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谢各位听友的支持!点赞评论,感谢爱吃鸡骨叉的朋友!我不知道为啥我的书咋一直没有评分呢?你们知道不帮我分享下?继续写书啦!
晚上,空气中飘着烤串的烟火气和糖葫芦的甜香。我正和我的道士好友陈玄陵蹲在街边的小马扎上,面前摆着一盘刚出锅的烤冷面。
老丁,你这保家仙最近消停不?陈玄陵吸溜着冰镇啤酒,道袍袖子卷到胳膊肘,活像个不修边幅的江湖骗子。
我刚要回答,突然街对面传来一阵骚动。一个穿着褪色蓝布衫的老头儿死死拽着自己的烤冷面车,三个穿制服的城管正粗暴地往外拽他的煤气罐。
老李头又遭殃了。旁边卖糖炒栗子的大妈叹了口气,这月第三回了。
老李头的皱纹里夹着汗珠,操着一口浓重的东北腔:同志,俺就挣个糊口钱,这刚开张啊...
少废话!无照经营还有理了?领头的城管一把夺过煤气罐,老李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。我拳头攥得嘎嘣响,陈玄陵按住我肩膀:别冲动,你忘了上次请仙上身把派出所屋顶掀了的事?
就在这时,我后脖颈一凉,耳边响起尖细的声音:哎呦我去,这烤冷面味儿正啊!我心头一紧——是我的保家仙黄小跑醒了。
一道黄影从我领口窜出,落地化作个穿黄马甲的小个子,圆脸小眼,活像只成了精的黄鼠狼。他抽动着鼻子直奔老李头的烤冷面车:老爷子,多搁点香菜!
陈玄陵一口啤酒喷出来:这就是你家那位...黄仙?
黄小跑闻言转身,小眼睛滴溜溜转:哎呦喂,这位道长有点东西啊,能看见我?说着凑近陈玄陵嗅了嗅,茅山的?身上一股子朱砂味儿。
场面一度十分诡异——路人只看见我和陈玄陵对着空气说话,而三个城管已经把老李头的家当往皮卡上扔了。老李头蹲在路边,用粗糙的手掌抹着眼睛。
黄小跑突然不闹了,小眼睛眯成缝:小丁啊,这事儿咱得管。他搓着爪子,我有个主意...
一刻钟后,我们仨蹲在巷子口啃着从老李头那回来的烤冷面。黄小跑蹲在垃圾桶上,爪子比划着:那领头的叫马大强,是城管队长。我瞅见他后腰别着个护身符,估计亏心事没少干。
陈玄陵从道袍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符纸:要不我给他来个现形咒?当众打喷嚏放屁那种。
别别别,黄小跑贼兮兮地笑,咱们玩点高级的。他冲我挤眼,小丁,借你身子用用?
我太熟悉这表情了——每次他这么笑,不是鸡窝被掏就是谁家腊肉失踪。但看着老李头佝偻的背影,我一咬牙:
黄小跑地钻入我体内。顿时,我视线变得异常清晰,连二十米外城管车上贴的小广告都看得一清二楚。陈玄陵给我脑门贴了张隐身符——其实屁用没有,纯属心理安慰。
我们尾随城管车来到他们办公的小院。趁着马大强单独去厕所的功夫,黄小跑控制我的身体一个箭步冲进去。马大强正对着小便池哼歌,突然从镜子里看见我站在身后,吓得一激灵。
你、你谁啊?!
黄小跑用我的嘴发出尖细的笑声:马队长,您裤链没拉~趁他低头瞬间,黄小跑地从我体内窜出,钻进了马大强鼻孔。
接下来的场面堪称年度魔幻大戏——马大强浑身一抖,眼神突然变得贼溜溜的。他对着镜子挤眉弄眼,然后大摇大摆走回办公室。
同志们!我有个重要通知!被附身的马大强跳到办公桌上,我,马大强,上个月收了老张家两千保护费!全体城管目瞪口呆。
还有,上周我偷吃了老王头一箱砂糖橘!马大强继续自曝,我办公桌第二个抽屉里全是没收的小贩的零钱!
办公室炸开了锅。副队长脸色铁青:老马你疯了吧?
我没疯!马大强突然开始扭秧歌,我还贪污...哎呦!黄小跑被一个喷嚏打出来,马大强如梦初醒地看着四周:刚、刚才我说啥了?
趁乱溜出来的我们仨在巷子里笑成一团。陈玄陵擦着笑出的眼泪:绝了!这下够他喝一壶的!
但笑着笑着,我发现黄小跑蹲在墙角不动了。咋了黄爷?
小黄仙耳朵耷拉着:我刚看见马大强手机屏保...是他闺女,插着输液管呢。
我们仨突然笑不出来了。陈玄陵掐指一算,眉头皱起:怪不得他印堂发黑还带着病气...
夜市霓虹下,我们沉默地走回老李头的摊位。老人正在收拾被砸烂的推车,见我们来了,硬挤出个笑:小伙子,刚才谢了啊。这点烤冷面你们拿着...
黄小跑突然现形,把老李头吓了一跳。老爷子,小黄仙正经起来居然有模有样,明天您照常出摊,我们给您撑腰。
我看着远处城管办公楼亮起的灯,突然有了主意:老陈,你那有没有让人说真话的符?不是整蛊那种。
陈玄陵眼睛一亮:吐真言!不过...
不过啥?
得配合二锅头使...
夜深了,我们仨蹲在马路牙子上合计着明天的计划。黄小跑不知从哪顺来三根烤肠,我们碰了碰肠当干杯。这个夏夜,一个出马弟子,一个半吊子道士,再加个馋嘴仙家,组成了可能是史上最不靠谱的正义联盟。
对了,陈玄陵突然问,黄爷您修行多少年了?
黄小跑啃着烤肠含混不清:唔...按你们人类算,得有个百八十年?
那您怎么还这么...陈玄陵比划着贪吃的样子。
黄小跑理直气壮:修行归修行,烤冷面归烤冷面!
我们笑作一团,惊飞了路边打盹的麻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