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京,大盛帝国的都城,龙盘虎踞,气象万千。高耸的城墙,繁华的街道,川流不息的人群,无不彰显着天朝上国的富庶与威严。
于震北一行人,在十万铁神军的“护送”下,抵达了这座权力的中心。
他们并未被立刻召见,而是被安置在皇家馆驿之中,美其名曰“休整待召”。这显然是一种姿态,也是一种试探。
馆驿之内,于震北与郭嘉对坐品茗,夏遂良和喃喃罗汉则在静室打坐,气息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,仿佛不存在,却又无处不在。
“奉孝,这盛京的水,看来比我们想的还要深。”于震北看着窗外繁华却暗流涌动的街景,缓缓道。
郭嘉轻抿一口茶,笑道:“帝都之地,权贵云集,各方势力盘根错节,自然如此。陛下此番‘调解’,用意深远。主公正好借此机会,看清谁是朋友,谁是敌人,谁又是…可拉拢之人。”
正说话间,馆驿外传来一阵喧哗,随即有侍从通报:“北境世子殿下,平西王府世子李尘、二公子李霄前来拜访。”
“平西王府?”于震北眼中精光一闪。平西王李玄武,镇守帝国西陲,与镇北王于天振、西凉侯上官雷并称边疆三巨头,其实力底蕴深不可测。没想到他们家的人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。
“快请!”于震北起身相迎。
只见两名青年并肩走入。为首一人,年约二十七八,面容俊雅,气质温润,嘴角含着一抹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,眼神却深邃睿智,仿佛能洞察人心。正是平西王世子——李尘。其智力高达100,乃是顶尖的谋略型人物。
落后半步者,则是一名身材挺拔、英气勃勃的青年,眉宇间带着一股锐气,行走间龙行虎步,气息沉凝,显然武功极高。乃是平西王次子——李霄。武力106(巅峰108),亦是一员绝世猛将。
“震北兄,久仰大名!今日一见,果然是人中龙凤,名不虚传!”李尘率先开口,声音温和,礼节周到。
李霄也抱拳道:“于世子,幸会!”声音干脆利落,带着军旅之人的爽朗。
于震北拱手还礼:“李尘兄,李霄兄太过奖了。二位才是真正的青年俊杰,震北久仰平西王府威名,今日得见二位,实乃幸事!”
双方分宾主落座,寒暄几句后,李尘便切入正题,叹道:“震北兄与西凉侯之事,我等在京城亦有耳闻。上官雷行事愈发乖张,勾结蛮族,实乃自取灭亡。家父对此亦深感不齿。只是没想到陛下会突然插手,召二位入京。”
他话语中透露出对西凉侯的不满以及对朝廷此举的微妙态度。
于震北心中明了,这是平西王府在释放善意。他不动声色道:“陛下自有圣裁,震北此番入京,只求一个公道。”
李尘微微一笑,压低声音道:“震北兄,盛京非比边疆,一言一行皆需谨慎。朝中有人对北境坐大早已心怀忌惮,此番恐会借题发挥。若有需要,我平西王府或可略尽绵薄之力。”他这话,几乎是将结盟之意摆在了台面上。
于震北心中一动,看向李尘。李尘目光坦诚,智力100的谋士,绝不会无的放矢。他拱手道:“李尘兄高义,震北铭记于心。”
李霄也开口道:“于世子,我痴长几岁,在京城也认识些朋友。若有人不开眼想以武犯禁,李某随时奉陪!”他这话直白豪爽,显然是对于震北的武力颇为认可,亦有结交之意。
于震北能感觉到李霄的真诚,笑道:“有李霄兄此言,震北在京城便可横着走了!”
三人相视而笑,气氛融洽。于震北与李尘、李霄二人,竟有一见如故之感,尤其是与智计超群的李尘,更是相谈甚欢,颇有惺惺相惜之意。这二人,无疑是他此行意外收获的强援。
送走李尘兄弟不久,又有一位不速之客登门。
来人是一名身材高瘦、面色倨傲、眼神阴鸷的青年,身着华服,带着几名气息彪悍的护卫。正是南州王汪番虎之子——汪文德。武力106(108巅峰),亦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。南州地处帝国南部,富庶且兵强马壮,南州王汪番虎素来与镇北王于天振不太对付,两家素有旧怨。
“于震北?”汪文德斜眼看着于震北,语气轻佻,“没想到你真敢来京城。怎么,在北境待不下去了,想来京城摇尾乞怜?”
于震北面色不变,淡淡道:“原来是汪世子。震北奉旨入京,何来摇尾乞怜之说?倒是汪世子,不在南州享福,跑来京城,莫非是南州待腻了?”
汪文德冷哼一声:“牙尖嘴利!别以为你在北境那点功劳算什么。到了这京城,是龙你得盘着,是虎你得卧着!西凉侯之事,没那么容易了结!咱们…走着瞧!”他丢下几句狠话,便带着人扬长而去,显然是特意来挑衅和示威的。
郭嘉在一旁摇扇轻笑:“跳梁小丑,不足为虑。其父南州王或许是个枭雄,此子却徒具武力,心胸狭隘,难成大事。”
于震北点头:“看来这京城之中,敌友已然分明。平西王府可引为奥援,南州王府则需小心提防。至于朝廷和其他势力…”
他目光深邃地望向皇宫方向。
“明日金銮殿上面圣,才是真正的考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