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泱在医院里瞎逛,在楼梯口碰上了不想看见的人。
时星一脸仇恨的盯着她。
时泱像不认识一样陌生的口吻:“麻烦让让!”
时星出现在这不奇怪,必是时玥又寻死觅活的进了医院。
只不过他看她的眼神实在奇怪,以往他看她,神情里全是讨厌。现在却是仇恨,仿佛她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。
神经病。
时泱不想理他。
时星双手握拳,力道大的咯吱响。
他看了时玥的日记本,知道了退婚的前因后果。
怒意控制不住的上涌,脑子里的那根弦好像被什么勾住了,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。
时泱一直都注意着身后,在时星向她推来的时候,她及时抓住了身边的扶手。
男生的力气大,脚步还是被这股大力推得向下滑了两个台阶,摔了一个屁墩。
时星怔怔的看她摔倒,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。
他推了她?
如梦初醒般去扶人。
却被时泱狠狠拂开。
“滚!”
时星僵住。
他只是太愤怒了,但从来都没想过真正伤害她。
时泱感到一阵酸疼。
刚刚胳膊扯了一下,手腕又在地上摁了一下。
用另一只手拽着栏杆起身。
回病房的时候正碰上孟耀竹从里面出来。
微微颔首大步离去。
时泱推开门。
鹿轻轻嘴里念念有词,细听全是咒骂老板的。
时泱嘴角一抽,倒了杯水给她:“喝点水再骂,嘴角都起皮了。”
彻底骂爽以后,鹿轻轻又捂着头倒在床上唉声叹气:“完蛋了,我这下彻底把我的顶头上司给得罪了, 完蛋了!他以后肯定会给我穿小鞋的,我命怎么这么苦啊……”
“要不是我脚瘸了,下个星期我就出国做我的战地记者了。呜呜呜呜……等我好了第一件事我就出国,离那个小心眼的没品男远远的。”
转眼已日暮西斜。
时泱说:“帮我爆点料。”
鹿轻轻打了个哈欠:“什么料?”
“时家姐妹不和,时玥长年欺我辱我,时星助纣为虐,时斌宋知华枉为人父人母。还有上次拍的那些照片 ,关于她在国外被家暴,所有的都分享出来。”
她的声音不大,音色却重,每个字清晰无比。
鹿轻轻慢慢敛了吊儿郎当的神色:“泱泱,出什么事了?”
她清透澄澈的眸子盛满了窗外的斜阳,瞳孔像琥珀一样流光溢彩,眼底一点温度都没有。
“我刚刚遇见时星了,他又因为时玥对我动手了。既然他们都认为我欺负时玥,那我就当个坏人!”
井水不犯河水走不通,那就鱼死网破算了。
“早该这么做了。”鹿轻轻立马联系了同事:“放心,明天我就送时玥上头条。”
……
时泱胳膊受伤的事还是没能瞒住季裴珩。
晚上,季裴珩沐浴过后习惯性的搂住她。
什么意思不言而喻。
不得不说,她和季裴珩的某些方面和谐的厉害。
时泱也很快进入了状态,情到正浓时,季裴珩将她翻了个身,
两只雪白的手臂就像浮木一样无所依靠,季裴珩将她的手像以往一样控制在身后。
时泱感到一阵剧烈的疼。
“嘶”了一下抽回了手臂。
季裴珩顿了下,立马抽出,细细询问:“胳膊不舒服?”
季裴珩深深的盯着她看,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变化。
他对时泱身体的了解快比对自己的身体都要了如指掌。
她这个样子分明受伤了。
“今天出什么事了?”
她不说话。
“行,我去问鹿轻轻。”
时泱拽住他:“真不是什么大事,就扭了一下,休息几天就好了。”
“谁干的?别跟我说自己摔得,你不是个宝宝了,装可爱也要分年龄。”季裴珩双手环胸,悠悠的说。
知道他就不好糊弄,本来没打算告诉他,免得他担心,没想到这么快就露馅了。
时泱简单陈述了几句,季裴珩的脸色黑如锅底。
在他动怒之前,时泱起身拦住他的脖子,身子软软的贴了上去:“我已经报复回去了,你放心,这事我能解决。”
季裴珩嗓音冷淡极了:“如果你解决不了,那我就解决他们。”
“好了老公,春宵一刻值千金,别把时间浪费到这种小事上。”
季裴珩钳住她的下巴吻了一会儿,时泱身体跟滩水似的躺在床上,双膝分开,媚眼如丝。
她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动作睁开眼睛。
床上除了她空无一人。
人呢?
她愤恨的捶了下床。
在她哀怨的眼神下,季裴珩不知道什么时候穿好了裤子,端着一盆水进来。
“躺好。你的胳膊得热敷。”
看着他覆着青筋的腰腹之下,裤子明显的状态,咬牙:“你蹭的不疼吗?”
他怎么忍住的。
季裴珩别有深意的扫过她欲求不满的小脸:“比你能忍。”
时泱被刺激到了:“行,那就试试,看看咱俩谁能忍!”
季裴珩将浸透的毛巾用力拧干,手背上明显的青筋拱起来,无数水珠顺着他的指缝流下。
泛着热气的毛巾覆在她奶白莹润的肩头。
热气侵入,疲酸的肩头明显的缓解了。
季裴珩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手法,热水敷完以后力道轻缓的给她按摩。
按得时泱昏昏欲睡。
就在她差一点就要入睡的时候,强撑着睁开眼睛。
一骨碌的钻进了季裴珩的怀里。
手轻而易举的抓住了。
季裴珩身体明显一僵,呼吸加重:“别闹。”
感受着明显的变化,时泱伸出舌尖在他较好的唇形反复描绘:“闹?你不喜欢吗?”
季裴珩眼神一暗,扣着她的后脑勺来了个深吻。
不自觉的,时泱就爬在了他的身上,她本来就什么都没穿。
季裴珩甚至能感受到传来的黏腻。
时泱磨蹭着磨蹭着,身下忽然一空。
季裴珩居然躲开了!
???
时泱的眼睛都红了:“你干什么?”
男人翻身下床:“你胳膊没好。”
“再有两天我就来例假了!”她恼怒道。
季裴珩在她的眉心印下一吻:“乖,我去隔壁睡。”
“……”
气的时泱朝他砸了个软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