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月有余,两人的关系变了又好像没变,每日也就品茶研道平静的过着每一天,可能唯一变的也就是槐安搬进主屋内住了。
在这期间她收了不少来自同门的灵信,明修盈和沈从霖不是禁闭胜似禁闭,被关在峰内,明修盈还好听说只是让她带刚入门的弟子们,沈从霖就惨了唯一的一封灵信还是偷偷出来寄的。
白疏堂在任务结束后被直接来青竹峰递了拜帖,“对不起,师妹,之前的事我不在山上害的责任全到你身上了。”
“师姐那里的话,本身责任就在我,更何况因为我的问题害的师姐你忙了一个月,我才该道歉。”两人是在侧屋聊的,虽然槐安不担心师父会偷听,但是师父不会不代表其他人不会…
“这件事就算过去了,此外我有一事想拜托你。”白疏堂正色道,她的任务其实不算全部完成,有一个任务出了些问题。
说罢她便拿出一张用朱砂绘制出的辟邪符,符纸有些旧了,上边感受不到分毫灵力。
槐安接过仔细查看,光论画法的话,这个符箓画的很完美,而且恐怕哪怕没有灵力也能有些作用的。更何况…她将灵气注入,立刻被另一股力量吸收。
这张符是用血墨画的,而且画这张符的人命格恐怕高的吓人。
“这张符是我在搜寻魔物时偶然发现一处废墟一只魔物都没有,甚至没有一丝魔气,在土中发现了这张符,所以想让你来看看。”白疏堂其实一开始以为会是什么机遇,挖出来才发现是张连灵气都没有的符箓。
不过也正因如此她才带了回来,那个村庄附近的有两三个鬼魅和不少他们召集的魔兵,宁可闹着被人发现的风险也不愿在那处废墟,可见符箓的不一般。
“这个符箓有血气,恐怕是血的原因,绘符者不是修仙之人,而且这张符恐怕至少是八百年前的了。”槐安看完后分析,这张符的线路过于复杂,如今用的辟邪符都是经过改良的,八百年符纸埋在尘土中不破不腐还能用。
这个绘符者还活着吗?还是说命格太硬所以血气未散?
槐安皱眉,分析不出来,但是光凭血气就可以让辟邪符发挥作用,若是修符箓定是一方大能,如此想又觉得可惜。
“八百年?那绘符者还真厉害啊。既然如此这张符师妹你留着研究吧。”白疏堂对符箓不是很了解,但是一般的符箓保存两三年不散就已经很厉害了,没有灵力还保持了八百年,这个符师还真是天才。
“好,稍后我拿给师父看一下。”对于这个符箓槐安自然想研究的,如果弄清楚保存方法,那日后其他符箓是不是也可以尝试着如此。
“那我便不打扰了。”白疏堂起身,她此行的目的也就是这张符箓,说起来那个废墟听村中的人说还是某个被魔物灭了门的皇室。
槐安送完人就拿着符去了主屋,这种事还是越早研究越好。
“这张辟邪符,槐安有什么要问的吗?”侓欲清抬头见弟子进门,目光看到那张有些旧的符箓问到。
“这张符没有灵力还能存在八百年,想问问师父是如何做到的。”槐安将符箓呈上去,刚才她一直握着符箓,师父竟然能看出是辟邪符还真厉害。
“这张符中的血气有四股,全部都带着龙族气息,恐怕绘符者用了四位凡间皇室宗族之人的血绘制的。”侓欲清瞥了一眼后,淡淡道。
“四股啊,弟子只察觉到一股,是弟子学艺不精。”槐安一听,又盯着符纸看了又看,怎么看都只有一股血气啊。
“因为其余三股的龙气都已消散,血气自然就被最后一股龙气吸收掩盖了。”侓欲清眼眸微垂,目光第一次彻底落到这张符箓上。
龙气往往伴随着皇室宗亲,当皇室宗亲死亡时,龙气会被天道所收并等待下一位皇室诞生。
“这样啊,那这么说最后一位还没有陨落。”槐安听到后不但没有放松,反而脸色有些不好。
八百年没有陨落,要么修道,要么被人制成不死骨,其余三人已逝独留一人,那个人恐怕是后者的概率更大一些。
“若是槐安感兴趣,等一切结束后,亲自去查查吧。”侓欲清将符箓递回去,笑的温柔,虽不知道弟子为何脸色那么凝重但是到时候找点事干也挺好的。
“可是师父!若是最后的那人被制成不死骨,以血供符,怕是要早些去寻找,万一…”槐安还未说完,一根手指就抵上了她的唇。
侓欲清轻笑着点了一下弟子的脑袋“放心吧,那个人没有事,到时候你再去查就好了。”
槐安有些愣神,师父好像早就知道了,这么说的话,刚才师父看到没看就说是辟邪符,也是因为提前知道了,‘那个人师父认识吗?’
她想了好多人,最后思来想去果然还是明月清的的概率比较大,因为侓欲清的人际交往挺少的,在符箓上有天赋的更少,也就三五个人罢了。
“莫要想了,等你禁闭结束了亲自去看看就好了。”侓欲清抬手揉了揉弟子的头,干脆拦腰抱起人坐到榻前,随后拿起刚才翻看的卷轴,抱着人继续看了起来。
槐安原本是羞于这样的动作的,但是眼神瞟到卷轴,上边的内容是她没有见过的,不自觉也陷入卷轴上的阵法中了。
有些旧的辟邪符被吹落在地上,随后一根丝线穿过它,下一秒整张符箓便化为灰飞,散了个一干二净。
侓欲清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弟子的头顶,这样的关系还挺好的,想亲近随时可以亲近,不用再想是不是不合适。
槐安感受到师父的动作,抬头在对方下颚处落下轻轻一吻,这么多天两人还是头一次如此亲近。
“师父,弟子想与你亲近片刻,可允?”槐安转过身,跪坐在榻上,目光带着克制,她不想的,但是师父的动作弄的她没忍住。
“自然允。”侓欲清的声音轻轻的,手扶住弟子的身体,好让人借个力不至于腿麻。
她还没说怎么亲近,面前人就允了,师父好像没有拒绝过她的请求。目光落在温柔的眉眼上,槐安拉住侓欲清扶住她的手,低头在上边落下虔诚一吻。
“师父,弟子说什么都允吗?”槐安忍不住发问。
“允。”毫不犹豫的回答,侓欲清基本是在话音落的瞬间回答的,声音平稳却能听出态度的认真。
槐安盯着侓欲清的眼看了一会儿,低头将脸埋入侓欲清的颈间,什么都允,不怕她提什么无礼的要求吗?
比如要求她和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之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