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司会审的结果还没上报皇帝,户部侍郎孙大人就跳出来反对,说张川 “滥用职权,擅闯官员宅院”,要求皇帝先治张川的罪,再重新审理赵大人的案子。孙大人是赵大人的门生,一直受赵大人的提拔,现在想包庇自己的老师,拖延时间。
早朝时,孙大人跪在太和殿上,声泪俱下地说:“陛下!张川身为医疗监管使,却越权查案,擅闯玲珑苑,还动用东宫卫所的兵力,这是对朝廷法度的蔑视!臣恳请陛下严惩张川,以正国法!”
不少与赵大人有牵连的官员也纷纷附和,一时间,朝堂上分成两派,一派支持张川,认为他是为国除奸;一派支持孙大人,认为张川越权。皇帝皱着眉头,看向张川:“张爱卿,你有什么话要说?”
张川上前一步,躬身道:“陛下,臣并非越权。玲珑苑是三皇子的亲信打理,里面藏有西域兵器,涉嫌谋反,臣作为东宫少保,有责任保护太子和朝廷的安全;而且臣是拿着太子殿下的令牌,调动东宫卫所的兵力,并非擅自动用;至于查案,臣是受刑部王大人的邀请,协助查案,并非越权。”
他拿出太子的令牌和刑部的邀请函,递给皇帝,又说:“孙大人说臣蔑视法度,可孙大人去年收受赵大人的‘贺礼’五千两,还在江南盐税案中帮赵大人隐瞒账目,这些事,臣这里都有证据。”
苏婉儿立刻上前,将一本账册呈给皇帝:“陛下,这是户部的收支账册,上面清楚地记录了孙大人去年十二月收到一笔‘江南商号的贺礼’,金额五千两,而这笔钱,正是赵大人从盐税中挪用的。而且我们还查到,孙大人的儿子在江南经营的丝绸商号,去年突然接到一笔大额订单,金额正好是盐税缺失的五万两,订单的发件人,就是李主事的亲信。”
孙大人脸色惨白,再也说不出狡辩的话。皇帝看着账册,气得浑身发抖:“孙大人,你身为户部侍郎,不思为国效力,反而勾结赵大人,贪污盐税,你对得起朕的信任吗?来人,把孙大人打入天牢,和赵大人一起审理!”
退朝后,天空下起了小雨。张川和苏婉儿走出皇宫,苏婉儿没带伞,张川将自己的伞递到她手中,说:“我送你回府吧,雨这么大,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。”
两人共撑一把伞,走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。雨水打湿了张川的肩膀,苏婉儿看着他半边湿透的衣服,心中一疼,主动将伞往他那边挪了挪,身体也不自觉地靠向他。张川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体温,心中泛起一丝暖意,他轻轻揽住她的腰,将她护在伞下:“小心点,路滑。”
苏婉儿靠在他的怀里,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,脸颊发烫,却没有推开他。她轻声说:“张郎,这次要是没有你,我可能还在对着账本发愁,找不到孙大人贪污的证据。”
张川低头看着她,眼神温柔:“傻瓜,是你自己细心,才能从账册里找到破绽。婉儿,有你在身边,我总是很安心。”
两人走到仁心府门口,雨渐渐停了。苏婉儿抬头看着张川,眼中满是情意,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,只是轻声说:“谢谢你送我回来,你快进去吧,别着凉了。”
张川笑着点头,看着她走进府门,才转身离开。他知道,苏婉儿的温柔和细心,是他最坚实的后盾,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,只要有她在,他都能从容应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