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为那些保安会被林正的气势吓到。
两个新来的、愣头青似的保安,或许是急于在董事长面前表现,或许是根本不清楚林正的可怕,竟大吼一声:“抓住他!”
挥舞着警棍从左右两侧扑了上来!
林正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们一眼。
就在警棍即将触及他身体的刹那,他只是看似随意地向后微微一靠,背部肌肉如同波浪般轻轻一振。
“砰!砰!”
两声闷响!
那两名保安感觉像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卡车迎面撞上,胸骨发出令人牙酸的“咔嚓”声,惨叫着倒飞出去,重重砸在走廊墙壁上,口吐白沫,再也爬不起来。
“什么?”
柳明远看得眼角直跳,心中骇然,但更多的是被挑衅的暴怒。
他猛地一拍桌子,厉声喝道:“都他妈愣着干什么!谁把他拿下,奖金十万!开除?不敢上的现在就给老子滚蛋!”
重赏之下必有勇夫!剩下的保安和一些被气氛煽动、想在老板面前露脸的男职工,眼睛瞬间红了。
“他就一个人!不要怕!”不知谁喊了一嗓子。
七八个人如同打了鸡血,挥舞着警棍、椅子腿,甚至抓起桌上的装饰品,一窝蜂地冲向林正。
林正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:“冥顽不灵。”
他身影动了,快如鬼魅,在人群中穿梭,每一次出手都精准无比——或指,或掌,或肘,或肩!
“咔嚓!”
“啊!”
“我的胳膊!”
关节脱臼声、惨叫声、重物倒地声不绝于耳。
他下手极有分寸,只伤不残,更不致命。
这些人只是想制服林正,并无必杀之心,他虽已走邪修之路,却并非滥杀无辜的恶魔。
片刻之间,冲上来的人全部躺倒在地,痛苦呻吟,失去了战斗力。
林正环视一圈,那些原本蠢蠢欲动的人吓得连连后退,挤作一团,无一人再敢上前。
“还有谁?”他声音平静,却带着无可匹敌的威严。
整个总裁办公层,鸦雀无声,只剩下倒在地上的人的呻吟和粗重恐惧的呼吸声。
林正这才慢条斯理地走到柳明远办公桌对面的真皮沙发上,悠然坐下,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只苍蝇。
他拿起茶几上一个精致的紫砂茶杯,把玩着,语气带着一丝戏谑:
“我是来谈判的,你们怎么这么紧张?”
柳明远脸色铁青,胸口剧烈起伏,死死盯着林正。
他知道,今天这人来者不善,而且实力恐怖到超乎想象,硬碰硬只会自取其辱。
他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狐狸,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,挥了挥手,声音沙哑地对剩下的人说:
“好……好!你们都出去!把门关上!”
如蒙大赦的员工和保安们,连忙搀扶起地上的同伴,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,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那扇厚重的隔音门。
“砰。”
门关上的瞬间,办公室里只剩下林正和柳明远两人。
柳明远相信,现在在龙国是法治社会,就算林正最厉害,也不敢在这么多知道他来了的情况对自己下毒手。
只是,人都是怕死的,空气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。
“林正,你有几个意思?”
“没。我就是来找回我自己的公道。”
“公道?”
“你女儿把我推下山崖,而你用我的专利,贵公司起死回生,这一笔账,要怎么算?”
“如烟说是意外!你不要冤枉她,她是好孩子。”
他居然躲避了专利的话题,真是老奸巨猾。
林正缓缓站起身,一步步走向巨大的办公桌。
“柳董,我本一表人才,柳如烟没有理由杀了我,到底是你,还是谁要杀我?”
柳明远脸色惨白,好像被这个后生看穿一样,但咬牙:“我都不知道你说什么?”
死口不认,就是最好的招式,他知道这个男人没有任何的证据。
话音未落,柳明远只觉眼前一花。
林正的手快如闪电,已然越过桌面,一把揪住了他的高级定制衬衫领口,将他整个人从老板椅上提了起来。
“你…你要干什么?!”柳明远惊恐万状地挣扎,却感觉抓住自己的手如同铁钳,根本无法撼动分毫。
林正另一只手一翻,一柄造型诡异、通体漆黑、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的短剑凭空出现。剑身缠绕着肉眼可见的黑色煞气,正是那柄邪剑——寂灭修罗!
“不!不要杀我!”柳明远吓得魂飞魄散。
林正眼神冰冷,没有刺向他的要害,而是手腕一抖,寂灭修罗的剑尖如同毒蛇吐信,轻轻点在了柳明远的左臂外侧!
“嗤——”
一声轻微的、如同烧红烙铁烫在皮肉上的声音响起。
柳明远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。
但奇怪的是,手臂上并没有出现明显的伤口,只有一个淡淡的、如同符文般的黑色印记,瞬间没入皮肤之下,消失不见。
但一股阴寒刺骨、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气息,却顺着他的手臂急速蔓延向全身。
林正松开手,柳明远像一滩烂泥般瘫坐回椅子上,捂着胳膊,浑身剧烈颤抖,脸上毫无血色,充满了极致的恐惧。
他感觉不到疼痛,却能清晰地感知到,一种恶毒的、充满死亡气息的东西,已经钻进了他的身体。
“放心,暂时死不了。”林正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,“这柄剑上的‘诅咒’,发作起来比较慢。但一旦发作,中咒者会气血枯竭,脏腑溃烂,受尽折磨而死。而且……此咒累及血脉至亲。一个月内,如果你和你的直系血亲得不到真正的解咒,你们全家,都会一起‘上路’。”
他看着面如死灰、抖如筛糠的柳明远,如同看着一个死人。
艾山·买合木提能撑十年,是因为他手上有几件真正的佛门法器,勉强镇住了诅咒。
“现在,”林正俯下身,凑到柳明远耳边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,如同恶魔低语,“你可以好好想想,是守着你的公司和秘密一起烂掉,还是说出真相,换一个活下去的机会。你只有……一个月的时间。”
“你~”
突然。
窗外由远及近、越来越刺耳的警笛声,瘫坐在椅子上的柳明远,原本被恐惧吞噬的眼中,猛地爆发出一种近乎癫狂的希望之光。
“哈……哈哈哈!”
他猛地撑起身子,因为激动和劫后余生的狂喜而剧烈咳嗽起来,但脸上却充满了扭曲的笑容。
“警察!是警察来了!林正!你完了!你持械行凶!故意伤害!我看你怎么跟警察解释!”
他坚信了一生的逻辑来对抗那未知的恐惧:“诅咒?狗屁的诅咒!这都什么年代了,老子信的是科学!是法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