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知晓了?”
方清砚诧异的看了贾琏一眼,随后强装镇定道:“妹妹未曾说过他是护卫,说来姐姐先入为主,妹妹也不便解释。”
皇贵太妃踱步过来,凤眸斜睨贾琏,哼声道:“大胆贼子,枉你是三元公,竟干出这等事,也不怕东窗事发,落个身首异处!”
贾琏还没说话,方清砚忙道:“好姐姐,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……”
太子妃一阵好言好语,皇贵太妃不好再说,加上她有点心虚,转而说道:“他既不是宫中护卫,竟能入东宫?”
太子妃终究只是后宅的,想要进入森严的东宫,没有太子许可怕是极难。
贾琏这时说道:“不瞒娘娘,微臣如今效命于太子殿下。”
皇贵太妃更懵,皱眉道:“这与你来到内宅有何关联?”
贾琏随口道:“娘娘不知,太子妃平素喜欢探讨实学,微臣是奉殿下之命,来为太子妃答疑解惑。娘娘应当晓得,微臣在实学方面有不俗的造诣。”
皇贵太妃一脸问号:“太子竟如此放心?”
贾琏回道:“太子殿下视微臣为心腹,自是放心。”
皇贵太妃:“……”
她一脸无语,既然太子视你为心腹,你不思进取也就罢了,居然还偷家,很难想象贾琏为什么能如此云淡风轻说出这句话。
方清砚抿抿嘴,想说什么还是没说出来。
“此事揭过,哀家是来找方妹妹打麻将的,三缺一,秀竹上哪儿去了?”
贾琏想告退,说道:“微臣有琐事要处置,先行一步。”
“慢着。”皇贵太妃淡淡道:“哀家没让你走,坐下打几圈再说。”
贾琏只能从命,他看皇贵太妃语气不善,所以不打算久留,只是对方如此说话,他不好抗命。
正要往方清砚旁边一坐,皇贵太妃又开口了,“坐哀家这边,你坐太子妃那儿,意欲何为?”
贾琏无语了,心说哪来那么大的火气,当日你明明也没拒绝…怎么能怪他呢。
施施然坐下,左边是秀竹,右边是皇贵太妃,太子妃坐对面。
这下打麻将的时候,摸不到太子妃的小手了。
应付打了两圈,贾琏想摸清皇贵太妃的想法,打算主动出击。
因为只有直面问题,才能解决问题。
于是趁皇贵太妃左手放下时,他以极快的速度一把抓住。
入手温凉,滑腻纤细,贾琏很明显的感觉到玉手一僵,随后连忙往回抽,哪知贾琏怎会放手。
“你……!”
皇贵太妃顿时就慌了,看了贾琏一眼,又看了方清砚一眼,心里犹如热锅上的蚂蚁,急得团团转,十分害怕被发现端倪。
“怎么了?”方清砚看出不对。
“呵呵。”皇贵太妃勉强笑道:“你这面首啊,打麻将都不知道让着点,我们都打不赢。”
方清砚微笑道:“这物什正是他发明,想必是琢磨透了,我们自是打不过。”
皇贵太妃点头应和,回头又瞪了贾琏一眼,想抽手回去。
只是贾琏无动于衷,面如平湖好像不是他所为。
皇贵太妃暗恨,却又面色泛红,拿贾琏没办法,也保持不了先前火气冲冲的模样。
直到她出牌,贾琏才松开。
没等她松一口气,贾琏的手就放在了她的腰际。
皇贵太妃:“(??v?v??)”
她伸手去打,没想到手直接被抓住,和先前一般无二。
她心里后悔不已,早知道就不让贾琏坐她旁边……
“姐姐怎地了,瞧着心不在焉。”方清砚微微笑着,随口问了一句。
皇贵太妃回道:“许是昨儿没歇息好,这会儿身子有些乏了。”
“这般啊,那打完这局休息,姐姐去我床上歇会儿。”
皇贵太妃一心想远离贾琏,于是应允道:“那就多谢妹妹款待了。”
方清砚微笑。
很快一局打完。
方清砚起身,朝秀竹道:“秀竹随我来,有些杂事要你做。”
说罢看向贾琏,给后者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贾琏微愣,心说太子妃这是发现什么了?
“还不松开!”
方清砚和秀竹一走,屋内再无旁人,皇贵太妃瞪眼看着贾琏,又羞又恼。
贾琏暗自琢磨着方清砚的那个笑容,心里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。
“娘娘,这会儿就我们两个人,还害羞什么?”
皇贵太妃瞪眼道:“你你你,你好大的狗胆,信不信哀家砍了你的头?”
贾琏俯身将人抱起,低头说道:“娘娘火气太大,让微臣帮娘娘消消火吧。”
往凤床上一丢,皇贵太妃除了羞恼之外,脸蛋已然红透,脆声道:“你,意欲何为?”
“别!”
“太子妃发现如何是好?”
“你疯了?”
“嗯…哼…”
……
……
“姐姐歇息一阵,脸色果然好多了。”
方清砚看着容光焕发、红晕残存的皇贵太妃,微笑着说道。
皇贵太妃白了方清砚一眼,无力道:“妹妹别装了,你指定上回就已知晓。那王八蛋告诉你的?真是可恶,瞒得我好苦!”
事后皇贵太妃一回想,自然觉得处处可疑,方清砚怎会让她歇息,还带走秀竹,并且一个时辰都没回来。
于是她就明白,自己这是被两人做局了。
方清砚却摇头道:“不是他说的,原是上回你离开后,晚间我歇息时,发现凤榻上气味不对……”
皇贵太妃愣道:“那你方才为何……要给他机会?难道不是事先预谋?”
方清砚笑着叹气道:“唉,我见你们打麻将都牵着手,想来思念的紧,只能成全喽。”
皇贵太妃咬牙道:“明明是他,哀家气死,他实在是胆大妄为…!”
方清砚这时笑容收敛,淡淡道:“好姐姐,这会儿该同我说说,上回是怎么回事了吧?”
“还有,如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,是真正的好姐妹了。”
皇贵太妃微怔,明白过来方清砚为何顺水推舟,并“助纣为虐”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