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的周六午后,南锣鼓巷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青石板上,慧真酒馆里的客人稀稀拉拉,大多是来喝两杯闲酒的老街坊。周大生坐在常待的靠窗八仙桌旁,面前摆着一碟酱牛肉、一碟花生米,手里捏着个小酒盅,慢悠悠地抿着徐慧真酿的米酒。
徐慧真忙完了午市的活计,打发走最后一桌客人,解下腰间的素色围裙,走到周大生对面坐下,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。“今儿天儿好,喝着酒晒着太阳,倒是舒坦。”她端起酒杯,和周大生碰了碰,眉眼弯成了月牙。
周大生放下酒盅,看着她额角的薄汗,笑着递过一方干净的手帕:“忙了一中午,歇会儿吧。我看你这酒馆生意越发好了,雪茹那边的绸缎店,也该谢我这个‘设计师’呢。”
“她早念叨着要请你吃饭了。”徐慧真擦了擦汗,眼底带着笑意,“说你那几款内衣的样式,让她店里的营业额翻了好几番,恨不得把你供起来呢。”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米酒的后劲慢慢上来,周大生只觉得眼皮发沉。徐慧真见他犯困,笑着起身:“后院有床,你去歇会儿吧,我守着店,晚市的客人来了再叫你。”
周大生也不推辞,起身跟着她往后院走。休息室里的被褥晒过太阳,带着一股子暖洋洋的味道,他往床上一躺,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。徐慧真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看着他熟睡的侧脸,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,随手拿起一旁的薄毯,轻轻盖在他身上。
这一睡,就睡到了傍晚。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,酒馆里传来客人的说笑声,徐慧真这才轻轻推醒周大生:“醒醒,晚市开始了,雪茹也快到了,说好了今儿要在这儿请你吃饭呢。”
周大生揉了揉眼睛,坐起身伸了个懒腰,宿醉的慵懒还没散尽:“倒是睡沉了。雪茹来了?那可得好好喝两杯。”
他跟着徐慧真往前院走,刚到饭厅,就看见陈雪茹拎着个食盒进来,身上穿着一身新做的绸缎旗袍,衬得身姿窈窕。“周大生,你可算醒了!”陈雪茹笑着把食盒放在桌上,“我特意带了厨子做的几道拿手菜,今儿非得敬你几杯不可!”
徐慧真手脚麻利地忙活起来,不多时,桌上就摆了满满一桌子菜——红烧肘子、清蒸鱼、油焖大虾,还有几道精致的小炒,香气扑鼻。
三人围着桌子坐下,徐慧真拿出店里的米酒,刚要倒,周大生却摆摆手:“这米酒喝着不过瘾,等着,我去车上拿好酒。”
他说着,转身出了酒馆,快步走到停在胡同口的吉普车旁。左右看了看没人,心念一动,从系统留下的空间里取出两坛酒——一坛是泡了几年的人参酒,酒色醇厚;另一坛是野果酿的药酒,果香浓郁。他抱着两坛酒回到酒馆,掀开酒坛封口,一股清冽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。
“好家伙!这是什么好酒?”陈雪茹吸了吸鼻子,眼睛亮得惊人,“比我爹藏的那坛茅台还香!”
“自家酿的,年头久了点。”周大生笑着给两人各倒了一杯,“尝尝,人参酒补身子,野果酒清甜,都好喝。”
徐慧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,人参的醇厚混着酒香在舌尖散开,舒服得她喟叹一声:“这酒,真是绝了!”
陈雪茹更是豪爽,一口干了杯中酒,咂咂嘴道:“周大生,你可真是藏了不少好东西!就冲你这几款内衣的设计,我今儿非得跟你喝个痛快不可!”
三人边喝边聊,从绸缎店的生意聊到酒馆的新菜式,从厂里的趣事聊到胡同里的家长里短。周大生酒量本就好,又有空间里的好酒加持,越喝越精神;徐慧真和陈雪茹也不是扭捏的性子,一杯接一杯地陪着,酒意上涌,脸上都泛起了红晕。
“说真的,周大生,我得好好谢谢你。”陈雪茹端着酒杯,眼神亮晶晶的,“要不是你那几个新颖的款式,我店里的生意哪能这么红火?往后你要是有什么新点子,可得第一个告诉我!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周大生和她碰了碰杯,一饮而尽,“咱们都是自己人,客气什么。”
徐慧真看着两人聊得投机,笑着给周大生碗里夹了块鱼:“吃点菜,别光喝酒,小心醉了。”
“醉了才好,醉了就歇在这儿。”周大生笑着打趣,眼底带着几分醉意。
夜越来越深,酒馆里的客人早已散去,只剩下他们三人,酒坛里的酒见了底,桌上的菜也吃得七七八八。两人都喝得晕乎乎的,脸颊绯红,眼神也带着几分迷离。周大生只觉得浑身发热,脑袋里晕乎乎的,被两人扶着往后院走,倒在床上就沉沉睡去。
再醒来时,已是次日中午。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,落在床榻上,暖洋洋的。周大生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,刚要起身,就闻到鼻尖萦绕着两种不同的香气——一种是徐慧真身上淡淡的皂角香,另一种是陈雪茹身上的绸缎熏香。
他转头看去,只见徐慧真和陈雪茹一左一右地靠在他身边,睡得正沉,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,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。
昨夜的记忆断断续续地涌上来——碰杯的清脆声响,两人带着笑意的脸庞,还有酒后那些模糊而旖旎的画面。周大生看着身旁熟睡的两个女人,忍不住低笑一声,摇了摇头,心里却暗自嘀咕:这一趟,可真是赚大了。
窗外的秋风轻轻吹过,带着胡同里的烟火气,屋里暖融融的,满是酒香和温柔的气息。周大生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子,生怕吵醒两人,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住。
这样的日子,真是惬意得让人不想醒来。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