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正听完陆蓉蓉的话,猛地坐起身,眼神里满是急切:“你说得有道理!你跟朕一起分析分析,这些年后宫里的‘意外’,哪些可能是人为的!”
陆蓉蓉被他搅得睡意全无,心里直犯嘀咕——不知道睡不好容易脱发吗?
她强压着烦躁,扯出个提议:“皇上要是不困,不然咱俩一边下棋一边分析?”
雍正一想到上次被她压着下棋、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经历,顿时没了兴致,微微无语地摆手:“还是不用了。”
“人怎么能不识好歹成这样?”
陆蓉蓉没忍住翻了个白眼,伸手扯了扯他的辫子,语气带着几分玩笑几分认真
“快睡吧!熬夜最是伤身体,容易短命。你本来就没几年好活了,再熬两天,说不定明天就没气了。”
皇上“……”
放肆!!!!!
这话虽带着戏谑,却让雍正心头一震——他确实近来总觉精力不济,被陆蓉蓉这么一戳,倒真没了继续追问的心思,只能乖乖躺好,任由她拉过被子盖好。
自那晚从承乾宫离开后,雍正便没了踪影,没人知道他究竟去查后宫旧事,还是在琢磨陆蓉蓉的话。
陆蓉蓉倒乐得清静,每日在宫里看看花、逗逗鸟,日子过得也算自在。
这天午后,春花忽然快步走进来,躬身禀报:“娘娘,皇上派苏公公过来传话,说今晚要在毓庆宫举办家宴,请您务必出席。奴婢这就伺候您梳洗,挑件体面的衣裳?”
陆蓉蓉放下手中的茶盏,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——消失这么久,一露面就办家宴,怕是查到了些什么,又或是想借着家宴的由头,看看后宫众人的反应。
她抬眼看向春花:“知道了,把那件石青色绣暗纹的常服找出来吧,不用太张扬。”
陆蓉蓉坐在高台上,目光不自觉落在甄嬛与果郡王身上。
果郡王今日着一身青色锦袍,丑发型也影响不了他的美貌,眉如墨画,眼似朗星,身姿挺拔如松,端的是一副温润俊朗的模样——
这般品貌与气度,怪不得甄嬛当年会动心思,换作任何人,怕是都知道该怎么选。
她心里暗自疑惑,究竟是什么缘由,让甄嬛最终抛弃果郡王,执意回宫卷入这后宫纷争?
正看得出神,她清晰瞧见两人隔着人群交换眼神,眉梢眼底藏着旁人看不懂的情愫,竟是在当众眉目传情。
可殿内众人要么盯着宴席,要么互相寒暄,仿佛都瞎了一般,没人察觉这隐秘的互动。
就在陆蓉蓉看得专心时,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慌乱——上酒的小宫女手一抖,满满一杯酒尽数洒在她的裙摆上,酒渍迅速晕开一片深色。
小宫女吓得立刻跪倒在地,连连磕头请罪,又急忙起身,恭敬地说:“娘娘恕罪!奴婢带您去偏殿更衣,免得着凉!”
陆蓉蓉却摆了摆手,语气平淡:“不用了,这点酒渍无妨,不影响。”
心里却冷笑——
她可是看过无数宫斗小说的人,“宫宴撒酒、借口更衣”这套把戏,一听就藏着算计,指不定偏殿里等着什么陷阱,她才不会傻乎乎出去让人拿捏。
上座的雍正很快注意到这边的动静,放下酒杯关切地问:“怎么了?”
陆蓉蓉拿起帕子轻轻按压裙摆酒渍,语气平淡:
“回皇上,就是有个宫女毛手毛脚,不小心弄湿了臣妾的衣摆,不碍事,擦一擦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