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万山离开后,陈廷翰担心太医院那边出事,连忙赶往太医院。刚到正厅,就见院正脸色铁青地坐在椅子上,柳承业站在一旁,正哭诉着陈廷翰 “私闯柳府、用邪术伤他”。
“陈廷翰,你可知罪?” 院正厉声问道。
陈廷翰躬身道:“院正大人,此事并非柳少主所说那般。柳家强掳何姑娘,草民只是前去救人,用的也并非邪术,而是针灸点穴之法。”
柳承业急道:“你胡说!你那分明是邪术,不然我怎会动弹不得?院正大人,你可不能信他!”
陈廷翰从容不迫地取出银针,对院正说:“大人,草民可当场演示针灸点穴之法,若有半句虚言,任凭处置。”
院正点头:“好,那你便演示给我看。”
陈廷翰让一名小吏配合,将银针刺入小吏的穴位,小吏瞬间僵在原地。片刻后,陈廷翰拔出银针,小吏恢复如常。院正见状,心中了然,看向柳承业的眼神多了几分不满:“柳少主,此事看来是你有错在先,休要再在此纠缠!”
柳承业见院正偏袒陈廷翰,气得说不出话,只能愤愤离去。
解决了太医院的风波,陈廷翰前往侍郎府拜见周伯渊,感谢他的举荐之恩,同时将柳家的所作所为告知周伯渊。
周伯渊听完,脸色沉了下来:“柳家仗着有些势力,在永安城为非作歹,早已引起朝中不满。你放心,此事我会向朝廷禀报,定让柳家付出代价。”
他顿了顿,又道:“你与何姑娘的假婚约,我也会帮忙处理。何家父母见柳家失势,想必也不会再逼迫何姑娘。”
陈廷翰拱手致谢:“多谢大人相助,草民无以为报,日后定尽心为大人调理身体,为太医院效力。”
周伯渊笑着点头:“你有这份心便好。你医术精湛,日后在太医院定能大有作为,莫要辜负了你的才华。”
果不其然,没过几日,何家父母便主动来到医馆,态度与之前截然不同。何母脸上堆着笑:“陈大夫,之前是我们不对,不该逼迫婉清,还请你大人有大量,不要计较。”
何父也道:“婉清能遇到你这样的贵人,是她的福气。我们已经跟柳家说清楚了,不会再让婉清嫁给柳承业。至于你与婉清的婚约,若是你们有意,我们也不会反对。”
陈廷翰看向站在一旁的何婉清,见她眼中带着期待,心中有些犹豫。他知道何婉清对自己有意,可他如今刚在太医院立足,还有很多事要做,且他对何婉清更多的是感激,而非爱慕。
他沉吟片刻,道:“何伯父、何伯母,多谢你们能体谅。我与婉清姑娘的婚约本是假的,如今误会解开,便不必再提。不过我会将婉清姑娘当作妹妹看待,日后若何家有难,我定会帮忙。”
何婉清听到这话,眼中闪过一丝失落,但很快又恢复如常,她知道陈廷翰有自己的追求,不能强求。她轻声道:“陈公子,谢谢你。无论如何,我都希望你能越来越好。
解决了何家与柳家的事,陈廷翰终于能安心在太医院当值。他被分配到惠民堂,负责诊治百官家眷。惠民堂每日前来就诊的人络绎不绝,陈廷翰凭借精湛的医术,治好了许多疑难杂症。
一日,户部尚书的夫人前来就诊,说自己常年头痛,看过许多大夫都不见好转。陈廷翰为她诊脉后,发现她是因长期思虑过甚,导致气血不畅。他取出银针,刺入她头部的穴位,又开了一副调理气血的药方。
几日后,户部尚书的夫人再次前来,脸上带着笑容:“陈医士,你的医术真是太神了!我这头痛的毛病,喝了你的药,扎了针,竟真的好了!”
此事很快在百官家眷中传开,越来越多的人前来惠民堂找陈廷翰就诊,他的名声在太医院也渐渐打响。
陈廷翰的名声渐起,引起了太医院几位老医官的不满,其中以李医官最为突出。李医官在太医院任职多年,资历深厚,却一直未能得到重用,如今见陈廷翰刚入太医院便崭露头角,心中嫉妒,时常找机会刁难他。
一日,李医官故意将一份复杂的病历交给陈廷翰,让他在一个时辰内写出诊断结果和治疗方案。这份病历涉及多种疑难杂症,就算是资深医官,也需仔细研究半日才能得出结论。
陈廷翰知道李医官是故意刁难,但他并未退缩,而是静下心来,仔细分析病历。凭借着扎实的医学功底和丰富的临床经验,他在一个时辰内顺利完成了诊断结果和治疗方案。
李医官见陈廷翰竟真的完成了,心中更加不满,却也无可奈何,只能悻悻离去。
就在陈廷翰在惠民堂稳步发展时,宫中传来消息 —— 太后病危!皇帝急召太医院所有医官入宫诊治。
陈廷翰随众人一同入宫,来到太后寝宫。只见太后躺在床上,面色苍白,呼吸微弱。几位资深医官轮流为太后诊脉,却都摇头叹气,束手无策。
皇帝见状,急得团团转:“你们都是太医院的栋梁,难道就没人能治好太后的病吗?”
陈廷翰上前一步,躬身道:“陛下,草民愿一试。”
李医官连忙阻拦:“陛下,陈廷翰刚入太医院不久,经验不足,怎能让他为太后诊治?若出了差错,谁能担得起责任?”
皇帝犹豫片刻,看着病危的太后,终是咬牙道:“让他试试!若能治好太后,朕重重有赏;若治不好,朕也不怪他。”
陈廷翰走到太后床边,为太后诊脉。他发现太后是因中风导致气血逆乱,若不及时救治,恐有性命之忧。他取出银针,快速刺入太后头部和颈部的关键穴位,同时让宫女取来温水,将一粒 “续命丹”(此前炼制的急救丹药)喂入太后口中。
在场众人都屏住呼吸,紧张地看着陈廷翰。半个时辰后,太后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,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。又过了一个时辰,太后缓缓睁开眼睛,虚弱地说:“水……”
皇帝见状,大喜过望:“太后醒了!陈医士,你真是朕的救命恩人啊!”
陈廷翰躬身道:“陛下谬赞,草民只是尽了本分。太后刚醒,还需好好调理,草民这就开一副药方,让太后按时服用。”
皇帝连忙点头:“好,好,一切都听你的!”
太后痊愈后,皇帝对陈廷翰大加赞赏,下旨晋升他为太医院医丞,负责协助院正管理太医院事务。李医官等人见陈廷翰得到皇帝的重用,再也不敢刁难他,只能收敛心中的嫉妒。
陈廷翰晋升后,并未骄傲自满,而是更加用心地打理太医院的事务。他改革了太医院的诊疗制度,提高了诊疗效率,还时常亲自到惠民堂为百姓诊治,深受百姓和百官的爱戴。
何婉清得知陈廷翰晋升的消息,特意来到太医院,为他送来亲手做的桂花糕:“陈公子,恭喜你晋升医丞!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越来越好。”
陈廷翰接过桂花糕,笑着说:“多谢婉清姑娘。你最近还好吗?何家的生意怎么样?”
何婉清点头:“挺好的,自从柳家倒台后,何家的生意也渐渐好起来了。我爹娘还时常念叨你,说要谢谢你呢。”
两人站在太医院的庭院中,阳光洒在身上,温暖而惬意。陈廷翰知道,他在这个世界的路才刚刚开始,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,但他有信心,凭借自己的医术和智慧,在这个世界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