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天盛娱乐顶楼一间隔音效果极佳的房间内。
厚重的丝绒窗帘拉得严严实实,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雪茄烟雾。
程君念、夜鹰、叶潇三人围坐在一张小圆桌旁,桌上的水晶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蒂。
夜鹰那张混血俊美的脸上此刻布满阴霾,他猛地将手中的半截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,火星四溅。
他操着带口音的中文,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尖利:“程君念!这次你必须给我个交代!那批货价值多少你心里清楚!”
“我的人死了四个!货也丢了!全砸在七号码头了!这笔损失,你必须赔!”
程君念脸色同样难看,他靠在椅背上,手指烦躁地敲击着扶手。
这次交易失败,不仅损失惨重,更让他在合作伙伴面前颜面扫地,尤其是在叶潇这个潜在的竞争对手面前。
“夜鹰!你冲我吼什么?!当时的情况你我都清楚!是‘幽灵’!是那个见鬼的‘幽灵’插手了!”
“谁能想到他会盯上我们?你的人不也没用?四个顶尖好手,连枪都没拔出来就见了上帝!”
“够了!”一直冷眼旁观的叶潇突然开口,让争吵的两人瞬间安静下来。
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,姿态慵懒地靠在椅背里,指尖把玩着一个精致的打火机,嘴角噙着一丝嘲讽的冷笑。
“夜鹰,我早就提醒过你,”叶潇的目光扫过夜鹰,轻蔑的看着这个蠢货!
“江城的水很深,有个‘幽灵’在,就别太张扬。你偏不信,非要跟程总玩把大的。现在好了,赔了夫人又折兵。”
他的视线又转向程君念,语气带着几分幸灾乐祸?
“程总,您也是,心急吃不了热豆腐。北美那条线是块肥肉,但也得看有没有那么好的牙口去吃。现在倒好,肉没吃到,反惹了一身骚。”
夜鹰被叶潇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却又无法反驳。
叶潇确实警告过他,但他当时被程君念许诺的巨大利益冲昏了头。
“叶潇!你现在说这些风凉话有什么用?!”
“有什么用?”叶潇嗤笑一声,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衣领!
“用处就是告诉你们,接下来都给我安分点!‘幽灵’这次是冲着货来的,下次要是冲着人来……你们自己掂量掂量。”
他走到门口,停下脚步,回头看了两人一眼,眼神意味深长,“我最近要出去避避风头,你们……好自为之吧。”
说完,他拉开门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,留下程君念和夜鹰两人面面相觑,空气中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“程君念!我不管什么幽灵不幽灵!钱你必须赔!否则……”夜鹰恶狠狠地盯着程君念,语气充满了威胁。
程君念疲惫地揉了揉眉心,心中充满了挫败感,但眼下稳住夜鹰才是关键。
“钱的事……我会想办法。但夜鹰,当务之急是查清楚‘幽灵’为什么盯上我们!还有,那批货到底落到了谁手里!”
两人又开始就赔偿和后续计划争吵起来,房间内再次充满了火药味。
与此同时,程家别墅那间奢华的主卧室里,则是另一番景象。
傅芸刚洗完澡,身上裹着柔软的白色浴袍,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头,散发着淡淡的馨香。
她走到梳妆台前,看着镜中那张年轻却写满疲惫的脸,眼神空洞。
嫁给程君念的这些天,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囚禁在金丝笼里的雀鸟,每日强颜欢笑,应付着那个足以做她父亲的男人令人作呕的“疼爱”。
就在她出神之际,卧室的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了。
傅芸吓了一跳,猛地回头,看到程笙站在门口。
他没有开大灯,只有走廊的灯光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影。
他反手锁上门,一步步朝她走来,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有一双眼睛,在黑暗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,死死地盯着她。
傅芸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,下意识地抓紧了浴袍的领口,向后退了一步:“程笙?你……你怎么进来了?这么晚了,你快出去!”她的声音变得惊慌。
程笙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,他走到她面前,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。
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,一寸寸刮过她的脸,最后落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。
“出去?”程笙低低地笑了起来,声音沙哑而扭曲,带着浓浓的嘲讽!
“这是我的家,我为什么不能进来?还是说……开始摆架子了?”
他的话像针一样狠狠扎进傅芸的心脏,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“你闭嘴!”傅芸尖声叫道,伸手想推开他。
程笙却一把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,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。
他另一只手猛地揽住她的腰,将她狠狠地压向冰冷的梳妆台!
瓶瓶罐罐被扫落在地,发出刺耳的碎裂声。
“怎么?被我爸玩过了,就觉得我脏了?”程笙的脸逼近她,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畔,羞辱着她!
“傅芸,别忘了,你曾经是谁的女人?”
傅芸挣扎着,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,是屈辱,也是绝望。
“放开我!程笙!你混蛋!”
“混蛋?”程笙狞笑着,低头啃咬着她的脖颈,留下暧昧的红痕!
“对,我就是混蛋!可你呢?傅芸?为了你那个废物哥哥,就能爬上我爹的床?你比我干净到哪里去?!”
他的话语像一把把尖刀,剥开了傅芸最后一点伪装。
是啊,她还有什么资格装清高?
从她答应嫁给程君念的那一刻起,她就已经坠入了地狱。
既然已经脏了,还在乎再多脏一点吗?
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疯狂,如同野火般窜起!
她突然停止了挣扎,反而抬起头,迎上程笙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,脸上露出妖异的笑容:“好啊……程笙,你不是想玩吗?来啊!谁怕谁?!”
她主动吻上了程笙的唇,带着一种毁灭的放纵。
程笙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激得浑身一颤,随即更加疯狂地回应起来。
两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灵魂,在这间华丽的牢笼里,如同濒死的困兽,用最原始的方式互相撕咬、纠缠、折磨。
梳妆台的镜子里,倒映着两具身体扭曲交缠的影子,伴随着压抑的喘息,构成一幅诡异的画面。
这一刻,没有爱情,只有报复、只有沉沦、只有无尽的疯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