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城最顶级的酒店宴会厅,今夜灯火辉煌,衣香鬓影。
这里正在举行的是靳言“曙光”项目正式上线的庆祝晚宴。
“曙光”项目历经波折,最终在多方保驾护航下成功问世,其意义远不止一项生物科技的突破,更象征着对盘踞已久的黑暗利益的正面挑战。
能拿到这场宴会请柬的,除了紧密合作的商业伙伴、科研界翘楚,便是靳言、程君宴、季康这个核心圈子认可的朋友与盟友。
程君宴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礼服,携着明艳照人的江无忧到场。
江无忧穿了件银白色亮片晚礼服,短发利落,笑容灿烂,吸引了不少目光。
程煜也亲自前来,与几位旧识寒暄,脸上是欣慰。
季康与几位医药界大佬低声交谈,神色沉稳。
林瑄也来了,她穿着简洁的黑色缎面长裙,化了淡妆,将平日那股飒爽锐利稍稍收敛。
而她身侧,穿着一身黑色丝绒西装的温莲,更是引得不少人侧目——这个生面孔的女人,气场太特别了。
靳言作为主人,上台做了简短的致辞。
他今天穿着纯黑色的定制礼服,身姿挺拔,面容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清瘦,但眼神锐利沉稳。
他感谢了合作伙伴,简述了“曙光”的意义与展望,语气平静有力,收获阵阵掌声。
致辞结束,他举杯示意,宴会正式开始。
走下台,靳言很快被几位重要的投资人和合作伙伴围住。
他游刃有余地应对,目光却不动声色地在人群中扫视。
当看到林瑄身边那个熟悉得刺眼的身影时,他握着香槟杯的手指收紧了一下,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滚落一滴。
温莲。她居然来了。跟着林瑄。所以她消失的这段日子,是真的跑去缉毒大队“上班”了?
她穿着那身剪裁合体的丝绒西装,没打领带,里面是件丝质黑色衬衫,领口微敞,短发梳理得一丝不苟,耳垂上那枚小巧的黑色钻石在灯光下偶尔闪过冷光。
她站在林瑄侧后方半步,姿态放松,但那双眼睛却像最敏锐的雷达,平静地扫视着周围,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审视。
她没看他,或者说,她的目光刻意避开了他所在的方向。
靳言心头那股压了许久的无名火,混合着酒意,猛地蹿了起来。
睡了他,留下一张“任务结束”的纸条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现在又这样若无其事地出现,在他最重要的场合,以他“前”保镖、或者说是林瑄新同事的身份?
他面上依旧维持着得体的笑容,与身边的人周旋,但心底某个角落,已经燃起了噼啪作响的火苗。
温莲似乎不太适应这种纯粹的社交场合,跟林瑄低声说了句什么,转身朝着宴会厅侧方的洗手间方向走去。
她的步伐依旧干脆,背影挺直。
靳言看着她消失在走廊拐角,对身边正在说话的某位院长歉意地举了举杯:“抱歉,李院长,我失陪一下,有位朋友需要招呼。”
他放下酒杯,动作自然地穿过人群,朝着温莲离开的方向走去。
脚步不疾不徐,但目标明确。
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,吸收了脚步声。
尽头的女士洗手间门虚掩着。
靳言没有停留,径直走过,来到走廊另一侧标着“设备间\/员工专用”的门前。
他停下,从礼服内袋里掏出一张特制的门卡,在感应器上轻轻一刷。
“嘀”一声轻响,门锁绿灯亮起。
这家酒店是靳氏集团旗下产业,顶层的几个套房和隐蔽空间,都有他的专属权限。
他推门进去,反手关上门,落锁。
房间里没有开大灯,只有墙角一盏幽暗的壁灯亮着,映出里面简洁的布置——一张小沙发,一个迷你吧台,几盆绿植。
这是个供高级宾客临时休息或处理紧急事务的隐秘套间。
靳言没有开灯,就站在门后的阴影里,耐心等待。
壁灯的光线将他一半身形勾勒出来,另一半沉在黑暗中,像是蛰伏的兽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走廊外隐约传来宴会厅飘来的音乐和人声。
终于,门外传来由远及近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,步伐规律,带着温莲特有的那种利落节奏。
声音在洗手间门口停顿了一下,随即又响起,朝着这个方向而来。
脚步声经过这扇紧闭的门,似乎没有停留的打算。
就在脚步声即将越过的瞬间,紧闭的门猛地从里面拉开!
一只手臂如同铁钳般迅捷伸出,精准地抓住了门外女人的手腕,力道极大,猛地将她往里一拽!
温莲显然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袭击,但她身体的本能反应快过思考,
在被拉入黑暗的瞬间,另一只手已经肘击向袭击者肋部,同时脚下发力试图稳住身形。
然而袭击者对她的反应似乎早有预料,侧身轻易避开肘击,另一只手已经环上她的腰,
借着冲力将她整个人狠狠带入房间,随即“砰”一声巨响,厚重的门被踢上,自动落锁。
房间内光线昏暗,只有那盏壁灯提供着微弱光源。
温莲被巨大的力道掼在冰凉的门板上,后背撞得生疼。
靳言。
他高大的身躯几乎完全笼罩住她,一手仍死死扣着她的手腕按在门板上,另一只手撑在她耳侧,将她困在自己与门板之间方寸之地。
两人身体紧贴,她能清晰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!
“你……” 温莲刚吐出一个字,声音有些变调。
“我什么?” 靳言打断她,声音压得极低!
他低头,逼近她的脸,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,灼热的呼吸喷在她唇上,“温莲,你好样的。”
他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,冰封的表象下是沸腾的岩浆。
“睡了就跑。” 他盯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,“留下一张破纸条,消失得干干净净。现在,又跑回来,嗯?还跑去缉毒大队上班?跟着林瑄,出现在我的宴会上?”
他的目光在她身上的丝绒西装上刮过,怒火更盛。
“谁允许你来的?” 他逼问,扣着她手腕的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,“谁允许你,用这种方式,又出现在我面前?”
她挣扎了一下,但手腕被他死死钳制,动弹不得。
她抬起下巴,毫不避让地对上他怒火中烧的眼睛,说:
“靳总,放手。我来这里,是公干,保护林警官。跟你,没关系。”
“跟我没关系?” 靳言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,低低地嗤笑一声!
“睡我的时候,怎么不说跟我没关系?利用完就跑,现在跟我说没关系?”
他猛地低头,狠狠吻住了她的唇。
他撬开她的齿关,带着未消的酒气,长驱直入,攻城略地,不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。
另一只撑在门板上的手也移了下来,用力扣住她的后脑,将她更紧地压向自己!
温莲拳头捶打他的肩背,但很快,那抵抗在熟悉的的吻中,变得绵软。
酒精似乎也在这狭小昏暗的空间里加速了发酵,点燃了热情。
她的捶打变成了抓紧他礼服的衣料,呼吸变得急促紊乱。
靳言将她从门板边拖开,几步带到房间中央,顺势将她压倒在旁边那张宽大的单人沙发上。
沙发承受着两人的重量,发出不堪重负的闷响。
“靳言!你疯了!这是宴会!” 温莲在间隙中喘息着低吼,试图推开他。
“疯也是你逼的!” 靳言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,他轻易制住她推拒的手,炽热的吻沿着她的脖颈往下!
“你不是能跑吗?嗯?” 他咬着她耳垂,声音混着灼热的呼吸灌入她耳中,带着失控的戾气!
“跑了就别再让我看见!看见了,就别想再轻易抽身!”
所有的理智、克制、风度,在此刻被酒精、怒火、以及这段日子积压的种种复杂情绪冲垮。
黑暗中,只有最原始的冲动。
温莲起初的抵抗,最终也融化在了他点燃的火焰里。
她不再说话,只是用同样激烈的回应,啃咬他的肩膀,指甲深深陷入他背脊的皮肉。
昏暗中,昂贵的礼服与丝绒西装凌乱地散落在地毯上。
壁灯幽暗的光线勾勒出沙发上两具紧密交缠的身影轮廓。
不知过了多久,疾风骤雨般的激烈渐渐平息。
靳言依旧压在她身上,胸膛剧烈起伏。
黑暗中,两人都没有立刻动作。
过了许久,靳言撑起身体,就着昏暗的光线,看着温莲。
她身上的衬衫和西装早已不成样子,凌乱地散开,露出肌肤上新鲜的暧昧红痕。
他胸腔里那团暴烈的火,随着刚才的发泄,稍稍平息了些,但余烬未消。
他伸手,用力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转过头,看着自己。
“睡了我,就跑。” 他声音依旧沙哑,“招呼不打,音讯全无。温莲,你真够无情的。”
温莲睫毛颤动了一下,想别开脸,却被他手指的力道固定住。她抿了抿唇,没说话。
“现在又跑回来,跟着林瑄,在我眼皮底下晃。”
靳言盯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,清晰地说道,“你觉得,我还会放你走第二次?”
他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,改为用指腹缓慢地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。
“搬回别墅。” 他宣布,语气是不容商量的命令,“明天就搬。你的东西,我让人去拿。从今天起,你住我那儿。”
温莲瞳孔微缩,终于开口,声音有些哑:“靳言,我有工作……”
“你的工作,是林瑄安排的,我会跟她说。” 靳言打断她,目光沉沉,“不影响你上班。但下班之后,你必须回我那儿。”
他身体微微前倾,再次逼近她,两人鼻尖相触。
他补充道:
“还有,从今天起,对外,你就是我的未婚妻。”
“温莲,你听清楚。睡了我,就是我的人。跑了这次,我抓回来。下次再想跑,最好想清楚后果。”
“这件事,没得商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