沃伦特主教枯瘦的手指颤抖着,再次仔细检查阿骨打的后背。虽然阿骨打的倍以上,纵横密布着各种伤害,新伤叠旧伤。甚至还有未完全愈合的伤口。但是却没有一道伤痕是他想要的结果。
他的指尖泛起微弱的圣光,在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痕上缓缓移动。每一道旧伤都被他仔细探查,却始终找不到半点圣光灼伤的痕迹。
这不可能...沃伦特喃喃自语,浑浊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,圣光神术留下的痕迹绝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消散...
他猛地抬头,死死盯着阿骨打的眼睛:即使是最高阶的治愈魔法,也不可能完全抹去圣光的气息!
阿骨打咧嘴一笑,露出染血的牙齿:老东西,你眼睛花了?要不要老子再脱一次裤子给你看?
苏塔的尖耳轻轻抖动,碧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。她当然知道其中缘由——张灵枢早就发现了阿骨的伤口留下的神术气息,所以在他们来之前就用灵力驱散了。至于伤口已经恢复大半,当然是龙血丹的作用。虽没有完全愈合,但是也好的七七八八了。
沃伦特的脸扭曲了一瞬,法杖上的圣光忽明忽暗。他死死盯着阿骨打,又扫过苏塔和张灵枢,似乎在寻找什么破绽。但最终,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——他确实找不到任何证据。
大皇子克里斯托弗嘴角微微上扬,紫金披风在夜风中轻轻飘动:怎么了,主教大人?这下您可以放心了吧?他的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,我这些朋友都是奉公守法的好人,绝不会做出袭击教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。
沃伦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,法杖顶端的水晶剧烈闪烁。他当然知道阿骨打就是今晚闯入圣堂的人之一,但眼下拿不出证据,继续纠缠只会自取其辱。
殿下说得是。沃伦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,声音如同砂纸摩擦,看来...是本座认错人了。
他转身对圣殿骑士们挥了挥手:
圣殿骑士们面面相觑,但还是迅速列队后退。沃伦特临走前深深看了张灵枢一眼,那目光如同毒蛇般阴冷:张大师,后会有期。
张灵枢负手而立,青衫在夜风中微微飘动,神色平静如水:主教大人慢走。
当最后一队圣殿骑士消失在街角,院内的气氛才稍稍放松。阿骨打一屁股坐在地上,粗壮的手臂擦了擦额头的汗水:娘的,总算把这群瘟神送走了。
苏塔的尖耳微微抖动,警惕地环顾四周:他们不会就这么算了的。
大皇子收起脸上的笑容,:沃伦特不是轻易放弃的人。今晚之事,他必定会想方设法报复。
张灵枢目送着最后一队圣殿骑士消失在街角,这才轻轻吐出一口气,转身对众人说道: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小心应对便是。
大皇子克里斯托弗紫金披风在夜风中轻轻摆动,俊美的面容上浮现出赞叹之色:张大师果然深藏不露。本王虽知您本领非凡,却没想到连沃伦特主教都能击伤,当真是出乎意料。他向前一步,翡翠权杖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,能有张大师相助,实在是本王之幸。
张灵枢微微摇头,青衫随风轻拂:殿下过誉了。在下也是侥幸才能击伤他。他目光投向远处圣光大教堂的方向,若非沃伦特求胜心切,情急之下露出破绽,想要伤他绝非易事。
张大师太谦虚了。大皇子眼中闪过一丝快意,沃伦特这些年越发不将本王放在眼里,这次能让他吃瘪,也算是替本王出了一口恶气。
送走大皇子后,院内只剩下张灵枢一行四人。月光如水,将几人的影子拉得修长。
张灵枢转过身来,目光在三人身上缓缓扫过。他轻叹一声,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:你们啊...
阿骨打挠了挠头,粗声辩解:老张,我们这不是为了救...
我知道你们的初衷。张灵枢抬手打断他,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,但行事要考虑周全。今晚若不是我及时赶到,后果不堪设想。
灰牙的耳朵耷拉下来,爪子不自觉地在地面上划出几道痕迹:可是主人,我哥哥他...
我理解你的心情。张灵枢走到灰牙面前,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但救人不是靠一时冲动。教会戒备森严,你们这样贸然行动,不仅救不了人,还可能把自己搭进去。
苏塔的尖耳轻轻抖动,纤细的手指绞在一起:张大师,我们确实考虑不周。只是看到灰牙那么着急...
关心同伴是好事。张灵枢转向苏塔,语气缓和,但越是这种时候,越要保持冷静。你们想想,若是今晚你们都被抓了,谁来救钢牙?”
阿骨打黝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愧色:老张说得对,是我太冲动了。
张灵枢环视三人,语重心长道:记住,在这王都之中,我们每一步都要如履薄冰。教会势力庞大,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。
灰牙抬起头,琥珀色的眼睛中闪烁着泪光:主人,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?我哥哥他...
张灵枢的目光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邃:这次抓捕你们的陷阱已经失效了,但对方必然不会死心。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银杏木杖,他们一定会再次利用钢牙布置陷阱,迫使我们踏入他们准备好的圈套。到那时,难度必然会比今晚增加数倍。
所以...灰牙的耳朵突然竖起,眼中闪过一丝希望。
所以想要救钢牙最好的时间就是现在。张灵枢沉声道。
现在?阿骨打惊呼出声,粗壮的手臂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,这个平时憨憨的壮汉此刻竟难得一反常态的精明。
老张,你是说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