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研秋的藤蔓轻轻缠上枭焚川的胳膊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他拉起。枭焚川踉跄着站稳，视线依旧黏在小石头冰冷的身体上，眼泪无声滑落，却没再崩溃嘶吼——他知道该走了，哪怕心口像被剜去一块，也得走。
墨研秋没再催，转身走向矮树丛。藤蔓探入松软的土地，无声翻搅刨挖，很快挖出一个能容纳孩子身体的土坑。月光洒在坑底，泛着冷白的光，像块冰冷的裹尸布。
枭焚川抱着小石头走过去，动作轻得像捧着琉璃。他将孩子放进坑中，指尖颤抖着拂过孩子紧闭的眼，理了理皱巴巴的衣角：“睡吧，小石头，下辈子别出生在末世时代，那样就有糖吃，有花看了。”
墨研秋的藤蔓垂落，带着泥土缓缓覆盖上来，将孩子的身体一点点掩埋。
没有墓碑，没有名字，只有一抔新翻的黄土在夜色里显眼。枭焚川跪在地上，用手掬起土一捧捧撒下，直到那片土与周围融为一体，再也看不出这里埋着曾用树枝画花的孩子。
风里的燥热越来越重，吹在身上像裹着热布。末世的夏天来得又早又凶，白日阳光能把人烤出油，空气黏稠得仿佛要燃烧。这样的天气，尸体若不及时处理，很快会腐烂发臭引来麻烦，他们甚至没资格给孩子立个标记。
枭焚川站起身，拍掉手上的土，泪痕被风吹干，只留几道浅印。他望着新土，眼神里的绝望淡了些，多了些沉甸甸的东西。
墨研秋想起孩子塞来发霉面包时的清澈眼神，心口忽然抽痛。从前他只觉活着就好，弱肉强食是末世法则，此刻望着那抔黄土，却第一次觉得有些东西比活着更重。
他转头看枭焚川，对方望着远处黑暗中偶尔闪过的丧尸影子，侧脸在火光下僵硬，却没了刚才的茫然。墨研秋忽然明白，他们之间的某种东西，在小石头被埋入土里时悄悄改变。不再是萍水相逢的搭档，更像背负同一份沉重的同伴。
离开基地后的某天傍晚，他们在废弃超市遭遇一小波丧尸。枭焚川的火焰比以往更盛，瞬间吞噬最前面两只，热浪带着压迫感扑面而来。墨研秋的藤蔓也更坚韧，尖端泛着淡绿光，缠绕绞杀间快得只剩残影。
解决最后一只丧尸时，墨研秋体内积蓄的火猛地炸开！强大的力量顺着血管蔓延，藤蔓瞬间暴涨，将超市货架缠得密不透风，绿光几乎灼伤人眼——他突破到了二级。
实力的变强让他感到了兴奋。在末日又多了几层生活下去的能力了。
可预想的掌控感并未到来，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燥热。
不是天气的黏腻闷热，而是从骨头缝渗出来的灼烫，像岩浆在血液里流动，烧得意识模糊。
异能进阶的灼痛像烧红的烙铁熨过神经，意识被拽进扭曲幻境。像晃动的腥气水影，喉咙干得要裂开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沙砾摩擦的疼。
他像困在烈日下的兽，只剩一个念头——渴……好渴……热……好热……要凉的，要湿的…………
“你怎么了？脸色很难看。”枭焚川注意到他的不对劲，带着担忧走近。
人影晃动，温热气息靠近。墨研秋睫羽剧烈颤抖，视线里的轮廓模糊成一团，那团影子越来越近，能感受到对方急促的呼吸，像带水汽的风。
幻境里的危险总藏在温柔背后，若有似无的阴鸷感钻进毛孔，激起他本能的暴戾。
烦躁在胸腔炸开，比异能的灼热更烫。他没看清来人，只知那团温热在眼前，带着缓解干渴的错觉。
对方伸手触碰的瞬间，墨研秋猛地抬手，不是挥开，而是用尽全力拽住那只手腕，骨节捏得发白。
枭焚川猝不及防踉跄，温热的身体撞进他怀里。墨研秋的手掌顺着对方胳膊滑上去，死死扣住后颈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。没等对方出声，他低头，用最粗暴的方式撞上那片柔软——是嘴唇。
“啊～舒服，好舒服………，还要……渴……”
干裂的唇瓣相触，墨研秋尝到粗糙的涩，像晒过的果皮，却裹着惊人的温度。
”不够……还要………不够……渴……还是好渴………给我………喝水………”
他喉咙里发出低哑闷响，舌尖蛮横撬开对方牙关，带着掠夺姿态闯进去。那里果然湿润，带着津液的凉，像沙漠里的水洼，勾出更深的渴望。
“唔！”枭焚川的惊呼和挣扎被他用唇舌堵在喉咙里。墨研秋能感觉到对方身体的僵硬，那点微弱反抗在他此刻的蛮力面前像羽毛搔痒。他扣着后颈的手更紧，另一只手揽住对方的腰，将人彻底按在怀里，不留挣脱余地。
口腔里的水渍被卷动，发出黏腻的“咕啾”声。
墨研秋的舌尖带着灼烫温度，反复扫过对方齿龈、上颚，甚至卷住试图退缩的舌尖用力吮吸。
津液混着两人急促的喘息，变得温热黏稠，顺着嘴角淌下，滴在他手背上，凉丝丝的，却让他更疯狂。
他不清楚这人是谁，也不清楚自己现在在做什么。
只知这湿润温热能浇灭喉咙里的火。唇齿厮磨间，能感觉到对方被吻得发软的唇瓣在微微颤抖，那细微反应像催化剂，让他动作更强势。
他微微侧头加深这个吻，舌尖抵着对方舌根反复厮磨，逼得对方只能张着嘴承受，发出细碎带水光的呜咽。
口水越积越多，顺着下巴滑下，打湿对方衣领，也浸湿他的指缝。墨研秋甚至能感觉到那温热液体顺着脖颈淌下，留下痒意水痕。
他像不知餍足的兽，用唇舌反复掠夺，直到对方呼吸粗重，身体软得几乎挂在他身上，才稍松力道，却没松开怀抱。
鼻尖抵着对方的，能闻到呼吸里混着的湿意热气。墨研秋视线终于聚焦，落在对方被吻得红肿发亮的唇上，那里挂着一缕晶莹水丝，连着他自己的唇。
他无意识地伸出舌尖舔掉，尝到咸涩又带点甜的味道，喉咙的干渴彻底消失，只剩陌生发胀的热。
怀里的人还在微微颤抖，睫毛沾着水光，分不清是汗还是别的。墨研秋扣着后颈的手缓缓松开，指尖摩挲着对方汗湿的皮肤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眷恋。幻境的扭曲感消退，可怀里的温度、唇齿间残留的湿意，比任何真实都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