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起头,认认真真地看了姚馥遇一眼,摇头,“不好奇,馥遇有自己的办法,我不能追问你,只要你自己安全就行。”
他还往姚馥遇的碗了夹了一块糖醋排骨。
姚馥遇忽然笑了笑,低头将排骨喂进嘴里。
她觉得顾宪东多多少少有怀疑过自己,毕竟家里的牲畜,农场的牲畜,这些都是借着他的名头行事,可他最清楚自己并没有参与其中。
姚馥遇很喜欢顾宪东这种对自己无条件信任的感觉,她咬着排骨,口齿不清地说道:“如果江政委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,还是欢迎来找我,我如果能……不对,是我应该能帮得上忙,反正我一定会尽力帮。”
顾宪东摇头,“拿到了设计图和这个成品,江政委会找专业的研发团队,你别掺和太多。”
虽然不知道这姑娘到底有什么能力,但顾宪东不想她暴露太多,毕竟你猜不透人性。
顾宪东没有在这件事上谈太多,而是道:“对了馥遇,我明天要去趟首都公干,这次的任务是保密的,所以不能有家属陪同……”
“真的吗?太好了!”顾宪东话还没完,姚馥遇就激动得面带笑容。
顾宪东:“……”
看着顾宪东一脸无语地盯着自己,姚馥遇也尴尬得抽了抽嘴角。
自己的表现好像太明显了……
她尴尬地挠了挠耳朵,“顾宪东你别误会,我只是明天也刚好有事要离开一下,正想着要跟你说呢!结果你要公干,那咱们正好各忙各的!”
顾宪东拧着眉,“你要去哪里?很久吗?”
“姚天佑来G省了,我要去看看戏……”姚馥遇将姚父母寄给她的信拿了出来,把事情原委跟顾宪东说了一遍。
顾宪东大致知道高娣爱下乡后的所作所为,自然也不放心自己的大舅哥。
他点头,“我会给部队申请用车,你带着库克乐去,我另外再给你安排两个战士。”
姚馥遇:“……”
“不用不用!你要是不放心就带库克乐就行,多的就不必了。”
她又不是去打仗,她是去看戏的。
顾宪东没有接话,姚馥遇以为他听进心里去了。
结果第二天,她送顾宪东离开之后不久,库克乐就带着两个战士前来报道。
“嫂子!团长让我们负责您的安全。”库克乐的嗓音像他的个头一样魁梧,整个家属院估计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姚馥遇:“……”
知晓顾宪东一旦安排,她就没法拒绝了。
就在她准备认命带着三人一起出发双凤村的时候,农场有了突发情况,无奈的姚馥遇只好先处理农场的事。
结束的时候已经是黑夜,出发双凤村的事只好推迟。
接连两天,放心不下农场的她还是决定先不管姚天佑了,毕竟看戏什么时候都能看,而农场的事情关乎产值,必须严阵以待。
这天,姚馥遇正在农场忙碌,突然有警卫员到来,说是江政委找她。
姚馥遇先去了江政委的办公室。
那里,还有两个姚馥遇没见过的人。
“馥遇来了,来我给你介绍一下,这是彭设计师,这位就不介绍了吧?顾教授,也是宪东的大哥。”
姚馥遇猛地一抬头,对上一张和顾宪东长相三分相似的脸,而且这张脸比顾宪东脸上多了一层风霜。
姚馥遇:“……”
怪不得刚才没认出这是顾宪东的大哥,这才几年不见,怎么变得这么文质彬彬了?
她的记忆里,顾宪强可是个莽夫。
相对于顾宪东的好动,顾宪强可是个不折不扣的莽汉子。
听说他出国留学了,还在国外结了婚,哪曾想会在这儿遇上啊?
“小富裕,好久不见。”顾宪强看她呆滞的模样忍不住笑了。
她和顾宪东结婚的时候,老爷子联系过他们,虽然惊讶小丫头看开了,也更替自己弟弟欣慰。
至少不用做老光棍了!
姚馥遇回过神来,立马说道:“大哥,好久不见。”
接着,又向他旁边的彭设计师问好。
然后,她切入主题,“江政委,您找我是……”
江政委连忙解释,“宪强同志从b市过来,今早才到的,他和彭设计师看了这个图纸和成品,想跟你了解一些东西。”
姚馥遇不知道顾宪强如今是做哪一行?但肯定不是一般人。
“大哥,有什么事您直接说,我知无不言。”
顾宪强点头,“在G省的时候,对方有没有说过关于金属密度的事?”
姚馥遇点头,“有,说是密度不够,还需要重新提炼。”
“果然……”顾宪强拧着眉,然后又问了姚馥遇一些关于设计图的问题。
姚馥遇坦诚,“当时有许多张设计图,我只拿到了这一张,具体是不是最新版,我并不清楚。”
原本江政委在收到设计图和成品的时候,笑得合不拢嘴,一心想着很快就会有结果了,可彭设计师却怎么都觉得成品有问题。
这件事困扰了江政委和彭设计师几天,直到今天顾宪强来了,才一语道出玄机。
这张设计图并不是这个成品的设计图。
于是,江政委不得已找了姚馥遇。
毕竟顾宪东不在部队。
姚馥遇有些担心,“所以江政委,咱们不能研发了吗?”
“不是。”顾宪强替江政委回答,“只不过现在需要验证是设计图的方案最新还是这个成品更新?亦或者这都不是G省那边的最新研究成功,所以我们需要再做一个成品出来对比,只是……”
顾宪强没说完,江政委和姚馥遇云里雾里,还是彭设计师解释道,“只是这种金属的提炼确实是一个难题,目前不管是G省还是咱们,都没有更精确的设备。”
江政委瞬间皱起了眉,他还想着G省那边不肯联合研发,他就偷一些技术,等制作出来再给G省送去,哪成想自己这边也没有提炼技术。
一时间,办公室陷入僵局。
姚馥遇咬了咬唇,看着愁眉不展的几人,提议道:“那有没有一种可能,咱们换一种金属呢?可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