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蓉蓉抬眸,认真地盯着宫尚角的眼睛,一字一句问:“你想跟我过一辈子?”
宫尚角毫不犹豫地点头,眸色沉而认真。
陆蓉蓉垂了垂眼睫,声音软了下来,带着一点沙哑:
“那你能想办法把我身上的毒解了吗?
刚才疼得快死了,好不好?
而且我带着这毒,以后咱们有了宝宝,肯定也会受影响,你说对不对?”
“宝宝”两个字像羽毛,轻轻搔在宫尚角心上。
他耳朵微微发热,喉结滚动了一下,语气不自觉放柔:
“好,我让远徵尽快给你研制解药,你耐心等几天。”
说着,他运起内力,掌心覆上她的后背,温热的气流游走间,将她身上残留的湿气渐渐烘干。
随后,他翻身躺下,伸手将她搂进怀里,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声音低沉温和:
“睡吧。以后你就住在这里,疼了一晚上,好好休息修养。”
陆蓉蓉往他胸膛蹭了蹭,乖巧应了声“好”,呼吸很快便平稳下来,像是真的累极睡熟了。
宫尚角听着她均匀的呼吸,思绪却没停:
看来这女人的目标终究是自己,之前缠远徵不过是欲擒故纵。
以后得多给她些甜头,绝不能让她再把主意打到远徵身上。
不知过了多久,陆蓉蓉闭着的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,眼底闪过一丝狡黠。
她心里轻哼:老娘什么风浪没见过?就你这点美男计还想算计我?
咱们走着瞧,看谁能算计过谁!
第二天一早,陆蓉蓉端着白粥吸溜吸溜的喝着,手突然微微一顿——
碗底好像垫着个硬邦邦的东西?
旁边的宫尚角竟一脸温柔地看过来,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关切:“怎么了?”
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陆蓉蓉眼皮狂跳,嘴里的粥一下呛进喉咙,顿时开始猛咳。
她借着弯腰拍胸口的间隙,飞快地将碗底的纸条捻起,悄无声息收进了空间里,心跳得跟擂鼓似的。
这男人怎么回事?
这表情也太吓人了!
之前还对自己喊打喊杀,一晚上就变得这么“深情”,简直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!
她颤着声音,带着点怯生生的意味回应:“我、我没事……你能不能别这样看着我?我害怕。”
宫尚角脸上的温柔瞬间僵住,随即“唰”地拉了下来,眼底那点耐心彻底耗尽,咬牙暗骂了句“不知好歹的女人”,冷哼一声,甩着袖子转身就走。
陆蓉蓉看着他背影,又瞥见他眼里那熟悉的、看“狗”似的嫌弃眼神,反倒悄悄松了口气:
很好,男人的奸计被我方成功破解!
等他彻底走远,她赶紧掏出那张纸条展开——落款竟是云为衫?
陆蓉蓉实在想不通:
云为衫明明知道是自己出卖了她,让她成了宫门重点怀疑对象,现在怎么还敢大度约自己见面?
不过她也没在怕的——
以自己现在的武力值,打不过宫门高手,收拾一个同为无锋的刺客,绝对绰绰有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