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纨终究还是理智占了上风。
一身月白素绸裙,无绣无饰,玄色绦带束腰,不松不紧,却勾勒出盈盈一握的柳腰。
石青披风带暗纹,滚浅灰绒边,垂手时露皓腕,只一根素银镯,动静间轻响。
往日端娴的气质一阵慌乱,姣好的面容上满是红晕,就连雪白纤细的脖颈都是一片红霞。
不经让人怀疑,衣裙下的雪肌是不是都染上了一层红晕。
慌忙起身后,迷离的美眸又羞又乱,根本不敢看贾琏一眼。
下意识抿抿嘴,触电般的奇妙感受余韵尚存,使得大脑久久转不过来。
稍显凌乱的衣裙下,是东一块西一块的红晕,如同一面白纸,毛笔所触之地,都会晕染开来。
而这些,都是那坏人的手笔!
李纨平复着心绪,整理着衣裙,瞄了里间房门一眼,瞧秦可卿没出来,心下松了一口气。
方才要不是想着秦可卿在,她怕是要被得逞了。
迷糊中想起这事儿,她就羞得不行,对贾琏说了一句:“不可,秦妹妹还在这儿呢。”
贾琏于是松开她,她因此逃出了魔爪。
收掇好后,这才走向门边,准备逃回去。
然而还是没忍住回眸看一眼。
只见男人嘴角上扬,用那双深邃而温柔的眼眸注视她。
李纨心中羞恼,便嗔了贾琏一眼,打开门快步下楼。
这一走,人是逃出来,然而这颗心呀,怕是逃不出贾琏的手心!
下楼上了马车,没与丫鬟素云多说,温馨的车厢里只有她一个人,方才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。
“良人……”
“呸,没脸没皮的登徒子,还梅开二度,子女缘更盛,净会胡诌~”
嘴上是骂着,声音却是温柔的,说不清是嗔是怨。
怔然半晌。
李纨低头瞅着纤细的手指,又抬起摸摸娇软的唇瓣,最后低头瞧整个身子,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:她不干净了!
手被牵,嘴被亲,身子遭魔爪袭击,她还有什清白之身?
“登徒子。”
“叫我以后如何是好?”
“还有秦妹妹,你是个帮凶呀,亏我百般信任你!”
“都是坏人!”
……
……
时鲜阁。
贾琏推开里间的门。
还以为秦可卿在歇息,亦或是在床上笑盈盈看着自己,没想到竟伏案算着账目,他进来时,对方秀眉还微微皱着。
“可儿~”贾琏心头一片柔软,从身后环住秦可卿,下巴搭在香肩上,心疼道:“别累着自个儿啊,为夫瞧着心疼呢。”
秦可卿回眸一笑,红唇往贾琏脸上一印,笑着说道:“不累呀,就这会儿月底了,要把月钱发下去,不然平日里闲着呢,郎君不必心疼可儿呀。”
瞧贾琏只安静注视着她,内中爱意和怜惜意浓烈,于是眨眨眼,俏皮道:“郎君,你家可儿身子骨好着呢,郎君岂会不知(\/w\)”
贾琏闻言好笑道:“傻丫头,别只顾着取悦为夫,为夫不只是好你的色,更喜好的是你我心灵契合,相知相伴,永生永世永远在一起,晓得吗?”
秦可卿明显一愣,明亮的眸子渐渐水润,红唇轻启,悦耳的声线微微颤抖:“郎君呀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就转身扑入贾琏的怀抱,恨不得把郎君揉进身体里。
贾琏用手轻轻拍着秦可卿的后背,温声安慰着。
他的可儿知道他好色,便一心想着取悦他,为此甘愿沦为娇妻口中的“浪蹄子”。
更是把娇妻都拖下水,可谓最强辅助。
这会儿,都不用他动手,直接就将李纨送上门,等着他收割。
如此女子,真乃梦中情妻,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,他又怎可不怜惜呢?
拉着可卿坐下,他翻看着账目,了解大致后便提笔算账。
秦可卿柔声道:“郎君忙着呢,这些小事儿可儿处置就行呀。”
贾琏微笑道:“好可儿,为夫帮你一块儿算,我们多待会儿。”
“那好。”秦可卿也笑起来,迷恋的贴近郎君。
两人一人一语,一个算账一个用笔记下,时不时眼睛对上,笑意和爱意纵横其中。
……
一个时辰后,两人停下歇歇。
秦可卿拉着贾琏起身,柔声开口道:“郎君起身,久坐不好,我们站着说说话。”
“好。”
贾琏揽着可卿的纤腰,在里屋慢悠悠的来回走动。
秦可卿说道:“大奶奶那儿该是成了吧,再过些时日,想必会心甘情愿伺候二爷。”
“你呀。”贾琏无奈一笑:“下回不许了,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,倒是不怕女人多了,为夫没空理你。”
李纨他是有空闲就撩,没空就晾着,横竖对方跑不了,这个时代的寡妇,除了他近水楼台先得月,原是注定守寡一生的。
秦可卿笑言道:“正是晓得郎君不是喜新厌旧之人,可卿才敢如此呢,不然哪舍得把二爷分出去?”
贾琏刮刮可卿的琼鼻,哼声道:“乖可儿,你这小嘴真是会说话。”
秦可卿闻言灵光一闪。
俏皮的伸了一下香舌,娇媚道:“郎君这话儿不对,可儿的小嘴不止会说话哦~”
贾琏:“6”
这车轱辘都碾他脸上来了。
正要伸出魔爪,却见可卿狡黠一笑,笑盈盈开口道:
“二爷且慢,先前宝珠来了一趟呢。”
贾琏闻言一愣,宝珠来了一趟,尤氏派来的?
秦可卿笑着道:“宝珠说尤嫂嫂想见二爷一面。”
贾琏挑眉道:“你怎地回话的?”
秦可卿便语气弱弱道:“妾身想着尤嫂嫂十来日未见二爷,想必是坐不住,这才不顾脸面来寻,妾身让宝珠回话说,明儿早点来买新鲜瓜果蔬菜…”
“毕竟,二爷不想让尤嫂嫂心里有所埋怨吧?”
贾琏:“……”
……
pS:这书没起量,大抵是废了,已开始写新书,所以更新不给力,望见谅(???w???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