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开,老东西!”
一个劫匪上手就要推开叶媛媛。
就在那只脏手即将碰到梁晚晚脸颊的瞬间,一直低垂着眼睑的梁晚晚,动了!
她的动作奇快无比。
左手如同铁钳般猛地扣住那劫匪伸来的手腕,向下一拗。
同时右手如电般探出,目标直指站在过道的持枪壮汉腰间的猎枪。
那壮汉根本没反应过来,只觉得腰间一轻,他那把猎枪,竟然已经到了梁晚晚手中。
这一切发生在石火电光之间!
“妈的!臭娘们敢动手!”
“抢了她的枪!”
“剁了她!”
其他劫匪和内应先是一愣,随即勃然大怒,挥舞着斧头砍刀就向梁晚晚扑来。
他们仗着人多,根本没把一个拿了枪的女人放在眼里。
然而,他们大错特错。
梁晚晚眼神一厉,杀机迸现。
既然你们自己找死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!
“砰!”
一声枪响,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斧头劫匪大腿中弹,惨叫着倒地。
“砰!”
又一个内应持刀的手腕被子弹击中,砍刀“咣当”落地。
随后子弹耗尽,梁晚晚又从腰间拿出手枪。
“砰!砰!”
接连两枪,另外两个试图从侧面扑来的劫匪,也被击中膝盖和肩膀,瞬间失去战斗力,倒在地上哀嚎。
剩下的那个刀疤脸内应和另一个劫匪,看着如同杀神附体的梁晚晚,以及瞬间倒了一地的同伙,终于意识到了恐惧。
这女人根本不是他们能招惹的!
两人吓得魂飞魄散,丢掉手里的武器,转身就想往车下跑。
“砰!” 刀疤脸的小腿被击中,扑倒在地。
“砰!” 最后那个劫匪刚跳下车门,就被一枪打在屁股上,摔了个狗吃屎,在尘土里翻滚惨嚎。
从夺枪到击倒所有暴徒,不过短短十几秒的时间。
车厢内一片死寂。
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面色冷冽的梁晚晚,仿佛在看一个怪物。
司机抖得更厉害了,不过这次是吓的。
梁晚晚冷漠地扫了一眼地上痛苦呻吟的劫匪,确认他们都失去了反抗能力。
她走到车头,对吓得快晕过去的司机说道:“师傅,麻烦你把车开到前面能掉头的地方,我们返回上一个有派出所的镇子。”
“这些人,交给公安处理。”
司机不敢违抗,战战兢兢地驾驶着汽车,碾过路边的碎石杂草,在狭窄的山路上艰难地掉头,朝着来时的方向驶去。
车厢内弥漫着血腥味、硝烟味和劫匪们痛苦的呻吟声,乘客们大多低着头,不敢与梁晚晚对视,气氛压抑得可怕。
约莫行驶了半个多小时,终于来到了乡镇。
在梁晚晚的指示下,汽车直接开到了公社派出所门口。
车一停稳,梁晚晚便持枪押着那些还能勉强走动的劫匪下车。
至于重伤无法动弹的,则让司机和几个胆大的男乘客帮忙抬下来。
她让母亲叶媛媛带着妹妹先在车上等候。
派出所里闻声出来两个年轻民警,看到这阵仗都吓了一跳。
梁晚晚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情况,长途汽车遭遇抢劫,她被迫自卫,制服了所有歹徒。
正当民警准备记录和处理时,一个穿着警服,腆着肚子的中年男子从里屋走了出来,他是这个派出所的所长,名叫王长林。
“怎么回事?吵吵嚷嚷的!”
王长林皱着眉头,目光扫过地上呻吟的劫匪。
当他的视线落在那个刀疤脸和另一个被梁晚晚打伤腿的劫匪身上时,瞳孔猛地一缩,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。
“叔!叔!救我们啊!”
那个刀疤脸内应看到王长林,如同看到了救星,不顾腿上的疼痛,大声哭喊起来。
“这臭娘们把我们打成这样!你要给我们做主啊!”
“闭嘴!”
王长林厉声喝斥,他转向梁晚晚,上下打量着她,语气带着质疑。
“你是什么人?为什么持枪?这些人都是你打的?”
梁晚晚敏锐地察觉到了王长林与劫匪之间的微妙关系,心中警铃大作。
“我是受害者。”
“这些人在车上实施抢劫,并意图伤害我和我的家人,我属于正当防卫。枪是从他们手里夺来的。”
“正当防卫?”
王长林冷笑一声,脸上横肉抖动。
“防卫需要把人都打成残废?我看你分明是故意伤人,甚至可能是悍匪内讧!”
“持枪行凶,罪加一等!”
他根本不听梁晚晚的解释,直接对身后的民警下令:“把她给我铐起来,还有车上她的同伙,也一并控制住!”
这话一出,不仅梁晚晚眼神彻底冷了下来,连旁边那两个年轻民警都愣住了,有些迟疑。
“王所长,这…这位女同志说是自卫,而且车上的乘客……”一个年轻民警试图提醒。
“你懂什么?!我说她是匪徒她就是匪徒!”
王长林粗暴地打断他,眼神凶狠,“还不快动手!”
地上的刀疤脸和其他劫匪见王长林要为他们“做主”,顿时又嚣张起来,忍着痛叫嚣:
“对!叔,把她抓起来!”
“这娘们狠着呢,不能放过她!”
“还有她娘和两个小崽子,也不能放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