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琪来到老佛爷的房间。
“永琪给老佛爷请安。”
老佛爷吩咐:“大家都下去吧!”
很快,房间里就剩下老佛爷和永琪祖孙两人。
老佛爷问:
“永琪,刚才我说帮知画找个爱新觉罗家的婆家,你知道,我是什么意思吗?”
永琪故作听不明白,“可能老佛爷要帮弟弟们或者堂兄弟们说说媒?”
老佛爷笑着摇摇头,“永琪你这孩子也是太为人着想,怎么半点不知道为自己想想呢? 其实,我这次要说的媒,不为你的弟弟们,也不为你的堂兄弟们,我是为你说的。”
老佛爷挑明了说,永琪也只好表态:
“老佛爷,永琪不能娶知画。”
老佛爷脸色一变,一拍桌子,恐吓永琪:
“永琪,当初,你跟我约定两年塞娅没能怀孕生子,就要娶侧福晋,现在已经到时间了,我也给你找到合适的侧福晋了,你如果不纳,难道你都不怕会应誓吗?”
永琪听了,脾气一下就上来了,“应誓,应誓!老佛爷,小诗柠是您的重孙女,您还是吃斋念佛的,您怎么对小孙女一点慈悲心都没有呢?您就这么盼着我应誓,这么盼着她夭折吗?”
老佛爷觉得可笑,“呵呵,到底是我盼着她夭折,还是你盼着她夭折?当初你自己对天发誓,如果两年内,永琪未能让塞娅怀孕,永琪必须再纳侧福晋。如违誓言,诗柠就会夭折。现在时间到了,你却要赖了,你说到底是你盼着,还是我盼着?”
永琪说不出话来。
他抬手扇了自己一耳光,“我真是疯了,怎么能发这样的誓!”
看着永琪这激动的模样,老佛爷感觉还是得循序渐进。
于是,她态度放软了些:
“算了算了,就是真要纳侧福晋,也不可能在路上纳。我给你时间,在南巡途中,你慢慢去跟塞娅说,我就先把知画带在身边,回了宫,就把知画娶进门当侧福晋。”
永琪眉头拧成一团,试图跟老佛爷求情:
“老佛爷,就不能给我点时间?指不定,塞娅再段时间,就能怀孩子了呢?”
“永琪!先别说塞娅现在生不出,就是她生得出又怎样,如果是跟你女儿一样没教养,又有何用?!”老佛爷毫不避讳。
永琪只觉耳朵一刺,厉声质问:“老佛爷,什么没教养?您怎么可以这样评价自家小重孙女呢?”
老佛爷反问:
“难道我说错了?你看看她,吃饭的时候,跟小韶华打架,还拿糕点砸人,长辈讲话,她竟然敢偷听,被人夸了,一点谦逊都不懂!难道她哪里有家教了?”
永琪认栽:
“是永琪管教无方,一定严加管教。”
老佛爷摇着头,不屑地说:
“恐怕也教不出什么来咯!”
老佛爷细数着:
“正所谓‘龙生龙,凤生凤,老鼠生的孩子会打洞’,她的娘是野蛮人,她能是什么大家闺秀?”
“你看看人家‘琴棋书画’,她们的娘,陈夫人,多么娴静端庄啊!所以,才有了‘琴棋书画’四个大家闺秀!”
“当年愉亲王的福晋就是个知书达理、端庄贤淑的大家闺秀,所以,就出了体贴孝顺、温柔可人、满腹才情的好晴儿!”
“还有你,你这样温文尔雅,也跟你那性情温婉的额娘脱不了关系。”
听老佛爷这么一说,永琪再想想小诗柠学足了塞娅的模样,不禁觉得老佛爷说得有几分道理。
“永琪,听老佛爷一句劝,你如果不希望你个个孩子,都跟诗柠那丫头一样丢人现眼,就要找个像知画这样知书达理、有家教的大家闺秀来给你传宗接代!”
听老佛爷这么说,其实永琪有些动摇,但他主要还是想拖延拖延,尽量不要对不住塞娅。
“老佛爷,还是再说吧?就像您刚才说的,就算要纳侧福晋,也不可能在南巡路上就纳了。”
见永琪态度不那么抵触,老佛爷也见好就收,“好。那就回宫再说吧!这些日子,你就慢慢跟知画培养培养感情。古人都说了,娶妻求淑女,这是绝对没错的。”
永琪心情很矛盾,如果不听老佛爷的,应誓怎么办?以后生出的孩子,个个都这样没教养,岂不是丢死人了?也烦死了?
如果听老佛爷的,是要对不起塞娅吗?他岂不是背负上负心汉的骂名了?
“永琪知道了,很晚了,永琪就不打搅老佛爷休息了?”
“嗯,你也去休息吧!顺便也管教管教你那个刁蛮女儿,一路上,真够丢人现眼的。”老佛爷一脸嫌怨。
永琪重复,“永琪知道了。”接着,他转身离开。
老佛爷回房往床上一躺,脑子里美美地想象着以后知画生的曾孙子、曾孙女的模样。
曾孙子都会跟永琪一样文武双全、温文尔雅,曾孙女都会跟晴儿知画一样温柔可人、满腹才情。
诶!想想都觉得好美!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