邪马台国都城的东门外,官道两侧挤满了百姓。他们手里攥着野果、麻布,踮脚望向远方,神色里既有期待,又藏着忐忑——今日是“越国援军”击败狗奴前锋后,首次入城的日子,邪马台女王卑弥呼要亲自迎接。
卑弥呼身着一身新制的丝绸长裙,这是此前“越国商队”送来的礼物。柔软的面料贴在身上,比她以往穿的兽皮服饰舒服百倍,可她却总觉得不安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。身边的重臣难升米看出她的紧张,低声劝道:“女王放心,‘越国援军’能击退狗奴前锋,定有实力帮咱们守住国土。”
卑弥呼点头,目光却没离开官道尽头。忽然,远处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,起初很轻,很快就变得铿锵有力,像惊雷滚过地面。紧接着,一队玄甲士兵出现在视野里——他们肩并肩走得笔直,手里的铁枪斜指天空,甲片碰撞的声音清脆统一,连脚步声都踩着同一个节奏。
“这……这就是‘越国’的士兵?”难升米瞪大了眼睛,声音发颤。邪马台的士兵向来松散,别说这样的阵型,就连统一的武器都没有,大多是石斧、木盾,和眼前的铁枪玄甲比起来,简直像孩童的玩具。
卑弥呼也看呆了。她原本以为“越国”只是个近海小国,援军顶多比狗奴兵强些,可眼前这支部队的气势,让她想起部落里老人讲过的“天神之师”传说。
队伍最前面,赵云、吕布并驾齐驱。赵云白袍银枪,哪怕穿着战甲,也透着一股温润的威严;吕布黑袍方天画戟,眼神像猎鹰般锐利,只是往那一站,就让人不敢直视。两人身后跟着三百虎豹骑,战马披着轻便马甲,嘶鸣时中气十足,一看就是经受过千锤百炼的良驹。
等队伍到了城门前,赵云、吕布翻身下马,动作干脆利落,没有半分拖泥带水。赵云上前一步,对着卑弥呼拱手:“越国援军将领赵云、吕布,见过邪马台女王。”
卑弥呼这才回过神,连忙躬身回礼:“多谢二位将军远道而来。城内已备好水酒和食物,请将军们入城歇息。”
就在这时,海面上突然传来悠长的号角声。众人转头望去,只见一艘比邪马台所有船只都大的楼船缓缓驶来,船帆上绣着的金色龙纹,在阳光下亮得刺眼。楼船靠岸后,一道云梯放下,一个身着明黄战甲的男子,在郭嘉、周瑜的陪同下,缓步走下船。
那男子身姿挺拔,明明没刻意做什么,却像有一股无形的气场,让周围的一切都成了背景。卑弥呼的心猛地一沉,莫名的敬畏感从脚底窜到头顶,她下意识地抓紧了难升米的胳膊。
“那人是谁?”卑弥呼的声音带着颤抖。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人,哪怕是狗奴国最凶悍的首领,也没有这般让人不敢直视的气度。
难升米也懵了,他刚想摇头,却见赵云、吕布突然单膝跪地,齐声喊道:“末将赵云(吕布),参见主公!”
“主公?”卑弥呼瞳孔骤缩,一个不敢想的念头冒了出来——这不是“越国援军”吗?怎么会有“主公”?而且看赵云、吕布的态度,这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。
男子走到卑弥呼面前,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,可那笑意里的威严,却让卑弥呼不敢抬头。郭嘉上前一步,轻声说道:“这位是我大汉天子,刘裕主公。此前因担心邪马台心存戒备,才暂用‘越国’之名,还望女王海涵。”
“大……大汉天子?”卑弥呼彻底僵住了。她虽没去过中原,却听过商队讲的故事——大汉是东方最强大的国家,疆域比瀛洲所有部落加起来还大,军队能轻易打败数倍的敌人。她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竟然见到了大汉的天子!
卑弥呼连忙整理裙摆,对着刘裕深深一拜,额头几乎碰到地面:“邪马台女王卑弥呼,不知天子驾临,有失远迎,还请天子恕罪!”
刘裕伸手扶起她,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:“女王不必多礼。朕此次来瀛洲,不是为了征服,是为了帮邪马台摆脱狗奴侵扰,让两地百姓能互通有无,都过上安稳日子。”
说话间,远处传来一阵喧哗。原来是汉军押着狗奴前锋首领阿倍仲麻吕,还有几百个俘虏走了过来。俘虏们双手被绑,头垂得低低的,再也没了之前的凶悍。卑弥呼看到阿倍仲麻吕,眼睛都直了——这人昨天还带着狗奴兵攻打邪马台要塞,今天就成了俘虏?
“天子,您……您已经擒住了狗奴的前锋首领?”卑弥呼的声音里满是震惊。邪马台打了几年都没打赢的狗奴兵,在汉军手里竟然这么不堪一击?
刘裕笑着点头:“不过是些顽抗之徒,不足为惧。朕已让人去劝降狗奴国王,若他愿意归附大汉,朕可饶他性命,还会派工匠教狗奴百姓种庄稼;若他不肯,朕的大军三日之内就能踏平狗奴都城。”
卑弥呼看着刘裕从容的神情,再看看周围汉军严明的军容,心里最后一点疑虑也消失了。她深吸一口气,再次对着刘裕跪拜,语气坚定:“卑弥呼愿率邪马台全体百姓,归附大汉!从今往后,邪马台就是大汉的土地,卑弥呼就是大汉的臣民,绝无二心!”
刘裕扶起她,满意地点头:“女王深明大义,朕很高兴。朕会派工匠来邪马台,教大家种红薯、织丝绸,还会修道路、建学堂,让邪马台百姓和中原百姓一样,有饭吃、有衣穿、有书读。”
卑弥呼听着,眼泪突然掉了下来。邪马台常年受狗奴侵扰,百姓们吃了上顿没下顿,她这个女王也只能眼睁睁看着。如今有大汉庇护,还有这么多好处,邪马台终于有救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