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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面馆出来,我足尖轻点,衣袂翻飞,轻功运转如行云流水,掠过宫墙叠影,惊起几只归巢的暮鸦,扑棱棱地飞向渐染墨色的天际。

祭坛广场上,月白石阶映着残霞,数万袋灰白色的水泥已如小山般整齐堆叠,麻布袋表面浮着细尘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湿的、矿物混合的清冷气息,隐隐带着泥土与煅烧后的焦涩味。我一声令下,三公子跑过来,黑袍猎猎,面容冷峻,指尖轻点,数具傀儡应命而动——木骨铁筋,关节咔咔作响,动作虽僵硬却极有力,扛起水泥袋便往仓库而去。我特意叮嘱:“防潮防雨,不可沾水。”他颔首,声音低沉如铁石相击:“属下明白。”

主殿之内,香烟袅袅,一缕沉水香自青铜鹤形香炉中盘旋而上,如丝如缕,缭绕不散。如烟静坐于蒲团之上,闭目凝神,眉心微蹙,似在参悟某种玄妙意境。她一袭素白长裙,发如墨瀑垂肩,指尖泛着淡淡的玉色光泽,周身隐约有灵气流转。我轻步上前,指尖轻推她肩头,她睫毛轻颤,缓缓睁眼,眸光如秋水初漾,“夫君,怎么了?”声音软糯,似春风吹过柳梢。

我牵起她微凉的小手,掌心相贴的瞬间,她指尖微微一缩,随即顺从地任我牵引。她像一只温顺的小鹿,亦步亦趋跟在我身后。途经宫道,几位大臣远远望见,皆驻足躬身行礼,眼角余光却忍不住偷瞄——见仙君与女帝并肩而行,一个英气逼人,一个清丽出尘,少女脸颊泛起淡淡红晕,如朝霞染雪,竟惹得人心头微动,不敢多视。

行至那日被我一剑劈断的城墙断口,残垣断壁间木架林立,工匠们正忙碌不休。他们手持陶罐,将灰白的石灰三合土一勺勺抹上砖缝,泥刀刮过,发出“沙——沙——”的摩擦声。空气中混杂着泥土腥气、石灰的刺鼻味,还有汗水蒸腾的咸涩气息。我蹲下身,抓起一把水泥,指缝间滑落的粉末如细沙般细腻,灰中泛青,质地远胜旧土。

“此物名水泥,加水调和,凝固如石。”我边说边示范,将水泥与砂石、碎石按比例混合,倒入木模。工匠们围拢过来,满脸狐疑,却仍恭敬聆听。如烟也悄然蹲在一旁,裙摆铺展如莲,不言不语,只睁着那双清澈的眸子,静静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。

待水泥初凝,我取来铁锤,“咚”地一声砸下,火星微溅,水泥块只留下一道浅浅白印。如烟眸光一亮,忍不住也接过锤子,纤手微颤,轻轻敲击,锤落声清脆,却纹丝不动。她睁大眼,惊诧道:“夫君,若城墙皆以此物修筑,怕是千军万马也难破!”

我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,晚风拂过,发丝轻扬,远处传来打更人悠长的梆子声。天边最后一抹霞光沉入地平线,宫灯次第亮起,如星子落人间。我望着那断墙,缓缓道:“不止是城墙——它可铺通衢大道,筑万丈高台,建不朽宫阙……从此,山河可固,国基可安。”

忙碌一天,多半时间我感觉我是一个老师,不断给工匠大臣解释各种知识,我不能这样下去,这样下去我还怎么享受生活,坚决不行。

我盘腿坐于祭坛中央,长袍被晚风掀起,猎猎作响,像一面疲惫的旗帜。一整天的讲解、争论、演示,让我的喉咙干涩如沙砾摩擦,脑海中仍回荡着工匠大臣们此起彼伏的提问声,像一群永不停歇的蝉鸣。我闭上眼,眉宇间压着化不开的倦意——我不是神,只是一个想改变世界的凡人,可如今,却像被架在火上烤的祭品。

如烟静立在祭坛下方,火红的裙裾沾着些许尘土,发间玉簪微斜,显是忙了一日未及整理。她望着我,眸中满是担忧,却不敢开口,只将手指绞在袖中,指尖泛白。风送来远处炉火的焦味与新砌砖石的土腥气,混合着祭坛边缘燃烧的沉香,那香气本该宁神,此刻却只让我更觉压抑。

我抬手按下量子传输器的启动钮,金属表面瞬间浮现出细密的符文光路,如同活物般游走,信号放大装置缓缓升起,像一朵金属莲花绽开,顶端射出一道螺旋状的银光,直插云霄。天空骤然一颤,云层被撕开一道缝隙,星辰在那缝隙中闪烁,仿佛宇宙睁开了眼睛。

“小林,你要不再制造一个分身出来接手太空基地的事项,你也下来帮帮我吧,我是真想你了啊。”我的声音透过量子频道传出去,带着一丝少有的软弱与疲惫。

通讯器中传来轻笑:“切,哪里是想我,就是想让我当牛马,你好躺平偷懒呗。”那声音清亮如铃,带着电子混响的质感,却透着熟稔的调侃,“你开启量子传输器吧,我这就来。”

“好的,不过等下要配合我装逼啊。”我嘴角微扬,终于露出一丝笑意。

“那等下你要给我一个足够大的官当当。”

“给你最大权限,一个目标——尽快将这个国家拉进工业文明。”我猛然站起身,剑出鞘三寸,寒光如电,划破渐暗的天幕。刹那间,祭坛全亮,符文如血脉般搏动,白色光柱冲天而起,直贯云海。光柱中,能量粒子如萤火升腾,旋转成螺旋。忽然,白光渐染为金,金光如熔金流淌,将整个祭坛镀成神迹般的殿堂。云层裂开,一道红影自天而降,如凤凰涅盘,衣袂翻飞间,带下漫天金屑般的光尘。

那红袍女子踏光而来,赤足轻点光柱表面,每一步都激起一圈涟漪般的能量波纹。她长发如墨瀑,发尾缠绕着星芒般的光点,双眸如紫水晶般深邃,唇角微扬,带着宇宙旅者独有的傲然与戏谑。她落地时无声无息,唯红袍翻卷如烈焰燃烧,灼灼映照在众人眼中。

皇城四方,无数百姓停步仰望,工匠放下锤凿,士兵弃戈跪地,老者颤巍巍合掌,孩童躲在母亲怀里惊呼。金光洒落,仿佛神谕降临。祭坛周围的火把在能量波动中忽明忽暗,投下摇曳的影子,如同群魔朝拜。

如烟快步上前,手指冰凉,紧紧攥住我的手:“夫君,这是……?”

我侧身将她轻轻揽入怀中,掌心贴上她微颤的腰肢,低声道:“别怕,这是我从上界招来的属下,她叫小林。她会帮我处理那些压得我喘不过气的杂事,也会——”我抬眼望向那红袍女子,她正环顾四周,眼中闪着跃跃欲试的光,“也会加快你们这个王朝的脚步,迈入真正的文明时代。”

克莱尔一见来人,眸光骤亮,如星子坠入深潭,一个闪身便扑了过去,双手紧紧抱住那双白皙修长、隐泛玉光的腿,声音带着几分撒娇与委屈:“小林姐姐你终于来了,哥哥都快把我带的资源掏空了!”她脸颊微鼓,发丝在风中轻扬,像是一只终于寻到庇护的小狐。

小林低头轻笑,指尖温润,轻轻抚过克莱尔柔软的发丝,那动作轻柔得仿佛春风掠过新芽。“放心吧,我都补给你。”她声音清冷如山涧泉,却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随即抬步向前,足下无痕,仿佛踏在虚空之上,每一步都引得周围微微震颤。

她走到我与如烟面前,一袭红白道袍随风轻扬,衣角绣着银线勾勒的星轨图纹,发髻高挽,插着一根通体透明的冰晶簪子,隐隐有符文流转。我轻咳一声,为双方引见:“如烟,这是小林;小林,这是女帝如烟。”

如烟眉目如画,气质雍容,一袭赤金凤袍衬得她如九天神女降世。她微微欠身,行了一礼,声音清越:“见过仙姑。”可还未弯下腰,便被一股柔和却不可抗拒的力量轻轻托起——小林指尖轻抬,内力如絮,却稳稳阻住了她的动作。

“小嫂子不必这样,”小林嘴角微扬,眼中闪过一丝暖意,“我们那里,不兴这么拜来拜去的。”她语气随意,却自有一股令人安心的气度,仿佛天地规则在她面前也不过是寻常俗礼。

就在此时,一道清冷身影自云雾中缓步走来。如雪一袭月白练功服,发束玉冠,眉心一点朱砂红,宛如雪中寒梅。她目光落在小林身上,带着几分审视,更多是敬意与期待。“以后你们可以叫她林老师,”我缓缓开口,“你们任何不明白的问题,都可以问她。”

如雪上前一步,足尖轻点地面,竟在石台上留下一圈细微的灵纹涟漪。“那就是自己人了。”她声音清冽,如雪落寒潭,“林老师,我武学上有好多不太明白的地方,能否赐教一下?”

小林不语,只是微微颔首。下一瞬——

轰!

没有预兆,没有内力波动的前奏,她的身影已如鬼影般出现在演武台中央,仿佛她从来就站在那里,又仿佛她从未真正“移动”过。那一瞬,天地仿佛静止,连风都凝滞了。台面寒髓岩骤然亮起,符文如星河苏醒,一圈圈银蓝色的光纹自她足下蔓延开来,如同月轮初升,照彻幽谷。

如烟与如雪同时睁大了眼,唇微张,呼吸一滞。如烟的凤袍被灵压吹得猎猎作响,眸中映着那道素白身影,仿佛看见了传说中的剑仙临世;如雪则瞳孔微缩,武者本能让她瞬间绷紧全身,手已按在腰间长剑之上——她竟从那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战中,感知到了毁天灭地的压迫感。

我站在一旁,望着台上那道孤影,嘴角扬起一抹笑意,低声对如雪道:“目前来说,她应该是最强的存在,你要全力面对。”

如雪一袭素白长裙,衣袂未动,足尖轻点,竟如雪羽飘然升空,银光自她体内骤然迸发,如月华倾泻,照亮整座高台。那光芒不刺目,却纯净得令人不敢直视,仿佛凝结了千年寒潭的霜魂。她周身浮现出细密的银色光纹,如九阴真经古卷中描绘的符文流转,隐隐有低吟之声自她经脉中传出,似古琴断弦,又似寒泉滴石——那是真力运转至极致的征兆。

“二阶真仙境……她竟真靠自己闯进去了!”台下有老将喃喃,眼中满是震撼。

小林立于台心,一袭红白衫袍不染尘埃,发丝轻扬,神色淡然。她微微颔首,声音清冷如泉:“天赋不错,能靠自己领悟进入二阶。来,全力向我进攻,让我看看。”

话音未落,如雪已动。

她双臂一展,十指如钩,指尖泛起惨白寒光,正是九阴真经中令人闻风丧胆的绝学——九阴白骨爪。刹那间,空中划出十道惨白轨迹,爪影重重,如白骨森森,撕裂空气,发出“嗤嗤”锐响。每一抓都蕴含千钧之力,石台边缘的青砖在余波中“咔嚓”碎裂,碎石飞溅,尘土扬起数尺高。可无论她如何疾攻,小林却始终静立原地,身形如烟似幻,脚底似不沾尘,只在最关键的一瞬轻轻偏移,便让如雪的利爪擦肩而过,连他衣角都未曾触到。

“嗖——嗖——”破空声不绝于耳,百招已过。

小林的身法,宛如鬼魅,又似瞬移。她每一步踏出,脚下竟无半点声响,只留下一串残影,如同月下浮光,转瞬即逝。台下将士看得目瞪口呆,有人忍不住低语:“仙姑内力滔天,竟连衣角都碰不到……这哪是武学,分明是仙法!”“之前还觉得仙君无敌,如今看来,这仙姑……才是真正通玄!”

一百回合后,如雪骤然收势,双膝微屈,喘息如风箱,额上沁出细密冷汗,银色光晕也变得明灭不定。她弯下腰,一手撑膝,声音带着疲惫的颤抖:“服了服了……不打了。”

小林轻飘飘掠至她身前,脚底离地三寸,如踏云而行。她凝视如雪,眼中闪过一丝赞许:“你的天赋确实是不错,但可能是不太理解上界文字,真经奥义未能完全贯通。我来帮你一下。”

话音落下,她右手缓缓抬起,指尖凝聚一点幽蓝电光,如星火跳动,随即轻轻点向如雪眉心。

“滋啦——”

一声轻响,蓝色电弧如灵蛇般窜入她识海。刹那间,如雪双目紧闭,身体微颤,额角青筋跳动,仿佛有万千细针在脑中穿刺。她身上的银色光晕猛然一震,外层竟浮现出一圈狂躁的蓝色雷光,如蛟龙盘绕,噼啪作响,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焦灼的雷火气息,连远处的旗帜都被这股气流吹得猎猎作响。

台下众人屏息凝神,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
小林静静伫立,衣袂微动,目光深邃如渊。片刻后,她缓缓抽回手指,退后一步,轻声道:“确实是个天才,这就能进入三阶了。”

可话音未落,异变陡生——

那蓝色雷光仅维持五秒,便如潮水般骤然溃散。如雪双腿一软,如断线木偶般瘫坐于地,胸口剧烈起伏,脸色苍白如纸,连银色光晕也彻底消散,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生气。她指尖微颤,连抬手的力气都已不存。

小林眉头微蹙,从袖中取出一支晶莹剔透的注射器,管中液体泛着淡淡的金芒,似融化的星辰。她毫不迟疑,一把抓住如雪手臂,针尖刺入肌肤,药剂瞬间推入。如雪身体一僵,随即缓缓挺直脊背,眼中重新泛起神采,虽仍虚弱,却已能稳稳站起。她微微躬身,声音虽轻却坚定:“多谢小林老师的指点。我确实感觉自己变厉害了……但仅仅几个呼吸,就无力了,仿佛灵魂被掏空。”

小林伸手扶住她的胳膊,掌心温热,声音低沉而郑重:“你的精神力不足以支撑第三阶。三阶天仙,需神魂与真力共鸣,你强行突破,只会反噬自身。以后多修炼神识,切勿轻易进入第三阶,冒然进入,轻则脱力,重则魂散。”

她的语气虽淡,却字字如钟,敲在如雪心上。

就在此时,台侧一道紫红影倏然闪现——是如烟。她身形一震,似被这变故震撼,随即眸光一凝,抬手高喝:“来人!宣旨——”

声音清越如鹤唳,响彻全场。

“今日,封林上仙为金国国师,总领改革诸事,监察百官!凡有不尊者,立斩无赦!”

圣旨如雷,落于风中。

台下将士齐齐跪倒,铠甲碰撞声如潮水翻涌,山呼万岁之声震彻云霄。

幽月宫原是皇后寝宫,如今却因小林克莱尔几人暂居于此,平添了几分清冷中透着温润的气息。宫墙内,玉阶生苔,古树盘根,一缕幽兰暗香自窗棂缝隙悄然渗出,缠绕在晨风之中,似诉似叹。小林赤足立于白玉廊下,衣袂未动,身形已悄然浮起,足尖离地三寸,如踏云而行,不染尘埃,举手投足间皆带天象之韵。

我牵着如烟的手步入她的寝宫,指尖传来微凉而柔软的触感,如抚初雪。如烟低垂着眼,睫毛轻颤,耳尖泛着淡淡的粉红,羞怯如初绽的莲瓣,与艾米莉那般热情似火、敢爱敢言的性子截然不同。宫中烛火未熄,余烬飘着淡淡的龙涎香,混着她发间淡淡的梅花冷香,沁人心脾。床榻上的锦衾微乱,绣着双蝶穿花的纹样,此刻却像藏着一夜未尽的私语。她轻轻挣了挣手,却被我握得更紧,只得低声道:“早些……用膳吧。”声音细若游丝,却在寂静的殿宇中荡起涟漪。

早膳摆于紫檀雕花案上,金边瓷碗盛着雪白蓬松的包子,油条炸得金黄酥脆,浮在米粥之上,热气袅袅升腾,带着面食的麦香与油脂的醇香,弥漫在整个偏殿。这是克莱尔昨夜亲自指导厨娘所制,西洋的烹饪之法融入异星宫膳,竟意外地唤醒了如烟久未开启的食欲。她小口咬下,眸光一亮,竟连用了两个包子,唇角沾了点面屑,我伸手替她拂去,她怔了怔,随即垂首轻笑,那笑意如春水初融,温柔得能化尽千年寒冰。

天光渐明,宫外钟声悠扬,三声清越响彻皇城,早朝将启。大殿广场之上,青石铺地,云海翻涌如潮,晨雾中浮现出一道道身影,文武百官列队而立,朝服纷然,玉带叮当。忽然,有人惊呼出声——“看!那是什么?!”只见小林自幽月宫方向缓步而来,赤足悬空,踏云而行,裙裾如月华流淌,每一步都泛起一圈淡蓝色的灵光涟漪,仿佛踩在虚空织就的锦缎上。阳光斜照,映得她周身镀上一层银辉,发丝如墨瀑轻扬,眉心一点朱砂红,宛如天女降世。

大殿之内,金漆雕龙柱巍然耸立,穹顶绘着星河图腾,中央高台之上,国师之位空悬已久,今日却因她的到来而熠熠生辉。三大尚书立于阶下,面色凝重。昨夜国库突现新式机关术、各种建造图纸自天而降,皆署名“上仙所授”。他们满腹疑虑,刚欲开口发问,小林已轻盈飘至他们面前,眸光如水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她伸出纤指,指尖泛起一缕幽蓝电弧,如蛇如丝,轻轻点向工部尚书的眉心。

“滋——”

一声轻响,如雷贯耳,却又只在心神之间。那尚书浑身一震,双目骤睁,瞳孔中似有星河流转,刹那间,万千玄机涌入脑海——精盐提炼之法、冶炼精钢之术、电力运转之理,尽皆通透明了,仿佛沉睡多年的记忆被唤醒。他踉跄后退一步,颤声道:“这……这是醍醐灌顶!真正的醍醐灌顶啊!”

其余两位尚书尚未反应,小林已一一掠过,指尖蓝光闪动,电弧入眉,醍醐灌顶。不过瞬息,三人皆如脱胎换骨,眼神清明,额角渗出细汗,却满脸敬畏,齐齐跪拜:“国师神术通天,我等……心服口服!”

这时一员武将身披玄铁重铠,步履沉重地走入殿内,铠甲上还沾着风尘与干涸的血迹,靴底在玉砖上留下浅浅的泥痕。他单膝跪地,声如洪钟,却难掩疲惫:“启奏陛下!近日天元边境,又起匪患,已袭扰三十余村。烈火焚庄,尸骨遍野,百姓夜不能寐,田畴荒芜,粮道断绝。卫国公屡次发兵,然匪徒狡诈如狐,我军一动,彼即遁入深山密林,踪迹难寻。如今民心浮动,边防告急,请陛下定夺!”

殿内一片死寂,唯有风穿廊柱,发出低沉呜咽,仿佛亡魂在旷野哀啼。

我悄然凑近如烟耳畔,呼吸轻得几乎不可闻:“这下,雪狼骑就能派上用场了。”话音未落,一缕冷香自她袖间飘出,似雪后寒梅,清冽入骨。她眸光微闪,如寒星划破夜幕,唇角轻扬,随即抬手抚了抚发髻上的青玉步摇,声音清越如冰泉击石:“霍学文上前听旨!”

霍学文应声出列,身姿挺拔如松,玄色战袍上绣着银狼腾跃的图腾,肩甲上镶嵌的冰晶在烛光下泛着幽蓝寒光。他单膝跪地,甲胄相击,发出清脆一声“铮”。

“命你即刻率领全部雪狼骑,星夜奔赴天元边境,扫清匪患,还我黎民安宁!”如烟端坐龙椅,凤袍广袖一展,如云卷雪涛,“另,扩军之务不得有误。你的考核期仅余两月——若不能肃清边患、立下军功,休谈封爵拜将。朕,不养无用之臣。”

“为臣定不负陛下所望!”霍学文沉声应诺,声音如铁石落地,掷地有声。他缓缓起身,转身欲行,战靴踏地,每一步都似敲在众人的心头。

就在此时,小林双目骤然泛起幽绿光芒,宛若夜林中潜行的狼瞳,数据流如活物般在瞳孔中奔涌,映得她整张脸忽明忽暗,仿佛非人之躯。

“霍将军。”她声音低哑,却带着金属般的回响,“我为你备好了百套狼骑装备——精钢甲、寒铁狼牙枪、雪狼护甲,可破甲如纸。去祭坛领取即可。”

说罢,她手中浮现一铁盒,通体漆黑,表面刻满细密符咒,边缘电弧隐隐跳跃,似有雷灵蛰伏其中。她缓步上前,将铁盒贴于霍学文天灵,指尖轻按盒上赤红按钮。

“滋——咔!”

刹那间,一道幽蓝闪电自盒中迸发,如银蛇缠头,直贯颅脑。霍学文浑身剧震,肌肉绷紧如铁,牙关紧咬,额上青筋暴起,冷汗如雨滚落。他双目圆睁,瞳孔中竟有无数武技残影飞速流转——枪出如龙、投矛破空、骑阵冲锋……千般杀招,万种变化,尽在电光火石间灌入神魂。

殿内众人屏息,只闻雷鸣嗡鸣,回荡梁间,久久不散。约莫十息之后,蓝光隐去,霍学文晃了晃头,眼神由混沌转为清明,继而锐利如刃,仿佛脱胎换骨。

小林收回铁盒,声音低沉如耳语:“此中封存‘狼骑兵枪法’与‘投掷九变’,乃上古战魂所传。你为金刚境,神魂稳固,尚可承受雷引传功。但为士兵灌输时,务必以真气护其泥丸宫,按紧肩井与百会,否则神识受损,轻则失忆,重则成痴——切记。”

霍学文双手接过铁盒,掌心仍残留着雷火余温,他低头凝视,盒面符文已黯淡三分,似耗尽了某种古老力量。他郑重叩首:“未将领命,必以雪狼之名,涤荡边尘,还百姓朗朗乾坤!”

说罢,大步离去。

霍学文立于高坡之上,玄铁战甲覆体,肩甲雕琢成咆哮狼首之形,目光如炬,扫过眼前这五十二道沉默如山的身影——不多一人,不少一骑,却似五千精锐压境,气势逼人。

雪狼们伏地低喘,鼻孔喷出白雾般的热气,在冷空气中凝成细小的霜粒,落在它们银白如雪的长毛上,宛如披挂了一层星霜铠甲。每一头雪狼都已披上特制的轻钢鳞甲,甲片由工业机床锻打,薄如蝉翼却坚逾精铁,泛着幽蓝的冷光,仿佛月光下流淌的寒河。鳞甲贴合狼身曲线,关节处以柔韧玄丝连接,丝毫不碍其奔袭腾跃之速。狼蹄包裹着合金蹄铁,踏在冻土之上无声无息,唯有时而溅起的碎冰,才泄露它们潜藏的杀机。

骑士们静立狼侧,全身铠甲密不透风,通体呈墨黑色,表面流转着暗红色的纹路,獠牙面具由陨铁铸成,形如恶狼咆哮,森然可怖,只余下双眼露出——那是一双双如狼般锐利、如火般炽烈的眼睛,瞳孔深处跳动着不屈与狂傲。他们手握的狼牙长枪,枪杆由千年雷击木制成,枪尖则是从极北冰渊挖出的“寒魄铁”淬炼而成,寒光逼人,刺空时发出细微的呜咽声,宛如狼嚎初起。

十根投掷短枪整齐绑缚于狼身两侧,枪头泛着幽绿寒光,似毒蛇之牙,蓄势待发。这些短枪可在冲锋中一轮齐射,足以撕裂重甲步阵的咽喉。此刻,风掠过枪林,发出细微的铮鸣,如同死神的低语,在这寂静的荒原上回荡。

传功台前,余烬未熄,青铜火盆中燃烧着狼骨与战魂符纸,青烟袅袅升腾,裹挟着焦香与铁锈味,弥漫在空气中。远处,战鼓未响,号角未鸣,但天地之间却似已响起无形的战歌——那是属于雪狼骑的战魂之音,是速度与死亡交织的旋律。天边最后一缕残阳照在他们的铠甲上,折射出冷冽的光,仿佛整支队伍已被熔进一道即将撕裂大地的银黑洪流。

霍学文缓缓抬手,五指张开,掌心一道古老的狼形烙印浮现,泛起血色微光。他低声念道:“雪狼之魂,不退不惧,游击如风,噬敌如狼。”声音不高,却如雷滚过每一名骑士的心头。五十ニ骑同时抬枪,枪尖指向苍穹,齐声低喝:“噬敌如狼!”声浪虽低,却如群狼夜啸,震得荒草伏倒,飞鸟惊散。

烈日悬于中天,边境群山如锯齿般割裂苍穹,山风裹挟着松针与腐叶的潮湿气息,在幽深峡谷间呼啸穿行。霍学文率领的五十二名狼骑兵正踏着碎石奔袭于险峻山道,铁蹄叩击岩壁,溅起一串火星,银白的毛发在烈阳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,宛如一支从远古传说中杀出的幽灵之军。铁蹄翻飞,尘土如烟腾起,在斜照的橙红光芒中化作一道流动的赤色长龙,蜿蜒于青灰山脊之间。

忽然,天穹之上传来一阵奇异的嗡鸣,像是金属羽翼划破气流,又似天外神兵御风而至。众人抬头,只见一只通体乌黑、形如鹰隼却无羽无翼的“铁鸟”悄然掠过云层,机身泛着冷冽的幽光,仿佛吞噬了阳光,只留下一道模糊的影子。它无声盘旋一圈,尾部轻启,一个赤红色的包裹如陨星般坠下,精准落在队伍前方,激起一圈尘土。

霍学文疾驰上前,铠甲在日光下泛着青铜色的冷光,他一把抓起那包裹,打开一看是一个长方小盒——不过一掌之宽,通体漆黑,边缘镶嵌着银白纹路,触手冰凉,材质非金非木。他尚未细看,盒中竟骤然传出一道清冷女声,如寒泉击石,字字清晰:“霍学文听令,立即出兵!五十里外有一群匪徒,约莫五百人,正朝青山村进发。命你为前锋,即刻阻击;卫国公率主力随后围歼。”

声音一落,霍学文虎躯一震,手中盒子几乎脱手飞出,瞳孔骤缩,额角渗出冷汗。他征战半生,从未听过如此神异之事,仿佛天神俯瞰人间,洞悉一切。一旁的卫国公更是双膝微颤,拄剑而立,仰头望天,声音颤抖:“这……这是千里眼?顺风耳?莫非……女帝已得仙术?天助我朝!”

两人对视一眼,再无迟疑,立刻点兵分路。骑兵如潮水般涌出,马蹄踏碎枯枝,惊起林中群鸟,振翅声如暴雨倾盆。山风卷着战旗猎猎作响,那面绣着银狼吞月的黑色大旗在风中翻飞,宛如活物。

与此同时,皇宫大殿之内,金碧辉煌的穹顶下,百官肃立,鸦雀无声。正前方一面足有百寸的光屏熠熠生辉,屏中正实时映出山间画面——狼骑兵在陡坡上疾驰,雪狼跃涧如飞,镜头竟如鹰隼俯视,随行跟拍,纤毫毕现。光影流转间,山石草木清晰可辨,连铁蹄溅起的水花都晶莹剔透,仿佛众人亲临其境。

如雪立于高台之上,一袭雪白宫装随风轻扬,手中握着一枚银光流转的通讯器,眉梢微蹙,声音带着几分嗔怒:“霍学文你是猪头吗?我说的是左边小路,你咋往右跑了?快转头!再跑就撞进山谷死胡同了!”她指尖轻点,光屏画面瞬间切换,一条隐秘小径在密林左侧浮现,若非高空视角,绝难察觉。

大殿内群臣倒吸冷气,礼部尚书手中的玉笏差点滑落,兵部侍郎喃喃道:“这……这岂止是千里眼?简直是天眼通神!匪徒行踪、山川地势,尽收眼底,我军如执棋者观局,这要还打不赢直接拿块豆腐撞死算了”

残阳如血,将蜿蜒的村道染成一条暗红与赭石交织的绸带,两侧枯黄的芦苇在晚风中簌簌低语,仿佛为即将到来的杀戮奏响前曲。天边云层厚重,紫灰与金橙在地平线交割,映照出狼骑兵身影的剪影——如从地底涌出的幽冥之军。他们分作两路,如银月分辉,悄然自匪徒两侧包抄而去,蹄声沉闷,被厚重的落叶与泥土吞噬,只余下大地深处传来的、若有若无的震颤。

如雪立于大屏前,指尖紧握通讯器,声音清冷如冰泉:“霍学文,敌人离你还有500米,他们全部走在村道之上,你们可以开始冲锋了。”话音落下,通讯器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应答,如同狼嚎前的低吟。

坡下,霍学文将通讯器轻轻插入胸甲内侧,金属与皮革摩擦发出细微的“咔嗒”声。他缓缓抬起手,将手中那杆修长的骑枪换下,取而代之的是一柄乌沉沉的投掷铁枪——枪杆由玄铁锻造,枪头泛着幽蓝的冷光,仿佛饮过无数鲜血的凶器。他深吸一口气,胸膛如风箱鼓动,猛然大喝:“开始进攻!”声音如雷贯耳,震得芦苇叶上的露珠纷纷坠落。

五十二名狼骑兵应声而动,五狼一排,如五道黑色的闪电撕裂黄昏。他们踏着整齐而沉重的节奏,在村道上奔袭而起,铁蹄敲击地面,发出“咚咚咚”的闷响,如同战鼓擂动,节奏越来越快,越来越近。大地开始颤抖,仿佛有千钧之力正从地底逼近。

匪徒们原本散漫前行,忽然察觉脚下异样,脚步一顿,纷纷停驻,惊疑地四顾。有人抓起刀,有人慌乱地呼喊,可还不等他们列阵,那股震动已如潮水般扑至。几百米的距离,对狼骑兵而言,不过是十数息的光阴。

刹那间,天穹一暗。

五十多支铁枪如黑雨倾盆,撕裂空气,发出尖锐的“嘶——”声,宛如死神的低语。枪影如林,自高空俯冲而下,带着摧枯拉朽之势,狠狠扎入匪徒队伍之中。只听“噗嗤”“咔嚓”之声不绝于耳,铁枪贯穿血肉,穿透铠甲,每一支都如穿糖葫芦般钉穿三人以上。前排匪徒连惨叫都未及发出,便口喷鲜血,如断线木偶般倒下,鲜血喷涌,染红了黄土与枯草,腥气瞬间弥漫开来。

第二波铁枪紧随而至,后方匪徒尚未反应,便觉胸口一凉,低头只见枪尖自胸前穿出,血珠顺着枪杆缓缓滴落。有人想逃,有人想吼,可喉咙已被血沫堵住。惊恐在人群中炸开,后方的匪徒转身欲溃,可狼骑兵已如狂潮般杀至。

他们已换上锋利的骑枪,枪尖在残阳下泛着血色寒光。冲锋如雷霆碾过,长枪如林,狼骑如风,所过之处,人仰马翻,血雾升腾。刀剑碰撞声、骨骼碎裂声、惨嚎声混作一团,却又在极短时间内戛然而止——仿佛一场暴风雨来得快,去得更快。

不过三分钟。

村道上已再无站立之人。五百多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伏在血泥之中,鲜血汇成细流,沿着地势缓缓流淌,渗入干裂的土缝,宛如大地在贪婪地吮吸战果。断裂的兵器、破碎的旗帜、翻倒的粮车,散落一地,唯有狼骑兵列阵而立,战狼低吼,吐着白气,铁蹄下踩着敌人的残骸,目光如炬,冷视这片刚刚化作修罗场的土地。

风卷起血雾,带着铁锈与腐草的气息,吹过空寂的战场。远处,一只乌鸦落在断旗杆上,发出一声嘶哑的啼叫,旋即又振翅飞走。

大殿之内,灯火摇曳,映照出一张张惊愕的面容。众人屏息凝神,殿内落针可闻。他们早知狼骑兵乃仙君所造,乃天工神物,是凡人难以企及的战争机器,可谁曾想,竟强横至此——如割草般屠戮五百匪军,竟只用了三分钟。那不是战斗,那是碾压,是天罚。

有人低头,指尖微颤;有人仰首,眼中泛起敬畏的光。殿角香炉中,沉香袅袅升起,却压不住众人内心翻涌的寒意与震撼。

狼骑兵,不只是兵——他们是行走于人间的杀神。

如雪有些吃惊地望向龙椅之上的如烟,眉梢微挑,眸中映着殿内摇曳的鎏金烛火,仿佛被那炽烈的光影灼了一下。她素来沉稳如雪峰静立,此刻却难掩惊愕——那双清冷的眸子微微睁大,唇角轻颤,似有千言万语卡在喉间。“这也太猛了吧,一个冲锋就解决了?”她的声音轻得像雪落青瓦,却在空旷的大殿中激起一丝回响。

而龙椅之上的如烟,却只是慵懒地倚着雕龙扶手,一袭赤金凤袍在灯光下流光溢彩,宛如熔金泼洒于夜幕。她嘴角含笑,眼波流转,像是早已看尽风云变幻。这几日,她每夜听着“夫君”讲那床头故事里的飞机大炮、钢铁洪流,早已将凡人眼中的神迹视作寻常。此刻她轻轻抬手,指尖划过唇畔,语气淡然如叙家常:“如雪,让雪狼骑原地修整,披甲歇息,莫要过度损耗战力;传令卫国公,即刻率民夫赶赴战场,打扫残局,收缴器械;再命铁鸟营放飞玄机鸢,扩大搜索范围,务必把匪患一网打尽。”

说罢,她轻盈起身,步履轻巧地走下玉阶,像一片红云飘落人间。她自然而然地搂住我的胳膊,温软的身躯贴靠过来,发间幽幽传来一缕龙涎香混着梅花冷香的气息,暖意融融。“夫君,”她眨了眨眼,眸光晶亮如星子落潭,“你不是说,这个大屏幕还可以看小人演戏的吗?我想看那些会动的‘画’,比你说的还要真。”

我笑着冲小林打了一个响指。那声音清脆利落,在寂静的大殿中如一道惊雷划破沉寂。小林应声而出,一身红衣衬得身形挺拔如松,俯身与我耳语几句,声音压得极低,我点头示意,她转身走向那面镶嵌在白玉墙上的巨大光屏。

小林立于幕前,将一个U盘插进接口。刹那间,整块屏幕骤然亮起,蓝光如水波荡漾,涟漪扩散,随即浮现出一幅前所未有的奇景——

“各位大人,”小林声音清朗,回荡在整个大殿,“仙君念尔等辅政辛劳,特赐观‘上界’之景,此乃仙域实录,名曰‘地球纪行’。望诸位观后,能更明我朝未来之宏图,助力建设大业。”

话音落下,画面徐徐展开。

先是晨曦初照的都市,朝阳金辉洒在玻璃幕墙之上,折射出万道流光,高楼如林,直插云霄,仿佛神人以巨斧劈开大地,立起通天之塔。街道上车流如织,钢铁之躯的“汽车”如甲虫奔行,发出低沉的嗡鸣;铁轨之上,长龙般的火车呼啸而过,拖着白烟与雷音,撕裂平原。镜头一转,巨轮破浪于苍茫大海,铁船如山,劈开万顷碧波,船头激起雪白浪花,海鸥盘旋,鸣叫声与浪涛声交织成曲。

大殿之内,群臣屏息凝神。文官们手持玉笏,指尖微微发颤,眼中满是不可思议;武将们则挺直脊背,瞳孔收缩,仿佛已置身那异界战场。有人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,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一位老尚书,揉了揉眼,喃喃道:“这……这莫非是仙人驭器而行?竟不用羊驼不用牛,全凭铁骨自走?”

紧接着,画面一变,转为庄严的阅兵仪式。整齐划一的方阵踏着铿锵步伐,军靴落地如雷鸣,铁甲洪流滚滚而过,坦克履带碾压大地,发出震耳欲聋的轰响。天空中,银色大铁鸟呼啸掠过,拖着彩烟,划破长空。武将们热血沸腾,拳头紧握,掌心沁出冷汗,仿佛自己也站在那检阅台上,感受着万钧气势。一位年轻将军忍不住低吼:“若我大金有此军威,何愁边患不平!”

就在此时,画面陡然一暗,天地变色。

荒漠之中,一道刺目白光猛然炸开,如千个太阳同时升起,炽白光芒吞噬一切。蘑菇云腾空而起,翻滚着、膨胀着,像一尊远古魔神挣脱封印。冲击波所过之处,山崩地裂,建筑化为齑粉。那爆炸之声虽经屏幕削弱,却仍带着一种令人灵魂颤栗的低频震颤,仿佛连大殿的梁柱都在共鸣。

“轰——”

不少文官脸色煞白,手中的玉笏“啪”地掉落于地,碎成数段。一位侍郎直接瘫坐于地,冷汗涔涔,嘴唇发紫,颤抖道:“这……这是天罚?是灭世之灾?!”连几位久经沙场的将军也变了脸色,下意识后退半步,手按刀柄,仿佛那画面中的毁灭之力随时会穿透屏幕扑来。

殿内一时死寂,唯有屏幕余晖幽幽闪烁,映照在众人脸上,明暗交错,如梦似幻。

如烟却依旧依偎在我身旁,眸光璀璨,像是藏着整片星河。她轻轻捏了捏我的手臂,低语如呢喃:“夫君,你说……我们也能造出这样的‘神之力’吗?”

我望着她,又望向满殿震惊的群臣,缓缓点头:“不止能看,还能建。这,只是开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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