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落:鸟妈妈追的太顺风顺水了,拉出去洗洗脑子,虐一虐。]
“不喜欢啊…”
那几个字像淬了冰的锥子,“噗嗤” 一声扎进马尔科的心窝里,疼得他呼吸都顿了半拍。
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只觉得天旋地转,像是脚下的船突然翻了,整个人往漆黑的海底坠。
原来她是真的不喜欢自己,那些偶尔流露的依赖,那些迷糊中靠近的体温,全都是自己想多了吗?
他攥紧了拳头,却没出声,就那么默不作声地听着,像个偷东西被抓包的贼,既狼狈又舍不得走。
莫兰迪眼尖地瞥见他绷紧的裤腿,故意接着问:“那千岁你最爱艾斯队长了?”
“也不是喵。” 千岁晃着脚丫子,说得一脸坦然,压根没觉得这话有啥问题。
“啊?” 莫兰迪都惊着了,“那你还跟艾斯队长… 同居啊?”
她本来以为千岁是个天真单纯的小姑娘,这几句话聊下来才发现,眼前这丫头哪是天真,分明是蠢的厉害!
千岁把嘴里的甘草棒吐掉,拍了拍手上的渣子,一脸认真地说。
“我这个人啊,最喜欢的是钱喵。我可以为钱夜不能寐,绝不会为男人掉一滴眼泪喵!”
她叉着腰,说得理直气壮,“我只在财神庙里长跪不起,姻缘庙的月老?我理都不理!只要有钱,我跟谁都有缘喵!”
上辈子当社畜没攒下一分钱,谈个恋爱不是被劈腿就是遇上吃软饭的,她早就想明白了。重活一世,怎么爽怎么来,男人哪有银子靠谱?
走廊拐角的马尔科听完,后背狠狠撞在墙上,发出声闷响,可他自己没察觉。
原来… 是这样啊。
他还以为,至少在她心里,自己总能占那么一点点特别的位置。哪怕只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,哪怕只是因为需要他的保护…
可到头来,小家伙心里只有钱。
刚才那瞬间天塌下来的感觉,突然就变得可笑了。
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,眼底那点仅存的温度彻底凉了下去,又变回了那副冷冰冰的死鱼眼。
他悄无声息地转身,脚步放得很轻,像是怕惊扰了什么。
可只有他自己知道,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,噼里啪啦的,跟被青炎烧过一样,连点灰都没剩下。
甲板上,千岁还在跟莫兰迪掰扯赚钱的一百零八种方法,没注意到那道一直停在拐角的身影已经消失了。
海风卷着咸腥味吹过来,掀起她的衣角,千岁缩了缩脖子,嘟囔着:“怎么突然有点冷喵?”
她不知道,有个人的心,比这海风,还要凉上三分。
接下来的日子看似又回到了往常的模样,甲板上依旧是伙伴们操练打闹的声音,食堂里的烤肉香味也照常飘满整条船。
可千岁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,她打了好几次艾斯的电话虫,听筒里只有单调的 “嘟嘟” 声,连个人影都联系不上。
耐心磨得差不多的时候,千岁干脆气冲冲地去找白胡子,结果被老爹一句 “秘密训练呢,得远离女色” 给堵了回来。
气得她在白胡子房门外跟只炸毛的猫似的,手蹬脚刨地骂了句 “臭老爹偏心眼喵”,最后被路过的乔兹笑着拎走了。
眼看着离马林梵多剧情点越来越近,千岁的心就跟揣了只兔子似的,七上八下。
她终是按捺不住了 —— 既然那团火不肯来找她,那她就主动去找那团火。
“鸟妈妈~”
千岁今天特意拾掇了一番,用根嵌着碎钻的发簪把乌黑的长发盘成个松松的髻,露出纤细的脖颈。
身上穿了件酒红色的抹胸短裙,外面罩着件纯白的针织披风,走动时裙摆扫过小腿,既透着点端庄,又藏不住那股子灵动的可爱。
可马尔科最近像是故意躲着她一样,一连几天都没露过面。
直到从丢斯嘴里打听到 “队长今天一早就扎进实验室了”,千岁才眼睛一亮,蹦蹦跳跳地往实验室赶去,打定主意要堵住他。
实验室的门没锁,千岁轻轻一推就开了。
可门刚拉开条缝,她脸上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。
只见莫兰迪红着脸,慌慌张张地从马尔科怀里挣出来,领口都有些歪,而马尔科的手,正搭在她腰上,怎么看都是主动搂着的姿势。
千岁的脸色有些冷意,眼底那点笑意瞬间没了踪影。但她什么也没说,没有质问没有伤心,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门口,眼神凉凉地盯着马尔科,像在看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。
“你先出去 yoi。”
马尔科的声音听不出情绪,他甚至还故意抬手拍了下莫兰迪的翘臀,动作带着点轻佻。
莫兰迪的脸更红了,低着头 “嗯” 了一声,掩着脸颊匆匆往外走,路过千岁身边时,还特意侧过脸看了她一眼,那眼神里的得意和胜利,藏都藏不住。
门还没完全关上,马尔科就摘掉了鼻梁上的金丝眼镜,随手扔在旁边的实验台上,双手撑着台面,微微仰着下巴,面无表情地看着千岁。
“找我来做什么 yoi?我很忙。要是想找人陪你玩,抱歉,我没时间 yoi。”
千岁反手 “咔哒” 一声锁上了门,把外面的操练声、说笑声全挡在了门外。
实验室里瞬间安静下来,只剩下两人之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僵持。
“莫兰迪是多弗朗明哥的手下,” 她慢悠悠地开口,声音不高不低,听不出怒也听不出燥,“你找女人之前,都不先查查对方底细的吗喵?”
马尔科挑了下眉,眼里闪过丝惊讶。
“没想到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,消息倒比我们这群海贼还灵通 yoi。”
他确实没见过千岁跟船上的小护士们凑堆,甚至刻意避开她们,难不成她早就知道这些人的真实来历?
‘事情开始变得有趣起来了yoi~’
马尔科心里暗暗想着,眼神再看向千岁的时候,里面多了点探究。
“只要我想,我还能知道的更多喵。”
千岁把玩着披肩上的流苏吊坠,指尖缠着流苏绕圈圈,低头时嘴角勾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“现在能好好聊聊了吗?这几天为什么躲着我喵?难不成是因为听见我跟莫兰迪在甲板上的谈话,心灵受打击了?”
她抬起头,眼神直勾勾地撞上他的:“不会吧… 我认识的马尔科,可不该是这种知难而退的男人啊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