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峨嵋派纪晓芙与幼女杨不悔为贼人所伤,还请胡神医出手救治!”
那名母亲便是纪晓芙,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,进门之后便直接跪下,冲着茅草屋恳求。
纪晓芙受了很重的伤,其女杨不悔约莫五六岁,身上也有伤。
胡青牛闻言出来查看,朝着众人瞪了一眼,“谁让你们放进来的!”
见到胡青牛出来,纪晓芙上前恳求,“胡神医,我非明教中人,不求你医治。但是我这孩儿,他的生父乃是明教的光明左使杨逍,我保证,她长大之后一定加入明教,求胡神医医治!”
纪晓芙边说边哭,直接跪在地上朝着胡青牛磕头。
其实江湖上早已流传着杨逍与纪晓芙的绯闻,杨逍被中原武林视为魔教的魔头,尤其是明教阳顶天死后,杨逍变成了最大的魔头。而纪晓芙此前早已被灭绝师太定为峨嵋派的接班人,没有想到这两人竟然会私相授受,此事一旦曝光,必然会对纪晓芙的声誉造成莫大影响,甚至招来杀身之祸。
但是为救女儿性命,纪晓芙竟然就这么当众坦白了出来,可见爱女之心切。
所有人一齐看向胡青牛,意思再明白不过,你赶紧救吧!
胡青牛叹一口气,转头对叶折风道:“把小丫头抱进来吧!”
“好嘞!”
众人一阵欢呼,纪晓芙喜极而泣,跪在地上不停地说道谢,叶折风抱起杨不悔就跟着胡青牛进了茅草屋。
杨不悔伤的并不是很重,胡青牛给她包扎了伤口,又指挥叶折风和张无忌等人去烧水煎药。
纪晓芙见胡青牛在认真医治杨不悔,放下心来,她本身伤得极重,全靠着要救女儿的一股信念撑到这里,此刻心神一下子松懈下来,便是一阵眩晕袭来,当即晕倒在了院子里。
“哎哎哎,快来人!”常遇春看见纪晓芙晕倒,躺在毯子上大叫。
月绾绾上前探了下纪晓芙的脉搏,非常微弱,怕是有性命之虞。
小杨不悔看见妈妈晕倒,哭喊着跑到纪晓芙身边。
众人不忍,无相当先道:“我说老胡啊,你别扭个什么劲儿,这里又没有其他人,你偷摸给她治了不就完了吗?!”
七月也道:“既然小姑娘的父亲是明教中人,那她母亲便也算是半个明教中人了,一并治了便是了!”
“哼!明教中人,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,何来半个之说!不治便是不治!那金花婆婆当年也是明教中人,她丈夫我当年不治,如何现在便要改变原则?!”胡青牛道。
小女孩儿杨不悔从外面跑进来,抱住胡青牛的大腿一直摇晃,小脸哭的梨花带雨,“胡神医,求求你救救我妈妈吧!求求你了!日后不悔给你当牛做马,求求你救救我妈妈吧呜呜呜~”
胡青牛和王难姑一生无后,胡青牛看见杨不悔大概是起了舐犊之情,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的神色,但最终还是没有答应,挣脱了小女孩的手,回到了里屋。
“叶大哥,怎么办?”张无忌来到叶折风身旁,“纪姑姑的伤势极重,我医术不精,无法救治。”
叶折风看了一眼张无忌,又看了一眼纪晓芙,道:“放心,我有办法。”
叶折风说完便跟着胡青牛进了里屋。
“你小子跟来作甚?!说了不治就是不治!”胡青牛一回头发现叶折风跟在后面,便喝道。
叶折风清楚胡青牛已然动了恻隐之心,只是碍于面子,无法出手救治罢了,当下便道:“胡神医,小子也略通医术,来向您请教一二!”
“你?”胡青牛上下打量打量叶折风,“你小子一身功夫邪次乎楞的,还会医术?”
叶折风道:“那是自然。胡神医,我有一个明教朋友,受了重伤,与那纪晓芙一般无二,晚辈想救治我那朋友,但是医术短浅,还请前辈教诲一二。”
叶折风这般说,既保住了胡青牛的面子,又让胡青牛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。
胡青牛自然明白,冷哼一声道:“外伤可用红花、马钱子、柴胡,各两钱,研磨成粉,用于外敷;内伤可用威灵仙、四块瓦、藏红花,各三钱,三碗水熬成一碗,内服即可。”(药方是作者自己开的,大家不要轻易尝试哈)
胡青牛说完不再理会叶折风,叶折风赶紧记下,乐呵呵地道:“胡神医高义!”
胡青牛摆摆手,躺在床上,不一会睡了过去。
叶折风从里屋出来,开始指挥,“听我说,七月、无相和我,咱们仨去药园找红花、马钱子、柴胡、威灵仙、四块瓦、藏红花;月绾绾,你去烧水,准备煎药。”
“好嘞!”无相第一个跑出去,又转过头来问道:“可咱们都不认识药材啊!”
“去问蝶谕吧,她是医师,肯定认识!”
叶折风:[图片]
叶折风:蝶谕,这个是威灵仙不?
蝶谕:[翻白眼]大哥,这是玫瑰花!@七月 七月姐姐,他都没送过你花吗?!
蝶谕:[图片]
蝶谕:这是威灵仙!
蝶谕很快将六种药材的图片全都发了过来,叶折风三人按图索骥,在胡青牛的药园里采药。
另一边,张无忌还在翻箱倒柜地找判官墨的解法,而且他似乎要一并救治院落外受伤的那十数人。
过了约莫两刻钟的功夫,三人将药材凑齐,叶折风和七月将外伤药研磨成粉,纱布煮沸后给纪晓芙包扎;无相和月绾绾熬制治内伤的药,喂纪晓芙服下。
过不多时,纪晓芙便悠悠醒转了过来,胡青牛开的方子果然有效。
这时候,外面突然起了响动。
叶折风几人纷纷出门去看,此时胡青牛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了院子里。
空中莫名地落下很多金花,非常的好看。
月绾绾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接,叶折风打掉她的手,“别碰,小心!”
众人定睛去看,却只见那金花竟然是一种锋利无比的暗器,若是伸手去接了,恐怕手指已经齐根而断了。
胡青牛看着远方,道:“终究还是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