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爸在厨房忙活午饭,刘妈去遛狗了。刚换好居家服要去搭把手的小郑,被刘念君拉到了卧室中。
那一米八九的大高个,穿了一套极其可爱的蓝色小鲨鱼珊瑚绒居家服,就这么被推倒在床上。
刘念君骑在眼前人身上,抓着那条蓝色尾巴,色眯眯的说道:
“吃个嘴子先!”
就见身下人熟练摘了眼镜,放在床头柜上,那好看的下颌线,干净的下巴上刮的一点胡渣都摸不出来,厚实的唇瓣微抿后又张开,喉结上下颤动了一下,露出一副任君采摘的表情。
这叫谁能把持的住啊。
刘念君看着眼前人这予取予求的模样,心头一热,俯身就要亲下去。
“这就是你本来的世界吗?不不不,刘二为何会在这里?”
一道清冽的男声在脑海中响起。
刘念君身体猛地一僵,触电般的起身看着身下之人。
刘、刘二是谁?
这,这不是我的老公吗?
叫,叫小郑。
“郑什么,你还记得么?”那声音又问道。
郑……郑什么?怎么想不起来了?
“你叫郑什么?”刘念君问道。
“老婆,你这是玩什么?”那人红唇微启,一瞬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:“哦哦,我懂了,假装路人对吧。你好,我叫郑典。”
就见那人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,不由得心里痒痒的。
“那我还叫郝郑典呢。”刘念君在那人脸上轻轻拍了一下,立马面颊绯然一片,直接红到了耳根,好似秋日里的红富士一般。
“你就是郝郑典。”那人绯颊难掩,直接一个翻身,将刘念君压在了身下:“好玩吗?淘气!”
说罢,直接吻了上来,一只手不安分的开始解她胸前的扣子,伸手就向内探去。
“司马郁,你不是说你单身吗?你快醒醒,再不醒,你就出不来了!”
那个声音似乎急了,焦急的吼道。
对呀,好像,好像自己是单身。
那这老公……
可这唇,着实柔软,管他是不是自己男人呢,都进自家门了,就没有平白放手的道理。
“你别……司马郁……求你了……快醒醒。”那个声音似有些许沙哑,一直在耳边断断续续的嚷嚷着:“这不是真的。”
不是真的?哪里不真了?
不对不对,父亲……她父亲早就死了,那在外面做饭的那个……
司马郁又是谁?
好熟的名字。
司马懿的儿子吗?
晋朝那么多姓司马的,她怎么记得住那么多人……
“快醒过来!”
不对,司马郁,司马郁,司马郁!
她,不,他是司马郁。
司马郁一把推开了眼前人。
天旋地转,那淡黄色的天花板刹那间逐渐分崩离析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司马郁喘着粗气,再睁眼却是诡异一幕。
他坐在一大片泛着莹莹绿光的白骨之中,地面上不知是什么,硌的他屁股生疼。
好臭,四处弥漫着腥臭味,令人作呕。
那白骨呈卧趴状,生前应当是大型猛兽。
方才,应当是中了什么幻术了。
春梦一场。
环顾之下,这才发现,身边躺了一个人,一团红色微光笼罩在那人身上。司马郁吃力起身想要过去看看,只一下酸疼之感立马传至四肢百骸。
司马郁看清了那人的脸后,小心将其扶了起来。
“涂山弘,你没事吧。”司马郁爬了过去,扶起那人,借着微弱的光,见他嘴角隐隐有些血迹。
怀中人微微睁开眼,眼尾微挑,唇角微勾,虚弱的说道:“你这人,满脑子都是什么。”
司马郁立马老脸一红,啊不是,小脸一红,掏了帕子,擦了擦那人嘴角的血迹。
“你还有功夫打趣,你这是怎么了?”司马郁看他那个样子,声音中微微带了哭腔。
这人不是要死了吧,这淡然的表情,司马郁看了有些怕。
“死不掉,咳……”说着话,又咳了点血出来:“就是有点虚。”
“你这是有点虚吗?”司马郁愕然:“有力气吗,我扶你起来,我们先离开这里吧,我看着有点怕。”
四周黑洞洞的,只有那森森白骨发着绿光。
涂山弘点点头,司马郁将他胳膊架起。
这人倒不沉,几乎整个身子都靠在司马郁身上。
“等下,”涂山弘轻声说了一句:“得先解决了这个大东西。”
说着,颤巍巍的掏出了一个织金袋子,拉开结绳,将那白骨收到袋中。
白骨的荧光消失后,周围又是黑寂一片。
涂山弘将一个水晶瓶系在司马郁腰间,那水晶瓶中似有繁星点点忽明忽暗,恰巧照亮了周遭事物。
他们应当是在一个山天热洞中,墙壁上点点绿光,似玉树琼花,不知是何物。
在那巨骨消失之处,有很多大大小小众多尸体骨头,不知是什么的。
“这是孟极,形如豹,善盗梦。”涂山弘将下巴靠在司马郁肩头,用清软的嗓音贴着他的耳朵轻轻说道。
“盗梦?”司马郁不解。
“嗯,他喜欢进入别人的梦境,偷别人的梦,当然也会帮人圆梦,会梦想成真的。”涂山弘边解释,
旋即边指了个方向:“这边走。”
两人慢慢向前走着,司马郁的好奇心又开始作祟了:“那我刚刚那是咋回事,不是说能圆梦吗,它怎么没带我回家呢?”
涂山弘脚下莫名一软,司马郁赶紧抓住了他,继续解释道:“这只孟极死了很久了,只是还有灵力尚未散去,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了。看到周边的白骨了吗?”
“嗯。这里滂臭的。”司马郁捏着鼻子说道。
“师父收到消息,说此处有许多生灵莫名失踪,让我来此处探查一番。我寻着踪迹,找到了一处山洞,这才发现了这孟极的尸体……”涂山弘说着,似乎被司马郁架着不大舒服,又抓着他胳膊紧了紧:“正准备将这孟极之骨收走,就见你从上面哼哼唧唧的滚下来了,这才发现上方有一处缝隙……想必这些野兽旅人,有些也是不慎从那里跌落下来,受了这孟极之骨的影响,无法离开。我怕再有人掉下来,便堵住了那裂缝……回头想带你离开这里时才发现你受这孟极之骨的影响,已经进入了梦境。后来我怎么喊都喊不醒你,没办法才入了你的梦境。”
“怪不得,我老听到有人喊我。”司马郁悻悻说道:“哎你这是找到编制了啊,有活干,好事情啊。他们给你发工资,啊不,有俸禄什么的吗?”
涂山弘哼了一声:“这是修行,俸禄不俸禄的!不过这个孟极之骨可是好宝贝。”
“那你咋还昏倒了?我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你嘴角还有血迹。”司马郁眉头微蹙,他真怕眼前这家伙有个三长两短的。
涂山弘眼睛微转,旋即扬扬眉:“那是……那是我小瞧这这万年孟极的灵力了,看来即便已经身死,仍然不可小觑。你被他吸引,不愿醒来,我只好入你的梦境……但这消耗很大,而且我无法直接现身打破梦境。不然你可能就真的同这堆白骨一般永远也出不来了。”
司马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嘴角止不住的上扬,瞥眼看到涂山弘鄙夷的表情,立马压住嘴角:“也就是说,这些尸骨的主人就是受它影响,在梦境快乐的中死去的是吧。”
“也可以这样说,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美梦。”涂山弘又指了个方向:“走这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