凯迪拉克缓缓驶入钱塘公馆。
司机小李担忧地看着后视镜里瘫软的林宇:“秦总,真不用我帮忙?”
秦若雪利落地解开安全带:“你回去吧,我又不是第一次收拾醉鬼。”
她与夏语柠对视一眼,两人默契地各架起林宇一条胳膊。
醉酒的男人格外沉重,高级西装的布料在她们手中皱成一团。
电梯镜面映出三人狼狈的模样。
林宇的额头抵着冰凉的镜面,含糊地呢喃:“股价……涨了……”
夏语柠忍不住笑出声,却被秦若雪瞪了一眼:“别逗他笑,等会儿吐你身上。”
房门打开的瞬间,两个女人同时松手,林宇直接陷进沙发里。
真皮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他像孩子般蜷缩起来,衣领勒出颈间红痕。
“重死了,他有多少斤啊?”夏语柠揉着发酸的手腕问道。
秦若雪踢掉高跟鞋,说道:“他应该有一百四十斤。”
夏语柠说道:“我们帮他洗个澡吧,他一身的酒味。”
秦若雪说道:“我去浴室放水。”
她来到浴室,往浴缸里放热水,又加了点香水。
整间浴室弥漫着薰衣草的香气。
回到客厅,秦若雪俯身解开林宇的皮带,说道:“感觉我们就像他的保姆似的,还得给他脱衣服。”
两人像拆礼物般剥开他的西装。
当夏语柠解开衬衫纽扣时,林宇突然抓住她手腕:“语柠……”
眼睛却还闭着,显然仍在醉梦中。
秦若雪轻声笑道:“醉成这样还认得人。”
她去浴室看了看水满了没。
“把他拖过来吧!”
蒸汽氤氲中,她转身看见夏语柠正艰难地拖着林宇过来。
男人几乎全身压在她身上,下巴抵着她头顶。
“一二三!”两人合力将林宇扔进浴缸,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大理石台面。
可林宇突然睁眼,双臂猛地发力!
“啊!”秦若雪被拽得踉跄扑进水中。
香槟色浴缸顿时浪花翻涌。
“林宇你个混蛋!把我衣服都弄湿了!”秦若雪抹着脸上的水骂道。
她的真丝衬衫完全贴在身上。
夏语柠说道:“我去熬解酒汤。”
说完,她就走出浴室了。
林宇低笑着将秦若雪拉近。
热水让他清醒了几分,眼底燃起火焰。
他吻住了秦若雪。
“坏家伙,看来你是装醉的……”秦若雪喘着气说道。
这个夜晚,浴缸成了温存的方舟。
当最后一道涟漪平息时,林宇靠着缸壁沉睡过去。
夏语柠熬的解酒汤终究没用上,只能无奈地看着在浴缸里睡着的林宇。
窗外钱塘江的航船拉响汽笛,此刻倒像是催眠曲。
林宇没多久,甚至打起了呼噜。
秦若雪和夏语柠听到林宇打呼噜的声音都笑了起来。
夏语柠问:“秦姐,这下要怎么办?”
秦若雪站起身说:“随便把他洗洗,然后拖到客厅睡吧,总不能就这么睡浴缸里。”
……
第一缕晨光透过落地窗,在林宇眼皮上跳跃。
他睁开眼,发现自己躺在客厅的波斯地毯上,身下垫着厚厚的澳洲羊毛毯。
秦若雪蜷在他左边,海藻般的长发散落在他的臂弯间,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酒香。
夏语柠早就醒了,似乎正在洗手间洗漱。
林宇和秦若雪像搁浅的人鱼般交叠而卧,羊毛毯只堪堪遮住腰际。
他轻轻抽出发麻的手臂,动作惊醒了秦若雪。
她迷糊地睁开眼,慵懒地伸了个懒腰,毯子从肩头滑落。
“早啊,林总,昨晚的戏份还满意吗?”秦若雪嗓音沙哑,带着晨起的性感。
林宇笑着坐起身,肌肉线条在晨光中格外分明:“很久没有这么满意过了。”
他起身走向厨房,赤足踩在微凉的大理石地面上。
智能冰箱感应到人体靠近,自动亮起柔和灯光。
林宇取出冰格将冰块叮叮当当倒进装着水的玻璃杯,仰头饮下时,冰水顺着下颌滑过喉结,在胸腹肌肉上留下蜿蜒水痕。
喝下冰水后,林宇精神倍增。
他套上条灰色棉质内裤走向阳台。
清晨的钱塘江笼罩在薄雾中,如同水墨画般朦胧。
一艘白色游轮缓缓驶过,甲板上隐约有游客在拍照。
两只温暖的手臂从身后环住他。
秦若雪贴在他左背,夏语柠靠在右肩,两人都穿着他的衣服。
秦若雪穿了林宇的黑丝绸衬衫,夏语柠则套着西装外套,下摆刚好遮住大腿根部。
“看,有鸬鹚在捕鱼。”夏语柠指着江面说道。
几只黑色水鸟正扎进江面,溅起细碎银光。
夏语柠对秦若雪说:“秦姐,我们去做早餐吧。”
秦若雪问林宇:“早餐想吃什么?”
林宇说道:“只要你们做的,我都爱吃。”
秦若雪捏了捏林宇的脸说:“嘴越来越甜了。”
两个女人走到厨房忙活起来,秦若雪从双开门冰箱取出食材,夏语柠则找出整套德国刀具。
当林宇想帮忙打鸡蛋时,被秦若雪阻止道:“出去等着!”
“让他削土豆吧,总得给老板找点事做。”夏语柠递过削皮器说道。
于是叱咤商界的林总坐在小凳上削土豆,看着两个女人在厨房穿梭。
秦若雪煎培根的手法专业得像米其林主厨,夏语柠的厨艺也不赖。
“尝尝,火候怎么样?”秦若雪夹了块培根喂到林宇嘴边。
夏语柠立刻递过草莓:“先吃水果,空腹吃油腻不好。”
林宇左右开弓地吃下,点头称赞道:“都可以开店了。”
早餐摆上桌时,三人挤在早餐台的同侧,腿在桌下不经意相碰。
林宇感觉到一只脚轻轻蹭他的小腿,分不清是谁的。
秦若雪用脚尖勾他膝盖问道:“今天什么安排?”
“我和语柠该回魔都了,语柠只请了一个星期的假。”林宇说道。
秦若雪有些失望地说道:“这么快就回去啊?”
林宇笑道:“杭城离魔都又不远,你要是想来随时可以来。”
当最后一块华夫饼被分食完毕,秦若雪突然正色:“好了,林总该去刷碗了。”
她把围裙套在林宇脖子上:“毕竟昨晚某人是被伺候的那个。”
林宇乖乖干起了家务活,直到把碗刷干净,把昨天晚上弄脏的浴缸洗干净,秦若雪这才放过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