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章：阴谋暗涌，危局再临上
夜色渐浓，流民村的风带着几分凉意，吹得麻布围栏微微晃动。顾云裳依旧守在重症区，面前摊着厚厚的病情台账，手中的毛笔不停挥动，仔细记录着每一位重症患者的脉象变化、体温波动和用药反应。三名病情恶化的患者，经过她调整汤药配比、加大灵泉水用量后，高热终于渐渐得到控制，疹子溃烂的速度也慢了下来，虽然依旧虚弱，却暂无生命危险。
“顾医女，您已经两天两夜没怎么休息了，再这样下去，您的身体会垮掉的。”身边的一名医师看着她苍白的面色和布满血丝的眼睛，忍不住劝道，“现在病情暂时稳定下来了，您就休息一个时辰，我们会盯着患者的情况，有任何异常，立刻叫醒您。”
顾云裳放下手中的毛笔，揉了揉酸涩的眼睛，眼中带着一丝疲惫，却依旧摇了摇头：“我没事，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。病毒已经发生变异，我们还没有找到彻底根治的方法，而且，我总觉得，病毒变异并非偶然，有人在暗中搞鬼，若是我们掉以轻心，很可能会让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。”
她顿了顿，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，语气凝重：“你看，今晚的流民村，太过安静了，安静得有些不正常。萧夜白加强了巡逻，按理说，应该会有巡逻的脚步声，可现在，除了药炉燃烧的声音和患者的咳嗽声，几乎听不到其他声音，这太诡异了。”
医师闻言，也忍不住看向窗外，心中泛起一丝不安：“顾医女，您的意思是……有人已经潜入村内了？”
“很有可能。”顾云裳点头，神色警惕，“你立刻通知其他医师和伙计，加强各个病区的看管，尤其是重症区和灵泉水存放处，绝不能让任何人靠近；另外，告诉萧夜白，让他留意巡逻的禁军，看看有没有异常，我怀疑，有人买通了禁军，潜入村内搞破坏。”
“是！我这就去！”医师不敢耽搁，立刻转身离去，传达顾云裳的指令。
顾云裳则起身，拿起随身携带的银针和药箱，走到灵泉水存放处——五十坛灵泉水，被整齐地摆放在一间空置的民房内，十名禁军正手持长刀，严密看守，见顾云裳进来，立刻躬身行礼：“见过顾医女。”
“不必多礼，”顾云裳点了点头，仔细查看了一下灵泉水的瓷坛，发现所有瓷坛都完好无损，封口严密，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，心中稍稍安定，“你们继续守在这里，务必小心谨慎，任何人，无论是医师、伙计，还是禁军，没有我和摄政王的命令，都不准靠近这些灵泉水，明白吗？”
“属下明白！”禁军们齐声应道，眼神更加警惕。
顾云裳又前往药炉所在地，查看汤药的熬制情况。十几只药炉同时燃烧，伙计们正有条不紊地添加药材、搅拌汤药，药香浓郁，一切都看似正常。可当她走近一只药炉，仔细闻了闻汤药的气味，却发现不对劲——这只药炉内的汤药，除了正常的药香和灵泉水的清香，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腥臭味，与患者疹子溃烂时散发的气味相似。
“这只药炉的汤药，是谁负责熬制的？”顾云裳的语气瞬间变得冰冷，目光扫过在场的伙计。
一名年轻的伙计脸色微微一变，连忙上前，躬身道：“顾医女，是……是我负责的。”
“你老实说，这汤药里，除了我指定的药材和灵泉水，你还加了什么东西？”顾云裳盯着他的眼睛，语气严厉，“这汤药里有异常的气味，绝非正常药材和灵泉水能煮出来的，你若是老实交代，或许我还能饶你一次，若是隐瞒，一旦耽误了患者的诊治，你便是死罪！”
年轻伙计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，双腿一软，跪倒在地，浑身颤抖：“顾医女……我……我没有加别的东西，真的没有……”
“还敢狡辩！”顾云裳拿起勺子，舀出一勺汤药，递到他面前，“你自己闻闻，这汤药里，是不是有一股腥臭味？这是毒宗常用的‘腐骨散’的气味，虽然剂量很小，却能加速病毒的扩散，让患者的病情恶化，你还说你没有加别的东西？”
其实，顾云裳并不能确定这就是腐骨散，但她知道，这股异常的气味，一定是有人故意添加的有害物质，目的就是为了破坏汤药的药效，加速疫情扩散。她故意说出“腐骨散”，就是为了震慑这个伙计，让他说出真相。
年轻伙计闻言，吓得魂飞魄散，再也不敢隐瞒，连连磕头：“顾医女，我错了！我认罪！是……是东宫的人找到我，给了我一百两银子，让我在汤药里加一点他们给的粉末，说只要我照做，就能保我家人平安，我一时贪念，就答应了他们，我错了，顾医女，求你饶了我吧！”
“东宫的人？”顾云裳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，果然是太子搞的鬼！“他们还让你做了什么？有没有让你破坏灵泉水，或者放染病的流民出去？”
“没有没有，”年轻伙计连忙摇头，“他们只让我在汤药里加粉末，说其他的事情，会有别人来做，让我不要多问，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。我真的不知道其他的了，顾医女，求你饶了我吧！”
顾云裳看着他恐惧的模样，知道他没有说谎，心中的怒火却愈发旺盛——太子竟然如此歹毒，为了夺取大权，竟然不惜牺牲无辜百姓的性命，破坏防疫工作，简直丧心病狂！
“来人，把他带下去，严加看管，等疫情结束，再交由朝廷处置！”顾云裳冷冷下令，身边的禁军立刻上前，将年轻伙计拖拽下去。
处理完这件事，顾云裳立刻让人将这只药炉内的汤药全部倒掉，重新清洗药炉，更换药材和灵泉水，重新熬制。同时，她让人检查所有药炉内的汤药，确保没有其他被动手脚的汤药流入各个病区。
就在这时，萧夜白带着几名亲卫，匆匆赶来，神色凝重：“云裳，不好了！外围巡逻的禁军发现，有三名禁军失踪了，而且，在封锁线外，发现了两名染病的流民尸体，身上有禁军的刀伤，看样子，是有人买通了禁军，想要偷偷放染病的流民出去，结果被其他禁军发现，发生了打斗，那三名失踪的禁军，应该是被买通的人，带着染病的流民逃跑了！”
“果然如此！”顾云裳脸色一变，“太子不仅派人潜入村内，在汤药里动手脚，还买通了禁军，想要放染病的流民出去，让疫情扩散到京城！幸好我们发现得及时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！”
“太子？”萧夜白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，“是太子做的？你有证据吗？”
“有。”顾云裳点头，“刚才我发现一名伙计，在汤药里添加了东宫的人给的粉末，想要破坏汤药的药效，他已经认罪了。结合你说的情况，很明显，这一切都是太子策划的，他就是想让疫情扩散，让我们身败名裂，趁机夺取大权！”
萧夜白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，语气冰冷刺骨：“好一个太子！竟敢如此歹毒，为了权力，不惜残害无辜百姓，破坏防疫工作！我现在就带人回京城，将他拿下，交由皇上处置！”
“不行，萧夜白，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顾云裳连忙拉住他，“我们虽然有那个伙计的供词，可没有直接证据证明，这一切都是太子指使的，若是贸然回京拿人，太子一定会反咬一口，说我们诬陷他，而且，现在疫情尚未控制，你若是离开，流民村的封锁和防疫工作，就会陷入混乱，到时候，太子的阴谋就会得逞。”
萧夜白停下脚步，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，却也知道顾云裳说得有道理。他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：“你说得对，现在还不是时候。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？任由太子继续搞破坏吗？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顾云裳眼中闪过一丝坚定，“我们现在要做的，是先稳住局面，继续做好防疫和诊治工作，同时，暗中收集太子的罪证，一旦证据确凿，再将他的阴谋告知皇上，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。另外，你要立刻加强外围的封锁，增派更多的禁军，对所有禁军进行排查，找出被太子买通的人，绝不能再让他们有机可乘；同时，派人密切监视东宫的动向，看看太子接下来还会有什么阴谋。”
“好，就按你说的办！”萧夜白点头，立刻下令，“传我命令，第一，增派三百名禁军，前往流民村外围，设置五道封锁线，对所有进出人员进行严格排查，无论是禁军、医师，还是运送物资的人员，都要仔细核对身份，确认无误后，才能放行；第二，对所有驻守流民村的禁军，进行逐一排查，查看他们近期的行踪、接触过的人，以及家中是否有异常的钱财往来，找出被太子买通的人，一经发现，立刻拿下，严加审讯；第三，派听风楼的暗线，密切监视东宫的动向，太子和他身边的谋士、亲信，一举一动，都要如实上报，不得有任何遗漏；第四，加强村内的巡逻，尤其是灵泉水存放处、药炉所在地和各个病区，增派亲信看守，绝不能让任何人再暗中搞破坏。”
“属下遵命！”亲卫们齐声应道，立刻分头行动，一道道指令快速传递下去，流民村内外的防控措施，再次升级，一张更加严密的大网，悄然铺开，既为了防控疫情，也为了抓捕暗中搞鬼之人。
顾云裳则回到重症区，继续调整汤药配比。她知道，太子绝不会轻易放弃，接下来，一定会有更疯狂的阴谋，她必须尽快研制出能彻底根治变异病毒的汤药，同时，做好应对一切突发情况的准备。
她再次取来灵泉水，仔细研究——灵泉水能解奇毒、滋养体魄，之前能缓解疫病症状，说明它对这种病毒有一定的抑制作用，只是病毒发生了变异，灵泉水的效果也受到了影响。她思索片刻，决定加大灵泉水的用量，同时加入几种更加珍稀的解毒药材——千年雪莲、百年石斛，这些药材能增强灵泉水的解毒功效，或许能抑制变异后的病毒。
可千年雪莲和百年石斛，都是极为珍稀的药材，百草堂的库存不多，仅够炼制几炉汤药，根本无法满足所有患者的需求。顾云裳心中一急，立刻让人给萧夜白送去一张字条，让他尽快从宫中或者太医院，调拨一批千年雪莲、百年石斛等珍稀药材，支援流民村。
萧夜白收到字条后，立刻让人快马加鞭赶往京城，前往太医院调拨药材。可他没想到，太医院的院正竟然回复，说这些珍稀药材，都被太子以“调理身体”为由，借走了，如今太医院内，库存寥寥无几，无法调拨。
“好一个太子！竟然早就做好了准备，提前借走了珍稀药材，就是为了阻止我们研制出根治疫病的汤药！”萧夜白得知消息后，怒不可遏，眼中的杀意越来越浓，“看来，我们不能再等了，必须尽快收集太子的罪证，将他绳之以法！”
他立刻让人联系月无痕，让听风楼的暗线，加快收集太子的罪证，尤其是太子买通禁军、派人破坏汤药、借走珍稀药材的证据，同时，让人暗中调查，那些被买通的禁军，带着染病的流民，逃到了哪里，一定要将他们找到，防止疫情扩散。
月无痕收到消息后，立刻调动听风楼的所有暗线，全力排查。不到一个时辰，便传来消息——那些被买通的禁军，带着两名染病的流民，逃到了京城西南角的一个废弃村落，那里荒无人烟，便于隐藏，而且，太子还派了人手，在那里接应他们，想要等风头过了，再将染病的流民，偷偷送入京城。
“好！太好了！”萧夜白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，“终于找到了！来人，立刻调拨两百名禁军，随我前往西南角的废弃村落，抓捕那些叛徒和染病的流民，同时，将太子派去接应的人，一并拿下，这就是太子阴谋的铁证！”
“是！属下遵命！”亲卫们齐声应道，立刻召集禁军，准备出发。
萧夜白走到顾云裳身边，神色凝重：“云裳，我要带人去西南角的废弃村落，抓捕那些叛徒和染病的流民，拿回太子阴谋的证据。村内的防疫和诊治工作，就交给你了，你一定要小心，若是有任何异常，立刻派人通知我，我会尽快赶回来。”
顾云裳点头，眼中满是担忧，却也有着十足的信任：“你放心去吧，萧夜白，村内的事情，我会处理好，绝不会让太子的阴谋得逞。你也要小心，太子派去接应的人，一定都是高手，你千万不要轻敌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萧夜白握紧她的手，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，“等我回来，我们一起，将太子的阴谋告知皇上，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，然后，一起彻底控制疫情，还百姓一个安宁。”
“好。”顾云裳点头，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，心中默默祈祷——祈祷他能平安归来，祈祷他们能顺利拿到证据，祈祷这场疫情能早日结束。
萧夜白带着禁军，快马加鞭，朝着京城西南角的废弃村落疾驰而去。夜色漆黑，道路崎岖，可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——一定要抓住那些人，拿到证据，阻止太子的阴谋，保护好顾云裳，保护好那些无辜的百姓。
与此同时，流民村内，顾云裳正带着医师们，用仅有的几株千年雪莲、百年石斛，搭配灵泉水和其他药材，熬制新的汤药。她知道，这几炉汤药，至关重要，不仅能救治那些病情恶化的重症患者，还能为他们争取时间，等待更多的珍稀药材送来。
可她没想到，太子的阴谋，远比她想象的更加疯狂。就在她熬制新汤药的时候，村内突然传来一阵骚动，一名禁军匆匆跑来，神色慌张：“顾医女！不好了！疑似区的几名流民，突然发起疯来，冲破了麻布围栏，朝着健康区跑去，我们拦不住他们！”
顾云裳心中一紧，立刻放下手中的药铲，快步朝着疑似区跑去。只见几名流民，眼神呆滞，浑身抽搐，口中发出凄厉的嘶吼，正疯狂地朝着健康区的方向冲去，身边的禁军奋力阻拦，却被他们疯狂地扑倒在地，咬伤、抓伤。
“不好！他们被人下了药！”顾云裳心中暗道，神色瞬间变得凝重——这些流民，原本只是疑似染病，没有出现任何症状，如今突然发疯，显然是有人在暗中给他们下了药，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冲破隔离，感染更多的健康人，让疫情彻底失控。
“立刻调动禁军，将这些发疯的流民控制住，送到重症区隔离治疗！”顾云裳大声下令，“另外，加强健康区的看管，严禁任何人靠近，同时，检查疑似区的饮用水和食物，看看是不是被人下了药！”
“是！”禁军们齐声应道，立刻上前，奋力控制那些发疯的流民。医师们则跟在后面，为被咬伤、抓伤的禁军诊治，用灵泉水为他们擦拭伤口，防止感染。
顾云裳则快步走到疑似区的饮用水和食物旁，仔细检查。她发现，饮用水桶内，漂浮着一些细小的白色粉末，散发着一丝极淡的异香，她用手指蘸了一点，放在鼻尖一闻，心中瞬间明白了——这是“迷魂散”和“狂躁粉”的混合粉末，服用后，会让人陷入疯狂，失去理智，正是太子常用的手段。
“太子，你太歹毒了！”顾云裳眼中闪过一丝怒火，心中的担忧越来越强烈——萧夜白还在外面抓捕叛徒，村内却接连发生意外，若是再这样下去，健康区的流民，很可能会被感染，之前的努力，就会全部白费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立刻下令：“立刻倒掉疑似区所有的饮用水和食物，重新运送新的饮用水和食物过来；同时，对疑似区的所有流民，进行全面检查，看看有没有其他人服用了被下药的水和食物；另外，增派更多的禁军，守住各个病区的入口，严禁任何人擅自流动，就算是发疯的流民，也绝不能让他们冲进健康区！”
指令下达后，医师和禁军们立刻行动起来，倒掉被下药的水和食物，重新运送物资，检查流民的情况，加强各个病区的看管。顾云裳则亲自守在健康区的入口，眼神坚定，如同守护神一般，阻止任何可能带来危险的人靠近。
她知道，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，都至关重要，她必须撑住，等到萧夜白回来，等到新的珍稀药材送来，等到他们彻底粉碎太子的阴谋。她看向漆黑的夜色，心中默默祈祷：萧夜白，你一定要快点回来，我需要你，这些百姓，也需要你。
而此刻，萧夜白已经带着禁军，抵达了京城西南角的废弃村落。村落内一片漆黑，寂静无声，只有几间破旧的民房，亮着微弱的灯火。萧夜白眼神锐利，示意禁军们悄悄包围村落，不要打草惊蛇。
他带着几名亲卫，悄悄靠近亮着灯火的民房，透过窗户，看到里面有十几个人——三名被买通的禁军，两名染病的流民，还有几名东宫的亲信，正围坐在桌旁，喝酒聊天，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。
“动手！”萧夜白低喝一声，率先冲了进去。禁军们纷纷涌入，将屋内的人团团包围。屋内的人瞬间惊慌失措，想要反抗，却被禁军们一一制服，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。
“萧夜白！你……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一名东宫亲信，认出了萧夜白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，惊慌失措地说道。
萧夜白冷冷地看着他，语气冰冷：“本王当然是来抓你们这些叛徒的！太子派你们来接应这些染病的流民，想要偷偷送入京城，让疫情扩散，对吧？”
东宫亲信的脸色更加惨白，却依旧嘴硬：“摄政王，你胡说八道！我们只是路过这里，休息一下，根本不知道什么染病的流民，更不知道太子殿下的事情！”
“还敢狡辩！”萧夜白示意亲卫，将两名染病的流民带过来，“这两名流民，是从流民村逃出来的，身上沾染了疫病，你敢说，你们不是来接应他们的？还有这三名禁军，是被太子买通的，偷偷放他们出来，你敢说，这不是太子的命令？”
东宫亲信看着两名染病的流民和三名被买通的禁军，再也无法狡辩，双腿一软，跪倒在地，浑身颤抖：“摄政王，我错了！是太子殿下，是太子殿下让我们来的，他让我们接应这些流民，等风头过了，就把他们偷偷送入京城，让疫情扩散，好让您和顾医女身败名裂，他好趁机夺取大权！我错了，摄政王，求您饶了我吧！”
萧夜白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，语气冰冷：“哼，太子的算盘，打得真响！可惜，他低估了本王和顾医女，也低估了朝廷的律法！把他们都带回去，严加审讯，一定要让他们吐出所有的事情，拿出太子阴谋的铁证！”
“是！属下遵命！”禁军们齐声应道，将屋内的人全部捆绑起来，押上马车。
萧夜白看着被押走的人，心中稍稍松了口气——终于拿到了太子阴谋的证据，只要将这些人带回京城，交给皇上审讯，太子就再也无法狡辩，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