌肤上,大手顺着她的腰侧伸进衣服里,轻轻握住那片柔ruan抓捏揉搓起来。“峤峤……”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,染上了浓重的情欲。
宋峤浑身一僵,瞬间清醒过来——这男人又要擦枪走火了。她还有话没问完呢,可不能让他转移话题,他一旦失控,没个两三小时根本停不下来。她连忙伸出手搂住他的脑袋,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:“花途,等等,我还有话问你呢。”
“唔……你说。”花途含糊应着,嘴唇却没离开她的柔软,甚至还在她ru尖上轻轻咬了一下,惹得宋峤一声轻颤,浑身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。
“你先起来,这样我没法说话了。”她娇嗔着推了推他的肩膀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软糯。
花途这才恋恋不舍地撑起身子,眼里的情潮还未褪去,呼吸依旧灼热。宋峤赶忙坐起身,抓过靠枕垫在他背后,顺势依偎进他怀里,挽住他的手臂,声音幽幽的:“你说崔教授,他是真心接受我了吗?”
她心里终究有些不安。崔明山今天没有过分的为难她,也没固执的反对她和花途在一起,这和她印象中那个深沉精明的老人判若两人。
花途搂着她肩膀,把丝被往她身上裹了裹,让她不感到一丝冷意。深呼了几口气,平复了一下躁动的欲望,想了想才缓缓的说道:“放心吧,老师他不是不讲理顽固不化的人。我之前已经跟他谈过几次,表明了我的立场。而且我自己的婚事当然由我自己做主,他和师母今天会同意,我也不怎么意外的,毕竟他们二老对我还是很好的。”
宋峤不自觉的咬着食指点点头,蓦的她又想起崔敏,当时崔敏的脸色和态度可不怎么好看,甚至是对她带着浓浓敌意的。她又想起大半年前崔敏堵在她公司楼下,耀武扬威,信誓旦旦说花途最终会和她在一起的得意样。心中闪过一丝不喜与不快,她咬着指尖略想了一下,就直接脱口而出问道:“那崔敏呢?她可是某人从小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嘞。”宋峤酸溜溜的说。
花途听她打翻醋瓶子的语气,噗嗤笑出来,捏捏她可爱俏挺的圆润小鼻头说:“我俩的事与不相干的人有什么关系?况且她和我也不是什么青梅竹马,算不上一起长大。我 17 岁才跟着崔老师做课题,那时都算成年人了,哪来的青梅?你瞎吃什么醋嘞?”他好笑的问。
“切!你不把人家当青梅,可抵不住人家把你当竹马呀,别以为我不知道。崔教授其实是想把他女儿嫁给你,好让你当乘龙快婿,亲上加亲呗,还有你们院里都知道你是要和崔小姐在一起的。”
“我们院里?谁?谁在胡说?”花途吃惊的问道,“我怎么不知道?大家都知道我喜欢的是你呀!”他疑惑的问。
宋峤撇撇嘴,剜了他一眼:“你那位娇弱惹人怜爱的女秘书呀,她可是你和崔小姐的忠实 cp 粉,在我面前就差拿着大旗摇旗呐喊了。”她嘟着嘴不满的说,花途更是吃惊与不解了,他坐直身子让宋峤细细的跟他讲讲到底怎么回事。宋峤这才把她去杭科院签合同被拒,没见到任何负责人坐了一小时冷板凳的事,还有韩雪有意无意说的那些话也一一如实说了出来,也包括崔敏堵在她公司楼下的事情。花途听完,久久不语,脸色黑黑的沉下来。
他万万没想到,这其中还发生了这么多事,尤其是崔敏,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也敢跑去找宋峤的麻烦。崔敏她是老师的唯一孩子,从小就娇纵宠溺。虽然他求学的那些时间会经常去老师家听课做题,但他从未和她有过多的交集。崔敏可能对他有点喜欢,但这点喜欢并不多,更多的是一种对得不到的人的一种骄横与执念。至于她说的为他而情伤远嫁他国,更是无稽之谈。他从未接受过崔敏的任何感情,他们严格上来讲,连朋友都谈不上。至于秘书韩雪,她对宋峤说的那些话,传播的那些谣言,倒真的让他很是吃惊意外。花途自认为在人际关系里,尤其是男女关系上,也算是一个洁身自好,独自安好的男人了。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说过他喜欢崔敏,会和崔敏在一起的话,甚至连暗喻暧昧都未曾有过。韩雪她是从哪里得出如此荒谬结论的?还是说她故意这样造谣?可为什么呢?作为上司,他从未苛责过她负责的工作,也未阻碍过她的发展上升空间。花途想不明白,他搂过宋峤,摸着她脸,一脸愧疚地说:“峤峤,对不起,我现在才知道,居然还发生过这些事情,让你受委屈了,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
宋峤嘟着嘴,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,声音委屈巴巴的:“都怪你,长得这么招摇,到处招蜂引蝶。”
“长得好看也成我的错了?”花途无奈叹气,故意逗她,“这可是天生的,改不了。”
“长得好看没有错,但是到处招摇还不懂得避嫌就是你的错!”
“是,是,是,女王大人说的对,我以后绝对注意,只要是女的除了你之外,我都离她们三丈远!!!”花途夸张的哄道。
宋峤捂着嘴咯咯咯的笑,挑着眉睨他:“那倒也不必那么夸张”,突然灵光一闪,“花大院长,三从四德,要不要了解一下?”
“三从四德?”花途挑眉,“这不是给封建社会给女子定的规矩吗?怎么要用来约束我?”
“哎,你说的那是旧版的,我这是现代新版,专门给男人定制的,要不要听听?”宋峤咯咯笑着问。
“好,你说说。”花途饶有兴致的问。
宋峤立马清了清嗓子,掰着手指一一道来,“三从——老婆出门要跟从;老婆命令要服从;老婆讲错要盲从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,花途忍不住的笑出声,想了两秒新‘三从’的内容,摸着下巴点点头道:“嗯,是有点道理,那四德呢?”花途配合地追问,眼神里满是宠溺。
“老婆化妆要等得;老婆花钱要舍得;老婆生气要哄得;老婆的话要记得。”宋峤说完,自己先哈哈笑了,肩膀轻轻颤抖着。
花途也忍不住哈哈大笑,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,眼里闪着狡黠的光,贼兮兮的一脸期待的问:“这三从四德里说的可都是‘老婆’,峤峤,你是不是想做我老婆了?”
“哼!想得美!”宋峤拍了他胳膊一掌,下巴一抬,故意傲娇道,“你今天擅自给我升级身份,我都还没答应呢。”
花途捧着她的脸,灼灼的看着她眼睛,眼神无比认真的语气郑重的道:“峤峤,你记住,我花途至始至终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个,除了你,我谁都不要。至于崔敏那边,除了她父亲是我老师外,我和她没有半分多余的关系,我们连普通朋友都不是,以后她如果再来找你麻烦,你不用顾虑其他,该怎么做就怎么做,保护好自己,知道吗?”他拇指抚摸着宋峤脸颊,认真的嘱咐道。
“好,我记住了。”宋峤点点头表示明白。
“嗯。至于韩雪,我明天就去警告她,以后绝不让她再乱说一句话,不然,我这里是留不下她了。”他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,“峤峤,别生气了,好吗?”
看着他一脸郁闷又愧疚的样子,宋峤的心里热乎乎的软得一塌糊涂。她抬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,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眉眼温柔的道:“好啦,我当时是很生气,感到有点委屈的,但现在已经不在意,也不生气了,都过去了。”她顿了顿,补充道,“况且她们都是些不重要的人,你也别放在心上了。”
“不行。”花途摇摇头,语气坚定,“谁要是敢让你再受委屈,我绝不容忍。”
宋峤被他逗乐了,打趣道:“啧啧啧,我怎么感觉自己成了一只魅惑人心的狐狸精,你成了商纣王?我一告状,大王就要残暴嗜血的大开杀戒了呢?”
这句话成功的让两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。花途突然一把将她压在身下,伸手勾起她的一缕长发绕在指尖打着圈儿,语气带着戏谑:“那爱妃,是不是先该为本大王唱唱歌、跳跳舞,让本王也体会一下什么叫‘三日不早朝’?”
“啊?什么唱歌跳舞?”宋峤疑惑。
“就是这种唱歌跳舞。”花途不等她反应过来,炙热的吻已经落在她唇上,带着他独有的气息,将她所有的话语都吞没,很快,卧房里果然传来了婉转妩媚的‘’浅歌声’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