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时间推移,夕阳西下,残阳散落在两人身上都披上光纱,两人就静静坐在岸边,槐安在想师父刚才的话,侓欲清只是在单纯看景。
“确实偶尔这样也很不错。”侓欲清看着流金被暗水埋没,周围的人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稀少。
直至最后的光晕被吞噬殆尽。
风拂湖面,水波动,星河如瀑洒落人间万情。水映星空仿佛置身于宇宙中,岸边只剩点点烛光以及流萤散发出的微光。
“槐安”侓欲清向来温润清雅的声音带了些释然,她似乎明白师父当年为何义无反顾的要以身殉道了,也明白为何又带着她去了。
“遇见你真好…”侓欲清轻声说,声音淡到被风一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“师父您说什么?”槐安听的不真切,似乎耳朵刚才被糊住一样,什么也没听到了。
“没什么,走吧,该回去了。”侓欲清站起身,顺带给两人施了个净身咒。
“好的,师父。”槐安唤剑,准备带着师父飞回去,扭头却只剩一片空气。
“师父?师父!”槐安望了周围,不见师父的人影,瞬间大脑就宕机了,下意识直接用神识找人。
没有…
槐安赶紧四处开始寻找,直到周围三十里之内都被找完,完全没有…天已破晓,宗门也并未有回信,她甚至怀疑现在是她做的梦,梦醒了就可以看见师父。
但是她又能确认这不是梦,心仿佛被搅碎了,连呼吸都是痛的,为什么宗门没有回她的灵信?为什么没有多少灵力的师父会消失不见?为什么她无论怎么找都没有一丝气息?
槐安猛地呕出一大口血,两眼一黑晕了过去,贴在槐安身上的符箓化成灰,被风吹散。
“师父!”槐安猛然惊醒,发现她躺在追星湖的草地上,身边就是侓欲清。
“怎么了槐安?”侓欲清歪头看向弟子,表情无辜至极。
“我…”槐安看向周围,似乎是她睡着了?做了个过于真实的梦吗?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
“槐安,走吧,回去吧。”侓欲清起身,将弟子也拉了起来,顺手给两人施了个净身咒。
“……”因着和梦境的内容太像了,槐安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侓欲清身上,生怕梦境中的事情发生在现实中。
“好啦,莫要看了,该回去了,回去再看可好?”侓欲清温温柔柔的点了一下弟子的头,之前槐安吐血吓了她一跳,幸好用灵力检查了一番没事,不然她可不敢让槐安带着她御剑。
“是,师父。”话虽如此槐安紧紧抓着师父的手腕,御剑时她可能没办法全身心都在师父身上,所以抓着手腕放心些。
直至到了青竹峰,槐安也没松手,基本上是半拽着师父往竹屋走的。侓欲清另一只手腕上的镯子,因为被布缠着后就没拿来过,一路上也挺安静的,只是不知为何也越来越紧了。
一直到主屋内,槐安才想起自己一直在抓着师父的手腕丝毫没有收力,松开后果然看到侓欲清的手腕处已经泛红。
“师…”槐安还没来得及说话,便被推倒在床上,抬眼看着站在窗边的师父露出一丝疑惑。
侓欲清抬手,竹屋的窗就被封的严严实实的一点光都透不进来。声音温柔,手上动作不停,轻轻一拽腰封便落到了地上。“为师之前说要回来后再与槐安亲近的,现在可好?”
“师父不必,弟子…”槐安说不下去了,侓欲清白皙修长的脖颈已经露出来了。
“槐安不为为师摘去发簪吗?”侓欲清用着蛊惑的语气,双臂搭在槐安的肩上,整个人基本上已经要贴着弟子了。
“是,师父。”槐安听从师父的话,取下发簪,长发如瀑垂落到她的手臂上。
其实侓欲清引诱的不如荷禾那样娴熟又自然,带着懵懂单纯的试探。
向映星教给槐安的已经完全被忘记了,面对这样的师父,纵使再怎么想尊师重道,但是谁能受得了心爱之人如此求爱?
其实槐安慌,侓欲清也慌她头一次这么干,但是能让槐安忘记时间的办法也不多,情急之下就做了。如今一时之间也一直在思索下一步要怎么做才行。
“师父,好好休息,我给您揉手腕。”槐安一手扶住师父的腰,一手扶师父的手,想将人弄起来,再这样下去她可忍不了了。
“槐安不想要我吗?”侓欲清顺势抓住弟子的手,贴在脸上蹭了蹭,可怜兮兮的说了句后还亲吻了一下槐安的手心。
……
“师父您没事吧?”槐安有点担心,这次她好像有点上头了,师父一直不放手不叫停,她就不知过了多久…
“无碍…”侓欲清声音跟小猫一样,勉强能让人听见,显然并不是无碍的样子。
“弟子现在就去请六师叔。”槐安听着更慌了,她中途帮师父净了十几次身,中途想休息却被拉着继续,她应该劝劝师父的。
“不必…为师睡会儿就好了。”侓欲清甚至还没说完眼睛就闭上了,她本就久坐不常动,果然人还是要多运动的…
槐安不放心师父,还是去杏林居取了些滋补身体的药,一开始她还以为药方上的时间写错了,再三确认后她整个人愧疚死了。她竟然弄了快两天,师父竟然还包容了。
槐安到小厨房做了些吃食,把补药都放入吃食里准备端给师父。她还是觉得有些奇怪,但是想细想总会不受控制的想当时的场景最后也就放弃了。
师父总归不会骗她的。
侓欲清一觉睡到夜半,她的灵力没的挺早的,后边真就是幸亏化神期身体素质还是可以的。
侓欲清醒来就闻到香味,下一秒弟子就端着鸡汤进来了“师父您醒了,要喝几口再继续睡吗?”
侓欲清轻点头,想活动一下身体,但是身体像是要散架一样,果然还是有点超负荷了…
“师父,我喂您。”槐安端起小碗,轻轻吹了吹勺中鸡汤,等温度适口,喂到侓欲清嘴边。
两人就这样一个喂一个喝,喝完了一碗汤。随后槐安又拿出了一些点心,作为清口的东西,一点一点喂人吃下。
师父乖的像只猫,小口小口吃着她手中的点心,‘似乎一直这样也不错。’
槐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,随即又觉得可笑,金丹期囚禁化神期,痴人说梦。最起码也要比师父修为高才能搞这种畜牲事吧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