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18列车顶。
变成猎豹的陈伶,趴在追他的那名男乘务员身上猛烈撕咬着。
男人起初还想推开身上的这只猎豹,但下一刻,猎豹张开血盆大口,一口咬到他的手腕上,锋利的牙齿刺破肌肤,将一根泛白透明的手筋叼出,它将男人的手废了。
男人想开口求救,猎豹下一口便咬在他的咽喉之上……
“呵……咳咳……唔……”,男人求生欲望很强,哪怕自己的喉咙已经被咬破,嘴角向外溢血,还是在尽力向后爬。
但陈伶可不给他机会,又低头恶狠狠的冲着他的脖子咬去……
……
几分钟后,陈伶变回原样,原本列车顶上的那只猎豹也消失不见,地上只有一具被咬的血肉模糊的男人尸体。
陈伶从车顶的缝隙里抓出一把雪,塞进嘴里咀嚼漱口,不多时,将血水吐出,但嘴里还是充满血腥气味。
论正面战斗,【盗贼】是比不过拥有兵神道三阶技能【杀戮舞曲】的陈伶的,更何况,陈伶有的快不止一个【杀戮舞曲】。
“无相,还真是好用……”
刚才的战斗中,对方先是将自己打出的子弹盗走,又盗走了自己手中的刀,所以他便用【无相】变成一只猎豹,用猎豹锋利的爪牙撕裂他的身体。
武器,你能盗走,但我的爪子和尖牙呢?
陈伶并不在意嘴里残留的血腥味,低头看着已经咽气的篡火者,片刻犹豫后,还是蹲下将这具尸体拎起,用力向列车外抛去……,这辆车的终点是凛冬港,如果不管这个死人,就让他的尸首停在这里,等到了终点站被人发现就不好了。
用力将尸首丢向远处,陈伶冷眼看着,心中没有一丝波澜,扭曲的神道对他的性格确实起到了不小的影响,换做以前,他就不会这么淡漠的看着一条生命消逝。
他稍稍整理了一下衣物,确保没有血渍粘在身上后,向前面车厢链接处走去,然后翻身站到车厢与车厢链接的位置对着客厢敲门。
“开门,我这解决了……”
……
“看看,看看!我说啥,我就说肯定是十三号先回来吧。”,陈伶回到车厢,其中一个篡火者笑着开口,“不过你怎么拖这么久?一个普通执法者也能让你追这么长时间。”
“那小子表面破窗逃出去了,其实偷偷躲到了车顶,害得我找了一大圈才发现,累死我了。”,陈伶一边骂一边随意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。
“没想到那小子还挺聪明的……”
“能看得出来,毕竟他是先发现我们的人。”,另一个执法者回答。
“来,吃点瓜子。”陈伶捡起两片瓜子,一边嗑一边看向车厢内。
“另一个还没抓到吗?”,他漫不经心的问道。
江勤是和他同一时间跑的,如果他选择的路顺畅,应该还有希望逃离……
其他执法者他不管,但他希望江勤能活着,他不经意的看着身上厚实的灰色大衣,心中有些担忧。
“没呢。”,其中一人随意回答道,然后继续嗑瓜子,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八号会失手。
“放心吧,连你都没失手,八姐肯定也没问题,要知道我们几个里,就八姐的等级最高了。”
看到这个执法者放心的样子,陈伶心中感到不安,他站起身。
“十三号你做什么去?”
“……我不放心,去看看保不保险。”
就在这时,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入车厢,见到二人的瞬间,陈伶瞳孔微微收缩。
因为后来的这两个人里,有一个正顶着江勤的脸……
只见浑身是血的“江勤”,托着一套沾满血的执法者制服,陈伶认得,那是江勤的那套。
“江勤”将那套染血的执法者制服拿起放在眼前,沉沉呼出一口气。
“这小子垂死挣扎的把衣服都弄脏了,这怎么办?”
不是,八姐你傻了?你直接把上面的血迹盗走不就行了。
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,车厢内的一个执法者奇怪的看向他。
“还能这样?我……”
“江勤”傻了,他怎么知道盗神道的能力具体能做到哪种地步?而且……就算他知道,也没法使用啊。
面对这个执法者的疑惑,江勤浑身僵直的站在原地,大脑飞转试图找个合适的借口,就在他为即将暴露紧张到浑身出冷汗时,花火变的那个执法者将他的衣服拿了过去。
“盗取。”,她嘴唇微动,这件衣服上的血迹瞬间消失。随后她又把衣服丢还给江勤。
“我才是八号。”
“嗯?八姐你怎么变成六区那小子了?你不是追三区的那个执法者了吗?”
“那他就是小十六?”,那名执法者疑惑问道。
“十一,你的问题太多了。”,花火盯着坐在座位上的他说道,“我不喜欢三区那小子的脸,还是六区的这个看着更有狠劲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,十一号篡火者还想说什么,坐在他旁边的十二号戳了戳他,“好了,都回来了不就行了,我们知道谁是谁就好,至于谁又用的谁的脸这不重要。”
“咳咳!”,花火扮演的8号清清嗓子,然后车厢内的众人安静下来。
“全员盗取成功,干的不错。”
她模仿原着里,8号说的话说下去。
江勤已经坐回自己的位置,落座后目光与对面的陈伶对上,他的眼眸不由的变得低沉。
“陈伶……没能逃掉吗?”
而陈伶则是目光不善的死盯着他,“江勤他……还是没能躲过去吗……”,他缓缓吐出一口气,看着眼前这个疑似盯着江勤脸的篡火者,“我……会替你报仇的。”
二人同时在心里为对方没有逃掉感到叹息,却都不知道,坐在原位置的他们两人,其实都还是本人。
花火说完话,也坐到自己【幻变】的这个执法者的位置上,远远看着面对面叹息,情绪低落的二人,心中不由的感到好玩。
这里只有她知道事情的真相,但看着心思窜动的二人,又默默想到,现在不是告诉他们事实的时候。
客厢陷入沉默,时不时传来两声嗑瓜子的声音,然后都默默坐车往凛冬港而去。
这辆黑色的钢铁猛兽在飞雪中向前奔袭,向着目的地而去。
而在列车后不远处,一辆银色的蒸汽汽车在后面默默尾随着。
是陈夭在开车跟随,此时的陈夭将刚从华姐姐那要来的毛帽围巾还有防寒大衣,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连手上也戴上了一副厚厚的手套。
他心中默默叫苦,“我的好华姐姐啊,你为什么不能给这辆车加装一个车窗呢?哪怕是拿钢板将四周堵住也行啊,也不至于让他一个人开着这辆有顶的敞篷汽车一个人在后面受冻啊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