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术进行得十分艰难,由于古代的医疗条件有限,没有先进的麻醉药和手术器械,陈廷翰只能用针灸为病人麻醉,用简单的手术刀进行操作。他小心翼翼地切开病人的腹部,找到化脓的阑尾,将其切除,然后用羊肠线将伤口缝合。
整个手术持续了一个多时辰,当陈廷翰走出手术室时,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,脸色也有些苍白。冯琳连忙上前,递给他一杯水:“廷翰,怎么样?手术成功了吗?”
陈廷翰喝了一口水,点了点头:“手术很成功,只要后续护理得当,病人很快就能康复。”
几位老医者也围了上来,敬佩地说:“院使大人,您真是太厉害了!没想到肠痈还能这样治疗,我们今天真是大开眼界!”
陈廷翰笑着说:“这只是一种新的治疗方法,以后我会将这种方法传授给大家,让更多的病人能得到救治。”
次日清晨,病人终于苏醒过来,腹痛、呕吐的症状也消失了。病人家属感激涕零,跪在地上向陈廷翰磕头道谢:“多谢大夫救命之恩!您真是活菩萨啊!”
陈廷翰连忙扶起他们:“不用客气,救死扶伤是我的本分。你们要好好照顾病人,按照我开的药方服药,注意饮食清淡,病人很快就能痊愈。”
此事很快传遍了京城,百姓们对陈廷翰的医术更加敬佩,太医院的名声也越来越大。不少外地的病人也纷纷前来京城,希望能得到陈廷翰的救治。
三日后,何婉清如约前往沈府做客。沈府的庭院十分雅致,院内种满了各种花草,还有一个小池塘,池塘里开满了荷花,景色宜人。沈倩早已在门口等候,看到何婉清,她笑着迎上前:“何夫人,你来了!快请进!”
两人走进客厅,沈倩为何婉清泡了一杯龙井茶,又拿出自己平时读的诗集:“这些都是我平时喜欢的诗集,何夫人要是喜欢,可以拿去看看。”
何婉清接过诗集,仔细翻阅,不时与沈倩交流自己的看法。两人越聊越投机,从诗书聊到绘画,又从绘画聊到生活琐事,俨然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。
沈倩笑着说:“何夫人,我发现我们有很多共同话题,以后你要常来我府中做客,我们一起读书、作画,好不好?”
何婉清点头:“好啊!能有沈小姐这样的朋友,我很高兴。”
两人在沈府待了一整天,直到傍晚,何婉清才起身告辞。沈倩还特意送了她一幅自己画的荷花图,何婉清也回赠了一盒自己做的桂花糕。
回到府中,何婉清将荷花图挂在书房里,又拿出桂花糕,对陈廷翰说:“廷翰,你尝尝我做的桂花糕,沈小姐说很好吃呢!今天我跟沈小姐聊得很开心,我们还约定以后常一起读书作画。”
陈廷翰尝了一块桂花糕,笑着说:“味道确实很好。你能交到新朋友,我也为你高兴。”
何婉清靠在陈廷翰肩上,轻声说:“现在我们在京城有这么多朋友,生活也越来越安稳,真好。”
陈廷翰握住她的手,柔声道:“是啊,以后我们会越来越好的。”
半个月后,平昌县的医馆终于建成并正式开业。开业当天,陈廷翰亲自前往平昌县,为医馆剪彩。当地百姓得知医馆开业,纷纷前来围观,场面十分热闹。
医馆的外观简洁大方,门口挂着一块写有 “平昌医馆” 的牌匾,屋内分为诊疗区、取药区和候诊区,诊疗区里摆放着几张病床和桌椅,取药区的药柜里整齐地摆放着各种药材,候诊区则放着几张长椅,供病人等候。
陈廷翰站在医馆门口,对着百姓们说道:“各位乡亲,今日平昌医馆正式开业。今后,大家生病不用再长途跋涉前往京城,在咱们平昌就能得到专业的治疗。医馆的医者都是太医院精心挑选的,医术精湛,而且我们会为贫困百姓减免部分医药费,确保每一位百姓都能看得起病,看得好病!”
百姓们听到这话,顿时欢呼起来,掌声和叫好声此起彼伏。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走上前,颤巍巍地握住陈廷翰的手,眼眶泛红:“陈院使,您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啊!前年我家孙儿得了急病,我们连夜往京城赶,走了一半路孩子就没了气息…… 要是那时候有这医馆,孩子也不至于……”
老人哽咽着说不下去,周围的百姓也纷纷点头叹息,不少人都想起了自己或亲友因求医不便留下的遗憾。陈廷翰心中一酸,轻轻拍了拍老人的手:“老人家,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。今后有了医馆,咱们再也不用受这份苦了。医馆今日开业,前五十位就诊的乡亲,不仅免诊金,还能免费领取一包预防风寒的药材,您快进去看看身体。”
老人连忙道谢,在家人的搀扶下走进医馆。其他百姓也纷纷涌到医馆门口,有序地排队等候,医者们早已做好准备,开始为百姓们问诊、抓药,整个医馆忙而不乱。
就在这时,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传来,只见一辆装饰雅致的马车停在医馆门口,车帘掀开,郑心怡身着淡粉色衣裙,裙摆绣着细碎的桃花纹,头发梳成精致的双环髻,插着一支嵌珠桃花簪,笑容明媚地走下车。她身后跟着两名家丁,抬着几个大箱子。
“陈院使,恭喜平昌医馆开业!” 郑心怡快步走到陈廷翰面前,拱手说道,“我听说医馆今日开业,特意从京城赶来,为乡亲们尽一份力。”
陈廷翰有些意外,随即笑道:“心怡小姐有心了,多谢你特意赶来。”
郑心怡指着身后的箱子,笑着说:“这里面是我让人准备的药材和布料,药材可以补充医馆的库存,布料可以给贫困的乡亲做些衣物。另外,我还带来了琵琶,今日想为乡亲们弹几曲,凑个热闹,也让大家开心开心。”
百姓们听到有琵琶听,纷纷围了过来,好奇地看着郑心怡。郑心怡也不怯场,让人在医馆门口搭起一个简单的台子,放上琵琶,调整好坐姿,指尖轻轻拨动琴弦。
悠扬的琵琶声瞬间响起,时而欢快如溪流奔涌,时而轻柔如春风拂柳,时而激昂如雄鹰展翅。郑心怡的指法娴熟,技艺高超,一曲《春江花月夜》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,在场的百姓都听得入了迷,忘记了喧哗,只剩下琵琶声在空气中回荡。
一曲终了,百姓们反应过来,纷纷鼓掌叫好,还有人高声喊道:“小姐弹得太好了!再弹一首!”
郑心怡笑着点头,又弹了一曲欢快的《茉莉花》,琴声清脆悦耳,不少孩子跟着节奏拍手跳舞,场面十分热闹。弹完第二曲,郑心怡站起身,对着百姓们说道:“各位乡亲,今日能为大家弹琴,我很开心。陈院使为咱们建医馆,是为了让大家身体健康;我弹琵琶,是想让大家心情愉悦。希望今后咱们平昌县的乡亲,都能健健康康、开开心心地生活!”
百姓们再次欢呼起来,对郑心怡充满了感激。陈廷翰也十分感动,说道:“心怡小姐不仅才艺出众,还心怀百姓,真是难得。”
郑心怡笑着说:“陈院使客气了,我只是做了些微不足道的小事。比起陈院使为百姓做的,我这点事不算什么。对了,何夫人怎么没来?我还特意带了她喜欢的桂花糕呢。”
“婉清今日要帮沈小姐整理诗集,没能过来,不过她也惦记着医馆开业,让我替她向你道谢。” 陈廷翰说道。
两人又聊了几句,郑心怡便去帮忙分发药材和布料。她耐心地为百姓们挑选布料,询问他们的需求,脸上始终带着笑容,百姓们都很喜欢她。
傍晚时分,医馆的就诊人数渐渐减少,陈廷翰统计了一下,今日共为两百多位百姓问诊,发放药材一百多份,郑心怡带来的药材和布料也全部分发给了需要的乡亲。
郑心怡看着忙碌了一天的陈廷翰,说道:“陈院使,今日辛苦你了。医馆刚开业,事情多,你也要注意休息,别累坏了身体。”
陈廷翰笑着说:“不辛苦,能看到乡亲们满意的笑容,再累也值得。心怡小姐今日也辛苦了,天色不早了,你还是早点回京城吧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郑心怡点头:“好,那我就先回去了。以后我会常来平昌县看看,要是医馆有需要,随时找我。”
送走郑心怡后,陈廷翰又回到医馆,查看医者们的工作情况,叮嘱他们要耐心对待每一位病人,仔细诊断,不能出错。医者们纷纷点头,表示会牢记嘱托,好好为百姓服务。
直到夜幕降临,陈廷翰才离开医馆,返回京城。坐在马车上,他想起今日百姓们的笑容和郑心怡的善举,心中满是温暖。他知道,医馆的建成只是一个开始,未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,但只要有身边这些人的支持,有百姓们的信任,他一定能把医疗之事办好,让更多的百姓受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