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正随口报了，几个极其专业的参数和算法名词，语速快得像是在说绕口令。
汉斯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变了！
这些细节，可不是普通工程师能随口道来的，甚至涉及了他们公司内部，正在攻关的一些技术难点。
“你……方顾问，你对这个有研究？”
汉斯的语气带着难以置信。
方正嘿嘿一笑，像个分享玩具的大男孩，顺手拿起桌上的平板电脑，手指飞快地划动，调出一个他自己做着玩，可视化极其炫酷的算法模拟界面。
“闲着没事自己瞎琢磨了个小模型，穆勒先生您给掌掌眼？”
“我觉得用这个基于混沌优化的自适应模糊控制，应该能比传统方法，提升至少15%的响应速度和稳定性……”
他一边说，一边将平板推过去，屏幕上复杂的数据流和三维模型动态变化，视觉效果堪比科幻大片。
汉斯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接过平板，眼睛死死盯着屏幕，手指无意识地放大，缩小，观察数据曲线，嘴里喃喃自语……
“这个收敛速度……这个抗干扰性……这……这思路太巧妙了，上帝，你是怎么想到用混沌理论，来解决这个问题的？”
看着瞬间化身技术痴汉，眼睛发光的汉斯，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懵了。
这画风转变也太快了吧？
林雪沁看着自家老公三言两语，就把最难搞的徳国佬带偏了节奏，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。
这家伙，关键时刻总能冒出些奇奇怪怪，却异常有效的点子。
接下来的谈判，画风彻底歪楼。
汉斯完全忘了，刚才的价格之争和人身攻击，抓着方正就开始热烈讨论起技术细节来，从算法优化聊到材料科学，从加工工艺聊到未来智能工厂的构想。
方正也来了劲，平时在技术部憋着没人能跟他聊这么深，此刻算是找到了“知音”，虽然这知音刚才还想坑他老婆。
他口若悬河，各种天马行空，却又逻辑严密的想法层出不穷，把汉斯听得一愣一愣的，眼神里的轻视和偏见，早就被惊叹和佩服取代。
“天才…方……你真是个天才……”
汉斯激动的拍着桌子，道：“我从业三十年，从未见过像你这样拥有如此敏锐技术直觉和创造性思维的年轻人，之前是我失礼了，我向你道歉！”
方正被夸得有点飘飘然，嘴上却谦虚，道：“哪里哪里，穆勒先生您过奖了，我就是平时喜欢瞎琢磨，主要还是我老婆领导有方，给我创造了这么好的摸鱼……啊不是，是研究环境！”
说着，还不忘给林雪沁递去，一个“老婆快夸我”的眼神。
林雪沁忍着笑，优雅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，眼底满是纵容和与有荣焉。
最终，这场谈判在一种极其诡异，又和谐的气氛中结束。
价格虽然没降到林雪沁最初预期的10%，但也争取到了7.5%的优惠，并且汉斯主动提出，将在技术支持和后期维护上，给予林氏最高级别的优先权，甚至暗示未来可以，在更深层次的技术研发上进行合作。
送走心满意足，还在跟方正约时间线上，讨论技术问题的汉斯，会议室里只剩下林氏自己人。
“方顾问，牛逼啊！”
一位高管忍不住竖起大拇指，道：“你这招‘技术征服’简直绝了。”
“是啊，正哥，你看到那徳国佬后来的眼神没？简直把你当偶像了。”
张伟也凑过来兴奋的说。
方正嘚瑟的甩了甩，并不存在的刘海，一把搂住林雪沁的腰，得意洋洋，道：“基操，勿六。主要还是我老婆坐镇，给了我无穷的勇气和智慧！”
林雪沁被他搂着，听着他这不着调的话，心里却像喝了蜜一样甜。
她轻轻掐了他一下，低声道：“行了，别贫了。晚上想吃什么？奖励你。”
方正眼睛瞬间亮了，如同充满电的奥特曼，道：“真的？老婆我想吃你做的……呃，还是算了，咱们还是点外卖或者出去吃吧！”
想起老婆那堪比化学武器的厨艺，他赶紧改口。
林雪沁被他这反应逗得噗嗤一笑，嗔怪地瞪了他一眼：“德行，回家我让柳姨做你爱吃的红烧排骨，再……给你开瓶好酒。”
“老婆万岁…”
方正欢呼一声，恨不得当场把老婆抱起来转圈圈。
回去的车上，方正瘫在后座，脑袋枕着林雪沁的腿，哼哼唧唧的邀功……
“老婆，我今天表现这么好，除了糖醋小排和好酒，是不是还有别的奖励啊？”
林雪沁的手指轻轻梳理着他的头发，闻言挑眉，道：“哦？你还想要什么奖励？”
方正一个翻身坐起来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，凑到她耳边，压低声音，语气暧昧，道：“比如……今晚……过分一点的权限，再延长一点点？”
林雪沁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，用手掌推开他凑得过近的脸，笑骂道：“想得美，伤员要有伤员的自觉，昨晚谁嚷嚷着腰酸来着？”
“那是昨晚，今天不一样，今天你老公我大杀四方，肾上腺素飙升，现在感觉能围着别墅跑十圈！”
方正拍着胸脯，结果动作太大，不小心扯到之前，运动过度的肌肉，顿时龇牙咧嘴……
“哎哟……”
林雪沁看着他这“身残志坚”，还死性不改的样子，又是好笑又是心疼，把他按回自己腿上……
“老实待着吧你！奖励……看你后续表现。”
虽然没有得到明确答复，但这句“看你后续表现”已经让方正心花怒放。
他美滋滋地重新躺好，抱着老婆的腰，开始畅想美好的夜晚。
然而，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。
车子刚驶入林家别墅的大门，方正就闻到一股熟悉的，令他灵魂颤栗的复杂药香……
“不是吧……岳母大人今天又炖汤了？”
方正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。
林雪沁同情地看着他，点了点头，道：“嗯，妈说今天买到特别新鲜的天麻和当归，给你炖了天麻当归鱼头汤，安神补脑，最适合你用脑过度。”
方正：“……”
我感觉我需要的不是安神，是解毒剂！
果然，一进门，苏婉清就端着一碗奶白色，散发着浓郁药材香气的汤迎了上来，笑容满面：“阿正回来了？快，趁热把这汤喝了，妈盯着火炖了一下午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