酸枣联营的中军大帐内,袁绍身着镀金铠甲,刚坐稳盟主的虎皮座椅,脸上便藏不住笑意。他轻咳一声,目光扫过帐下诸侯:“如今联军齐聚,需选一人为先锋,直捣汜水关,谁愿前往?”
“末将愿往!” 孙坚猛地站起身,手按腰间古锭刀,声如洪钟,“某麾下两万将士皆是百战老兵,定能率先破敌,直逼洛阳!”
诸侯们纷纷颔首,孙坚的勇猛在江东是出了名的。袁绍当即拍案:“好!便命孙坚为先锋,三日后开拔,联军主力随后跟进!”
次日一早,孙坚便带着程普、黄盖等将,率军从鲁阳出发。他治军严明,将士们作战勇猛,不出五日便攻克颍川,沿途的董卓守军望风而逃,大军一路势如破竹,直逼洛阳门户汜水关。
与此同时,洛阳的相府内,董卓正搂着宫女饮酒作乐,殿内丝竹声不绝。一名士兵跌跌撞撞闯入,跪地哭喊:“太师!不好了!孙坚率军攻克颍川,直逼汜水关了!”
“啪” 的一声,董卓将酒杯摔在地上,酒液溅了士兵一身。他猛地站起身,肥硕的身躯因愤怒而颤抖:“曹操这阉贼!袁绍这竖子!竟敢召集诸侯反我!”
骂完,他立刻喊道:“传吕布!让他带五万铁骑,去把孙坚的脑袋砍下来!”
“太师息怒!” 一旁的华雄快步上前,他身披镔铁铠,手握大刀,眼神倨傲,“杀鸡焉用牛刀!孙坚不过一介武夫,末将愿带五万大军前往,定能将他擒回,无需温侯出手!”
董卓上下打量华雄,见他气势逼人,便点头应允:“好!给你五万大军,若败了,提头来见!” 华雄抱拳领命,转身大步离去,帐内的丝竹声再也响不起来。
可就在孙坚准备进攻汜水关时,军中突然传来急报:“将军!粮草告急!袁术大人那边迟迟不发粮草,弟兄们已经两天没吃饱饭了!”
孙坚眉头紧锁,心中咯噔一下。他立刻派人去袁术营中催粮,可使者回来却说,袁术称 “粮草需留着供应主力”,不肯发粮。
其实,是袁术身边的谋士进了谗言:“将军,孙坚若攻破汜水关,功劳便全是他的,日后必成祸患。不如断他粮草,让他战败,也好杀杀他的气焰。” 袁术本就心胸狭隘,听了这话,当即扣下了粮草。
军中无粮,军心瞬间涣散。士兵们饿着肚子,连举刀的力气都没有,不少人偷偷逃跑。程普忧心忡忡:“将军,没有粮草,根本无法作战,不如先撤军回联营,再做计较。”
孙坚咬牙跺脚,却也无可奈何。可还没等他下令撤军,华雄的五万大军已杀到阵前。
“孙坚小儿!速速投降!” 华雄勒马立于阵前,大刀直指孙坚,“不然今日便让你全军覆没!”
战斗打响后,缺粮的孙坚军根本不是对手。华雄一马当先,大刀劈砍间,孙坚军士兵纷纷倒下。程普、黄盖、韩当奋力厮杀,却挡不住敌军的攻势,阵型很快被冲散。
“将军!快走!末将断后!” 祖茂大喊着,摘下孙坚头上的赤帻戴在自己头上,策马冲向另一侧,吸引敌军注意力。
华雄见戴赤帻的人策马逃窜,以为是孙坚,立刻率军追击。祖茂策马奔入树林,刚要躲藏,华雄已追至身后,大刀横扫,祖茂惨叫一声,身首异处。
孙坚回头望见祖茂战死,目眦欲裂,却被程普拉着缰绳:“将军!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!再不走就来不及了!”
无奈之下,孙坚只得带着残兵突围,一路狼狈逃窜,两万大军只剩不到五千人,盔甲上满是血污和尘土。
逃回联营后,孙坚直奔袁术的营帐。他一脚踹开帐门,拔出古锭刀直指袁术,眼中喷火:“袁术!你为何断我粮草?害我兵败,祖茂战死!今日我必斩你!”
袁术吓得连连后退,躲在侍卫身后:“孙坚!你敢在盟主联营动刀?不怕被诸侯围攻吗?”
帐外的诸侯听到动静,纷纷赶来。袁绍上前拉住孙坚的手臂:“文台息怒!有话好好说,断粮之事或许有误会。”
曹操也劝道:“文台,祖将军战死令人痛心,但此时内讧,只会让董卓笑话。当务之急是商议如何击败华雄,为祖将军报仇。”
刘裕站在一旁,目光冷淡地看着袁术:“袁公路,联军共讨董卓,你却因私怨断粮,导致兵败将亡,此事你必须给文台一个交代。”
袁术被刘裕的眼神吓得一哆嗦,强装镇定:“我…… 我也是听了谋士的谗言,并非故意。我这就补发粮草,再拨五千兵马给文台,如何?”
孙坚望着祖茂的首级,眼泪滚落,手中的刀缓缓放下。程普上前劝道:“将军,盟主和诸位大人都劝了,先报仇要紧,别让祖将军白白牺牲。”
孙坚深吸一口气,收刀入鞘,对着诸侯拱手:“今日看在盟主和诸位的面子上,我饶了袁术。但若再有下次,我定不饶他!”
袁绍松了口气,连忙打圆场:“好了好了,误会解开就好。明日召开议事会,商议如何击败华雄,夺回颍川。”
诸侯们渐渐散去,孙坚站在帐外,望着祖茂的首级,拳头攥得咯咯响。刘裕走上前,递给他一壶酒:“文台,节哀。华雄虽勇,但我麾下有的是能斩他的猛将,明日定能为祖将军报仇。”
孙坚接过酒,仰头饮尽,眼中重新燃起斗志:“子墨公,明日若需出战,我孙坚愿为前驱!”
刘裕点头,目光望向汜水关的方向。华雄的嚣张,袁术的狭隘,诸侯的各怀心思,都让这场讨董之战充满变数。但他并不担心,李存孝、关羽、赵云等人早已摩拳擦掌,只待明日,便能让华雄知道,什么叫真正的猛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