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建国站在钢铁科技集团总部的顶楼露台上,手里捏着一份泛黄的笔记本。封面是孩童稚嫩的笔迹——“我的发明日记”,第一页画着个歪歪扭扭的保温箱,旁边写着“给小弟弟的礼物”。风掀起他的衣角,远处的夏国科学院新址正在封顶,塔吊的长臂在夕阳里划出金色弧线,像极了三十年前他在四合院上空放飞的风筝。
“王总,欧盟的新能源合作协议已经拟好,对方坚持要共享火种源电池的核心代码。”秘书小陈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,递过来的平板电脑上,密密麻麻的条款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陷阱——表面是技术交流,实则想釜底抽薪。
王建国翻到协议第17条,指尖在“技术对等交换”几个字上停顿片刻:“告诉他们,代码可以给,但得用他们的量子计算加密算法来换。另外,加个补充条款——夏国境内的合作项目,必须用我们的充电标准。”他抬头看向远处的研发中心,那里的灯火已经亮了大半,“让技术部准备好‘备用方案’,要是谈崩了,明天就启动固态电池的量产计划。”
小陈应声离开后,王建国翻开笔记本的中间页。那里贴着张褪色的照片:四合院的石榴树下,何雨水举着他做的简易孵化器,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;傻柱蹲在旁边修自行车,车把上还挂着给聋老太买的豆腐;秦淮茹站在门口,手里端着的碗里飘着葱花——那是他用空间里的面粉换的,后来成了轧钢厂食堂改革的灵感来源。
“爸,您要的社区智能医疗站试点报告。”儿子王磊的声音带着年轻人的利落,他刚从红星四合院改造的社区回来,文件夹上还沾着点梧桐叶的碎屑,“咱们的AI诊断系统准确率已经到98.7%了,张大爷说比三甲医院的专家看得还仔细——他那老慢支,系统不仅提醒用药,还连带着说了怎么调整睡姿能不咳嗽。”
王建国接过报告,扉页上的社区地图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红点,每个红点都是一个智能医疗站。他忽然想起当年在四合院,贾张氏咳得直不起腰,却舍不得去医院,还是他偷偷用空间里的草药熬了药汤送去。那时他就想,要是能让看病像买酱油一样方便就好了。
“把医疗站的监测数据和社区食堂的菜谱系统连起来。”王建国在报告上圈出几个老年人口密集的片区,“比如李大爷有高血压,食堂的智能点餐机就得自动屏蔽高盐菜品,推荐他吃清蒸鱼和芹菜。技术上能实现吗?”
“早想到了!”王磊眼睛一亮,调出手机里的演示视频,“上周刚打通的数据接口,您看——张婶的糖尿病监测数据一超标,食堂的大屏就会弹她的专属食谱,连取餐柜都会亮绿灯提示。”他顿了顿,指着视频里一个熟悉的身影,“三大爷的孙子现在在我们数据部,说要把他爷爷当年的‘算计’用到精准营养配餐上,算得比阎埠贵还精。”
王建国笑了,指尖划过照片里阎埠贵的身影。当年那个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的老头,怕是想不到三十年后,他的孙子会用算法来计算每克蔬菜的营养价值。笔记本最后一页压着张剪报,是1980年的《夏国科技报》,头版标题写着“引进还是自研?科技界的灵魂拷问”。下面有他用红笔写的批注:“别人的拐杖再结实,也不如自己的双腿。”
此刻,研发中心传来一阵欢呼。王建国知道,那是固态电池的能量密度突破了理论极限——比三年前定下的目标,提前了整整十八个月。他想起二十年前在地下室搞研发时,何雨水偷偷送来的棉大衣,想起傻柱用饭盒给他们装的红烧肉,想起杨厂长顶着压力批的那笔研发经费。那些散落在时光里的温暖,此刻都成了照亮前路的光。
“爸,联合国的视频会议快开始了,他们想让您讲讲夏国的社区科技普惠模式。”王磊的声音带着骄傲,“说这是‘人类发展的新范式’。”
王建国合上笔记本,远处的夜空亮起第一颗星。他想起重生那年,在四合院的冬夜里,他攥着冻得通红的小手许愿:要让家人吃饱穿暖,要让院里的老人看病不难,要让夏国的孩子都能读书。如今,这些愿望不仅实现了,还长出了更繁茂的枝叶。
“告诉联合国的朋友,”他转身走向会议室,脚步轻快得不像年过五旬的人,“模式谈不上,我们只是相信——科技该长在泥土里,长在老百姓的日子里。”
会议室的灯光亮起,映着他眼底的光,像极了三十年前,他在四合院的煤炉上,第一次点亮那盏自制的保温灯时,跳动的火苗。那光芒里,有对过去的感恩,更有对未来的笃定——因为他知道,只要心里的火不灭,脚下的路就永远向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