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书页上用古老的篆书写着“炼体法诀”四个大字。
下面是详细的功法内容:第一层洗髓淬皮,可净化肉身杂质,让皮肤变得坚硬如革;
第二层锻筋铸膜,能强化筋骨,让经脉更加坚韧;
第三层燃血化罡,可将血液中的力量转化为罡气,提升攻击力;
第四层玉府雷鸣,第五层九转琉璃骨……
只是书卷后面的内容残缺不全,只有前三层的功法是完整的。
后面几层只剩下零星的几句口诀,根本无法修炼。
“你修炼到第几层了?”陆冥抬头看向陈凡,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。
“第二层差不多要到后期了。”陈凡老实回答。
“我在秘境里练了快一年,才勉强把第二层的筋脉都强化完。
就是不知道为什么,修炼的时候总觉得体内有一股暖流在窜,而且饿的特别快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陆冥恍然大悟,眼中闪过一抹惊喜。
“想不到这本《炼体法诀》是专门给五行灵体的人准备的。
五行灵体,要五种属性一起修行。
就需要肉身却能容纳极强的力量,正好适合修炼这种炼体功法。
可惜这功法只有前三层,要是能得到完整的功法,你完全可以走上肉身成圣的道路,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!”
“这么厉害?”陈凡眼睛一亮,急忙问道,“那后面的功法在什么地方?我还能找到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陆冥摇了摇头,笑着说道。
“这本《炼体法诀》是当年一处上古秘境中流传出来的。
很多宗门都有抄本,可谁也不知道完整的功法在何处。
甚至连这功法总共有几层,都没人能说清楚。
或许在某个无人知晓的秘境里,或许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了。”
“前辈,为什么找不到秘境入口?”就在这时,风魔的声音传来。
他已经在山洞里里外外找了个遍,连岩壁都敲了好几遍,可始终没有感受到丝毫的时空波动。
脸上满是疑惑,“难道秘境入口已经消失了?”
“时光秘境的入口本就会随时变换位置。
因为它被时空之力加持着,没有固定的形态。
在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出现。”陆冥解释道。
他走到洞口,抬手对着空气一挥,一道淡淡的灵光闪过。
没有任何反应,“十几万年前,有一个叫天机老人的地仙。
曾经用天机术推演出过时光秘境的入口位置。
他进入秘境出来后便感悟到了飞升的契机,没过多久就得道飞升了。”
“那家伙有后人吗?”龙腾飞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,此刻听到“天机术”三个字,眼中闪过一抹精光。
忍不住开口问道,“若是能找到他的后人,或许能借助天机术再次找到秘境入口。”
“可能有吧,但天机术修炼极为耗费寿命,每一次推演都会折损阳寿。
所以这一支传人向来人丁稀少,而且大多短寿。”陆冥回忆道。
“我记得他们好像在上域的罗天域,建立了一个叫神算门的宗门。
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,神算门是否还存在,他们的传人是否还会天机术。”
而在遥远的罗天域,神算门的一间秘室中。
一位头发、胡须皆白的老者正坐在一张木桌前,看着面前的一面青铜罗盘。
罗盘上的指针疯狂转动,指针周围的刻度泛着淡淡的金光。
而罗盘中央的镜面,则映出了一片五彩斑斓的光幕。
正是陈凡从时光秘境出来时出现的光幕。
“西方有五彩祥云汇聚,是时光秘境显世了!”老者眼中闪过一抹激动。
他手指轻轻敲击着罗盘,语气带着几分急切,“看这距离和气息,应该在下域的坤灵域以西。
看来我得亲自过去一趟,不知老祖留下的天机盘,能否算出入口的准确位置?”
老者说着,从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黑色圆盘,圆盘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。
正是神算门的镇派之宝——天机盘。
他将天机盘放在罗盘旁边,指尖凝聚起一丝灵力,注入天机盘中。
天机盘瞬间亮起,符文开始旋转,可没过多久,光芒便黯淡了下去。
显然是受到了时空之力的干扰,无法准确推演。
“看来只能亲自去坤灵域一趟了。”老者叹了口气,收起天机盘,起身朝着秘室外走去。
落神崖的山洞中,陆冥看着依旧毫无动静的洞口。
对着众人说道:“你们可以在这里等一段时间,若是神算门的天机后人能感应到秘境的气息,肯定会找到这里。
至于能否进入秘境,就看各人的机缘了。
言尽于此,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,就先离开了。”
众人出了山谷,各自告别。风魔带着魔道修士离开了落神崖。
临走前,他看了陈凡一眼,眼中满是复杂,却终究没有说什么。药尘则带着落霞宗的弟子和长老们返回宗门。
对于陈凡突然长高的事情,药尘对外只说是陈凡在落神崖遇到了机缘。
误食了一枚能加速生长的灵果,至于时光秘境的事情,则被他严令禁止外传。
毕竟这种逆天的秘境,若是消息泄露出去,必然会引来无数势力的觊觎。
到时候落霞宗恐怕会陷入麻烦之中到了落霞宗山门,负责清点的执事早已等候。
每个成功护住储物袋的小队,都领到了十块下品灵石与一册基础心法的奖励。
队员们捧着赏赐,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欣喜。
而陈凡更受瞩目,执事亲自将一个沉甸甸的锦盒递到他手中。
盒内不仅装着一千宗门结分的玉牌,还有足以支撑五年修行的资源与三瓶聚气丹。
更有一块刻着“内门”二字的玄铁令牌,入手冰凉,宣告他正式跻身落霞宗内门弟子之列。
内门弟子的住所坐落于山腰竹林间,青瓦木楼独立成院,比外门的通铺雅致得多。
王俊峰和孙伟提着陈凡的简单行囊,一进门就忙开了。
王俊峰拿着布巾擦拭着窗台的薄尘,孙伟则蹲在院角整理着刚劈好的木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