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刚漫过甲板，楚梦瑶就抱着玄黄石蹲在船舷边，对着海面照来照去。“你看你看，”她举着石头朝众人喊，“它能把海水映成金色！像不像灵源谷的麦浪？”
慕容雪正擦拭长剑，闻言无奈地摇头：“小心点，别把石头掉海里了——上次在无妄海，你差点把罗盘当鱼饵扔下去。”
“那不是没扔嘛。”楚梦瑶嘟囔着，转而凑到苏雨晴身边，看她分拣从沉岛带回的灵草，“雨晴姐姐，这个蓝叶子的能吃吗？闻着有点甜。”
“不能。”苏雨晴笑着拍开她的手，“这是‘醉心草’，吃了会傻笑一整天，你想试试？”
柳清颜坐在船尾翻古籍，海风掀起书页，露出里面夹着的一片东海珊瑚，是林辰昨天顺手捡给她的。她指尖划过珊瑚的纹路，忽然道：“西域的镇沙珠记载里说，它需要五种纯净灵力共同激活，正好我们五个……”
“又要打架？”楚梦瑶瞬间精神起来，摩拳擦掌，“我玄黄石的阵法已经练得超厉害了！”
“是守护，不是打架。”秦雨烟端着刚烤好的鱼干走过来，分给众人，“林辰说西域的沙漠晚上很冷，我们得多带点厚衣服。”
林辰正站在船头调试通讯器——这是下山后学会用的第一件“现代玩意儿”，此刻屏幕上跳出条新闻推送，标题写着“神秘力量平息东海异象，渔民称见星群入海口”，配图是昨晚星鳞鱼跃出海面的景象，虽模糊，却能看出几分奇幻。
“又上新闻了。”他笑着把通讯器递给秦雨烟，“他们叫我们‘东海守护者’，还猜我们是隐藏的异能组织。”
秦雨烟点开评论区，看见有人说“这怕不是某部玄幻剧的拍摄现场”，还有人晒出之前归墟、无妄海的类似“异象”照片，开玩笑说“华夏大地处处是神仙”。她忽然想起刚下山时，林辰连红绿灯都不会看，被交警拦下时一脸茫然的样子，忍不住笑出声：“现在谁能想到，你这‘山顶洞人’成了网友口中的‘神秘大佬’？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林辰捏了捏她的脸颊，“某人第一次用灵火烧水，差点把民宿的厨房点了，还好意思说我。”
打闹声惊动了舱里的老渔民，大爷端着碗粥走出来，看着这群昨天还在和“水怪”（其实是护岛灵脉守卫）周旋、今天就像孩子似的年轻人，忍不住叹气：“你们这些娃娃，看着文弱，本事倒大得很。”他指了指远处的海岸线，“前面就是港口了，要下船不？”
“下！”楚梦瑶第一个举手，“我要吃港口的糖画！上次在灵源谷镇上吃过，超甜！”
船靠岸时，港口的早市正热闹。楚梦瑶拉着苏雨晴钻进糖画摊，柳清颜被一家卖古籍拓本的铺子吸引，慕容雪站在渔具店前，看着挂着的渔网若有所思——或许能改造成捕捉浊气的法器。
林辰和秦雨烟走在后面，手里提着刚买的豆浆油条。阳光穿过人群落在他们身上，带着市井的烟火气。秦雨烟咬着油条，忽然指着路边大屏幕上播放的旅游广告：“你看，那是江南的桃花坞，我们春天去这里吧？广告说新种了一片‘夜光桃林’，晚上会发光。”
“好。”林辰点头，忽然想起下山时那张婚书，如今它更像个象征性的起点，引着他走进这烟火人间，遇到了身边这些人。所谓“顶流”，哪是聚光灯下的虚名？是此刻手里温热的豆浆，是伙伴们在不远处的笑闹声，是知道无论走到哪，都有一群人能和你分食一块糖画，共抗一场风雨。
“林辰！秦姐姐！”楚梦瑶举着个孙悟空糖画跑过来，糖稀在阳光下亮晶晶的，“快尝尝！”
柳清颜也走了过来，手里拿着张古老的航海图拓本：“你看这个，上面标着南疆雨林的位置，说不定有我们要找的发光花。”
慕容雪提着个改造过的小渔网，眼里闪着笑意：“试试用这个捕浊气，应该比剑方便。”
苏雨晴手里多了个药囊，里面装着港口老中医给的草药：“这个能防蚊虫，去南疆用得上。”
五人站在港口的晨光里，手里的东西五花八门，却都透着对下一段旅程的期待。远处的海面上，星鳞鱼的鳞光还在隐约闪烁，像在挥手告别。
林辰看着身边的人，忽然觉得，所谓“世界顶流”，不过是把平凡的日子过出了光——是有人陪你吃遍人间烟火，有人与你共护山河万里，有人和你一起，把每段旅程都走成值得珍藏的故事。
“走吧。”他笑着抬手，“去买去西域的车票，听说那边的火车能看到沙漠落日。”
五人的身影汇入熙攘的人群，笑声混着早市的叫卖声，像首轻快的歌。前路还有无数星辰要追，无数山水要闯，但只要他们在一起，每一步都是顶流时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