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嵩吾山沉在死寂里。
数十道黑影裹着呛人的腥风自天穹袭来,为首黑衣人面罩上的星辰符文泛着幽冷暗光。
长剑出鞘的刹那,嵩吾山弟子的护体罡气竟如脆纸般崩裂。
惨叫声叠着鲜血溅在千年古松之上,将苍绿松叶硬生生浸成暗沉的红。
“寻主母!一定要留活口!”
黑衣人首领沉喝下令,众人如饿狼分食般四散开来。
沈砚攥着染血断剑,踉跄着挡在孟霜华身前他神府中期的修为,在这群黑衣人面前,不过是萤火对皓月,渺小得可怜。
冰冷剑锋刺穿胸膛时,他仍死死望着妻子,眼神里满是祈祷,盼着她能杀出重围。
“爹!”
沈魏嘶吼着扑来,一道剑光却先一步洞穿他心口。
眼中光芒逐渐黯淡,他倒在母亲脚边,手里还攥着幼时孟霜华送的红绳,鲜血瞬间染红了绳结与衣衫。
刚晋元婴的沈墨,脸上仿佛还留着昨日分享突破喜讯的雀跃,此刻已在漫天剑芒中身首异处。
头颅在空中划出道凄厉弧线,坠落在孟霜华脚边,双眼圆睁着,盛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。
嵩吾山老祖被砍断四肢,硬生生钉在主峰峭壁上。
他望着脚下尸骸遍野,双目几欲眦裂,喉咙里挤出困兽般的呜咽。
一名黑衣人用剑尖挑起他的下巴,狞笑:“急什么?你很快就会去陪这些蝼蚁了!”
说罢,便不再理会他的惨状,转身加入屠戮。
孟霜华的发丝早已被血黏成缕,手中青灵剑的剑身早已断裂。
她疯了般燃烧本源,周身爆起刺目红光,化神中期修为短暂冲上后期。
可五柄利剑同时袭来,剑光织成密不透风的牢笼。
她拼尽全力的攻击撞上去,却只溅起几点微弱火星。
黑衣人似是从没想过伤她,只以戏谑目光看着。
两时辰的激战,她早已筋疲力尽,连剑都挥不动,却连敌人衣角都碰不到半分。
当她最后一丝灵力耗尽时,孟霜华瘫倒在地。
黑衣人首领上前捏住她下巴,面罩下的声音阴冷刺骨:“早乖乖听话多好。”
“圣女的母亲,可不能死在这脏地方。”
他随手挥出黑芒,卷住孟霜华的腰身。
半空中,她空洞的眼最后望向嵩吾山。
满地尸骸中,老祖身躯已凉透,心脏处插着的,正是她幼时亲手送给老祖宗的那柄松木短剑。
夜色里,嵩吾山的松叶仍在风里晃动,只是再无人赏这份苍翠。
唯有满地残剑与未干的血,在寂静中哑声诉说方才的惨烈。
七日后,世界壁垒的裂隙中罡风呼啸。
孟霜华被十道黑影裹挟着,穿行在星屑流淌的壁垒间。
染血长发凌乱地黏在脸上,破损衣袍下,因燃烧本源而龟裂的皮肤渗着金红神血。
血珠在虚空凝成小点,转瞬就被罡风卷得无影无踪。
“别装死!”
为首黑衣人扯下染血面罩,一把攥住她手腕。
孟霜华猛地挣扎,却被两人死死按住肩膀,骨节发出“咯吱”的酸响。
“圣子说了,你死了,我们都得陪葬!”
他摸出颗赤红丹药,孟霜华紧咬牙关,脖颈青筋暴起,誓死不从。
两名黑衣人粗暴捏住她下颌,逼她张嘴。
首领将丹药狠狠塞进去,冰冷指节几乎戳进她喉咙:“这三品丹药能吊着你、保你性命,你要再折腾”
他指尖划过她锁骨的伤口,语气阴狠:“下次可就要给你喂点‘好东西’了。我们只负责带你活着回去,至于你这身子……”
四周顿时响起淫笑,黑衣人眼底泛着令人作呕的贪婪。
此后七日,每到药效将散,孟霜华便要再遭一轮凌辱。
黑衣人粗暴给她灌下一枚枚丹药,有人甚至趁机在她身上摸索揩油。
“你看,听话多好?”
首领用长剑挑起她的下巴,剑身冰意擦过嘴角:“只要把你交给圣子,我们兄弟可就飞黄腾达了!”
几人哈哈附和着,言语里满是龌龊的憧憬。
另一边,天眼道君身前立着一位少年,正是圣子苏云。
“你这般大动干戈,可知会毁我道场?”
道君语气带怒,周身气息微沉。
苏云却笑了,从容取出一株流光溢彩的神药:“道君说笑了,不过除个可有可无的宗门。这半株不死神药,足够补偿您的一切损失了,还望笑纳。”
天眼道君沉默片刻,接过神药,幻化的身影便融入虚空当中,默许了他的所作所为。
刻满星纹的飞舟终于破开星云时,孟霜华早已麻木。
苏云负手立在船头,月白长袍在罡风中飘展。
他目光扫过她颈间青紫掐痕与凌乱发丝,嘴角勾出似笑非笑的弧度:“诸位辛苦了。”
话音未落,他身形骤动,十道金刃撕裂银河。
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,便瞬间化作齑粉,散在星屑里。
苏云缓步上前,指尖轻挑孟霜华下巴,温热触感与此前黑衣人的粗暴截然相反:“孟夫人受苦了。不过别怕,从现在起……”
话没说完,孟霜华突然呕出一口血,狠狠啐在他脸上。
猩红血珠顺着他下颌线滑落,苏云瞳孔骤缩,转瞬爆发出刺耳的笑。
“.哈哈哈哈。
他伸出血红舌尖,缓缓舔过脸颊血迹,眼底泛着扭曲的欲望:“夫人这是……在调情?好好好,本圣子懂了,我定会好好满足你。”
他猛地掐住孟霜华的腰,将她凌空提起。
腰间伤口被攥得再度渗血,她却倔强扬颈,目光如刀,死死盯着他。
苏云眼底疯狂更甚,突然将她狠狠抵在舱壁,喉间滚出沙哑低笑:“既如此,本圣子便让夫人见识下,年轻人的厉害……”
说着,他粗暴扯开她残破的衣领,抱着她往飞舟内室走去。
沿途器具被撞翻,碎瓷声混着粗重喘息,在寂静的世界壁垒中久久回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