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宇刚走到停车场入口，就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唤。
“林总！请等一下！”
他转身看见夏语柠带着那三个爵士舞女孩小跑而来。
她们都换上了常服，夏语柠穿着藕粉色针织衫和牛仔裤，长发披肩少了教师的威严，多了几分柔美。
小薇则是卫衣配短裙，梦梦穿着蕾丝边连衣裙，雅琪则是工装风套装，各自保持着舞蹈时的风格印记。
“让你白跑一趟挺不好意思的，今晚我们请你吃饭赔罪。”夏语柠微微喘息，脸颊因小跑泛着红晕。
林宇笑着摆手：“小事而已，不必这么客气。”
“一定要的，”夏语柠上前一步，眼神认真，“除非你看不起我们几个跳舞的，不肯赏这个脸。”
这话说得巧妙，带着艺术工作者特有的骄傲与敏感。
三个女孩也配合地露出期待表情，小薇甚至双手合十作祈求状。
林宇苦笑道：“都这么说了，我再拒绝就太不识趣了。”
夏语柠选的餐馆就在校门对面的小巷里，招牌上写着“老周土菜馆”，门面朴实无华。
刚推门就被扑面而来的香气包围，应该是炒锅爆香的蒜椒味和炖肉的浓郁香气。
“夏老师来啦！还是老位置吗？”系着围裙的胖老板热情招呼道。
“对！二楼包厢。”夏语柠娴熟地引路，显然常客。
楼梯窄而陡，墙面上贴满泛黄的菜品照片。
包厢里是简单的圆桌塑料椅，但收拾得干净。
夏语柠如数家珍地点菜：“梅菜扣肉要肥瘦相间的，糖醋鲤鱼挑条大的，红烧茄子多放蒜末……”
她转头对林宇眨眼，笑道：“别看这儿环境普通，厨师以前是五星酒店主厨，退休后开的店。”
等菜时女孩们活跃起来。
小薇分享着抖音舞蹈视频，梦梦展示刚买的美甲贴片，雅琪则在看职业舞者比赛录像。
夏语柠不时插话点评，专业见解信手拈来。
菜肴陆续上桌，果然惊艳。
梅菜扣肉油亮酥烂，糖醋鲤鱼炸得外脆里嫩，连最普通的红烧茄子都烧得入味三分。
夏语柠又叫来一箱啤酒：“今天必须喝点！不喝酒浑身没劲！”
林宇举杯示意：“我开车来的，以茶代酒敬各位。”
他注意到姑娘们倒酒动作熟练，显然平时没少喝。
三杯下肚，气氛越发活跃。
夏语柠脱了针织衫，只穿件白色吊带，露出优美的肩颈线条。
她拍着桌子说：“你们知道艺术院校青年老师多难吗？月薪不够买半平米房，绩效还和学生获奖挂钩。下个月要是带不出比赛成绩，我可能就得走人了。”
梦梦嘟嘴接话：“就是！我们交那么多学费，老师工资却这么低！”
“当年我也是拿过舞蹈比赛金奖的……”夏语柠眼神迷离起来，“有经纪公司找我签约，可我爸妈说跳舞是吃青春饭，非让我考教资……”
她突然抓住林宇手腕，问道：“你说，要是当年我选了另一条路，会不会比现在过得更好？”
三个女孩也打开话匣子。
小薇说家里为供她学舞卖了房子，梦梦说前男友嫌她练舞忽视感情，雅琪说兼职教课被家长拖欠工资。
艺术光鲜背后的艰辛，在啤酒泡沫中一一浮现。
林宇静静听着，偶尔给空杯续上茶水。
晚上九点，看着醉醺醺的四人，他借口去洗手间悄悄结了账。
老板笑着说：“夏老师第一次带男生来，你是她男朋友吗？”
“不是，朋友而已。”林宇扫码付款，没有多解释。
返回包厢时，夏语柠正抱着酒瓶当麦克风唱《舞娘》，舞姿妖娆却脚步踉跄。
见林宇回来，林宇直接倒进他怀里：“你去干嘛了？说好我请客的……”
浓重酒气混合着香水味，竟不难闻。
最终林宇一手扶着夏语柠，三个女孩互相搀扶着往回走。
月光把五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，仿佛一场荒诞的舞台剧。
走到教学楼前，小薇挥手道：“我们回宿舍啦！夏老师就拜托林总了！”
林宇看向怀中的夏语柠：“你住哪？”
“五洲……小区……”夏语柠含糊报出地址，脑袋靠在他肩上。
奔驰大G内，夏语柠蜷缩在副驾驶座睡着了。
吊带滑落露出半边肩头，呼吸间胸线起伏诱人。
等红灯时，林宇为她披上外套，她却抓住林宇手腕喃喃道：“其实，你今天来看的三个丫头，都不是最好的……”
“什么？”林宇俯身去听。
“最好的苗子，是我啊……”她醉眼朦胧地道。
车驶入五洲小区时，林宇不得不轻轻拍醒她：“几号楼？”
“b栋，1702……”夏语柠嘟囔道。
林宇扶着她上电梯，到了十七楼，找到1702号房间。
夏语柠伸手对指纹锁，对了好几次才对准。
开门瞬间，林宇有些惊讶。
客厅里满是奖杯奖牌，墙上是她十几岁时的舞台剧照，穿着华服在聚光灯下，眼里有如今不曾见过的光。
“我想喝水……”夏语柠瘫在沙发上呢喃。
林宇倒水回来时，她已睡着。
月光透过百叶窗，在客厅地板上切割出银白条纹。
夏语柠瘫坐在真皮沙发上，醉意让她的睡姿毫无防备。
那双曾征服无数舞台的双腿此刻大喇喇叉开。
作为专业舞者，她的腿部肌肉线条堪称完美，不是纤瘦的柔弱，而是经过千锤百炼的雕塑美。
大腿肌肉饱满紧实，小腿腓肠肌勾勒出流畅弧度，跟腱细长如弓弦。
常年穿舞鞋的脚踝纤细却有力，脚背绷直时能看见清晰的肌腱走向。
林宇的视线被这双腿牢牢捕获。
他见过很多女人的腿，但眼前这双是截然不同的艺术品。
他的一只手下意识探向那双腿。
触感意料之外的柔软，皮肤温热如丝绸包裹着坚硬的肌肉。
夏语柠在梦中轻哼一声，膝盖微微屈起。
林宇的掌心贴合腿侧，感受到皮下肌束的细微颤动。
他的抚摸带着鉴赏家的克制。
夏语柠突然睁开了眼。
醉意未消的眸子蒙着水雾，却没有惊讶或抗拒。
她静静看着沙发前的男人，看着他流连在自己腿上的手。
良久，她沙哑轻笑：“好看吗？这双价值一百万的腿。”
林宇抬起头，撞进她似醉非醉的目光里：“一百万？”
“十五年舞蹈培训费，还不算比赛服装和医疗费。”她支起身子，吊带滑落肩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