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裕正在书房批阅各地送来的军务公文,窗外阳光正好,一切看似平静。一名侍女却脚步匆匆地赶来,神色慌张地禀报,说万年公主突然身子不适,已呕吐了好几次,已请了郎中去瞧。
刘裕闻言,手中的笔一顿,墨点滴落染污了竹简也浑然不觉。他霍然起身,脸上瞬间没了平时的沉稳,大步流星就往后院赶,心中七上八下,生怕是前段时日操劳过度累坏了身子。
他赶到时,郎中刚巧诊完脉,正抚着胡须沉吟。刘裕急声问道,公主身体如何?
那老郎中见到他,立刻起身,脸上堆起笑容,躬身行了一个大礼,声音洪亮道:恭喜将军,贺喜将军!公主殿下这不是病,是喜脉!脉象流利圆滑,如盘走珠,已有一月有余了!
喜脉?
刘裕猛地愣在原地,像是被这巨大的惊喜砸得有些懵。随即,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如潮水般涌遍全身,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,小心翼翼地确认,当真?此话当真?
千真万确!老夫行医数十载,断不会错!郎中笑着保证。
刘裕顿时喜动颜色,平日里指挥千军万马的镇定荡然无存,他几步跨到榻前,握住万年公主的手,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。公主面色微白,嘴角却噙着羞涩而幸福的笑意。
我要当父亲了?刘裕喃喃自语,随即朗声大笑,好!好!重赏!府中上下,统统有赏!
从这一刻起,万年公主成了府中头号重点保护对象。刘裕几乎将所有的公务都搬到了公主院外的小厅处理,事无巨细都要过问。茶水不能太烫也不能太凉,走路必须有两个侍女左右搀扶,门口的门槛都被他下令临时拆除了,生怕绊了一下。他甚至开始亲自查阅医书,询问郎中各种注意事项,那小心翼翼、如临大敌又喜不自禁的模样,让万年公主既好笑又倍感温暖。
然而,这仅仅是一个开始。
没过几日,蔡琰在抚琴时忽感晕眩,经诊断,同样是有孕在身。
紧接着,西施在侍女的陪伴下于园中散步时,莫名嗜酸,请来郎中一看,果然也是喜脉。
王昭君、杨玉环、赵飞燕……几乎像是约好了一般,在随后的半个月内,接连被诊出怀有身孕。就连那位三个月前刚来府中的的李师师,也被军医证实怀上了他的骨肉。
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,刘裕从最初的狂喜,到后来的惊讶,最后几乎有些麻木了,只剩下一种被巨大幸福感充盈的晕眩感。他的子嗣,竟要在这乱世之中,如同雨后春笋般蓬勃而来。
他立刻暗中从系统商城兑换了效果奇佳的秘制安胎丸,郑重其事地分发给每一位有孕的佳人,亲眼看着她们服下,确保万无一失。整个府邸都沉浸在一种即将添丁进口的喜悦与忙碌之中。
但在这片普天同庆的氛围里,有一个人却显得格格不入。
那就是貂蝉。
看着姐妹们相继传出喜讯,被幸福的光晕笼罩,受到刘裕无微不至的呵护,她的心情从最初的替她们高兴,逐渐变得焦虑、失落,最终化为难以言说的苦涩和自责。
每一次新的喜讯传来,她脸上的笑容就勉强一分。到最后,她几乎不敢再去姐妹们的院落串门,生怕看到她们轻抚小腹时那温柔满足的神情,那会像针一样刺痛她的心。
为什么所有人都有了,偏偏就我没有?是我身子有问题吗?难道我无法为夫君延续血脉?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心。她觉得自己辜负了刘裕的宠爱,作为一个女人,若不能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生儿育女,便是最大的失职。
夜深人静时,她常常独自垂泪,那双曾迷倒众生的美眸,如今时常红肿着。
于是,她开始了一种近乎固执的“努力”。每天晚上,她都会格外主动地缠着刘裕,索求无度,几乎是带着一种绝望的迫切,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抓住那渺茫的希望。她不再满足于一次,总是娇声恳求着再多一次,再留一会儿……
刘裕看出她心中的结,心中怜惜,不忍拒绝,也只能尽力满足。然而这般近乎透支的缠绵,带来的结果便是貂蝉每日清晨都疲惫不堪,常常日上三竿仍慵懒地躺在榻上,浑身酸软得难以起身。那副娇慵无力的模样,虽别具风情,却更透着一股令人心疼的脆弱和偏执。
刘裕将她的一切变化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。他深知问题根源所在,却不知该如何开解,只能在日常中给予她更多的陪伴和关怀,并暗中决定,定要寻个机会,好好宽慰她一番,或者再想想别的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