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爬到按钮前还需要时间,我这人胆比较小,考试前不小心弄断了你们的四肢。这样就不会发生一切意料之外的事。即便是你也不可能短时间恢复过来吧哈哈。”
仅挪动一步,剧烈的疼痛便从腿部传来,咯吱作响的关节又连带钻心的疼痛。
“你所做的这一切,究竟有什么意义?”
“让你生不如死,是我最大的意义。时间到了,让我我先替你排除一个选项吧。”海洛塔帝施展魔法,插入丝柯克身体的白刺开始转动起来。
“懦夫!只会在背后耍些阴招的懦夫!你这按摩力道不够好啊,哈哈哈。”丝柯克失声的嘶吼,依旧喊着最硬气的话。
“黑暗之子生命力很强,但不代表杀不死。我知道她跟你们有某种关联,因此特意在那根刺里面参杂了一些圣钉碎片。不过将她在这个世界抹除也不会有多少人记得吧,毕竟偷渡可是非法的。”海洛塔帝死盯着芙宁娜的一举一动。
“臭懦夫,有能耐把你姑奶奶放出来!”另一边空荡荡却不停摇晃的鸟笼里传来罗兰的声音。
芙宁娜不远处有三个按钮,谁也不知道那按钮究竟是操控的什么。
“颠倒世界,你将看到真相。解开他的面纱,一切皆化作虚妄。”苍老的声音若有若无的飘荡。再回过神来,只是寒风拂过身旁。
“阴与阳失衡造就的光界与虚界实际上都链接着现实世界。”罗兰曾经的一句话一闪而过。
“带上这枚勋章才能看到这个世界,真有趣。”再想起进入这所学院,到底有哪里是自己忽视的。
低头望向自己胸前的勋章,三颗银星镌刻其上,贪婪,欲望与恐惧不知埋葬了多少故事。
十分厚实的空间方块。。。
“谢谢你,让我明白了一路上我最珍贵的东西,一直以来我从未真正理解过他口中的不离不弃。直到自己要失去时,方知是何种的剜心剖腹之痛。你布置的角色扮演游戏很精彩,但是你改变不了我对众生的看法。你肯定听不进去任何理论,既然这样。。。那也没必要继续陪你玩下去了!”芙宁娜忍着剧痛扯下胸口的校徽,光影交错间束缚的十字架与恶魔像墙皮般一样缓缓脱落。
天空破碎露出其原本的样子,刺骨的寒风再度从前方割来。
穿膛而过的白刺碎裂消失,勒住咽喉的细线也尽数乱开。完整的学校此时也露出其原本的样子,黑色的液体充斥其中,如同血肉般的植物于其生长。墙壁早已被腐化,陈年的恶臭与金属的锈蚀味四处弥散。
“长官长官!快把我们放出来!”罗兰与托托被关在小鸟笼之中。
芙宁娜快速摘下其余三人的校徽。
“咳咳咳,呕。脖子很久没被压迫成这样了,你们忍住,我给你们纠正骨骼的位置。”卡皮塔诺率先醒来,拍醒旁边的哥伦比娅。
“结。。。结束了吗?有些干呕。先前的窒息感也烟消云散了。”丝柯克从地上爬起,用一层黑暗物质覆盖伤口。
“这后面就是中城区了吧?如果不加入他这游戏,恐怕我们几年都找不到这个大门。”芙宁娜也靠倒在地。
“算你聪明,这样的抉择迟早会降临在你的身上。”海洛塔帝的声音又近又远的回荡着。
“我就知道这破校徽戴上准没什么好事,破玩意。你这小脑瓜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有点用,这次算我欠你的。早晚有天我会还给你。”丝柯克有些不服气的掐了掐芙宁娜的脸。
“我只会帮助你这一次,你已经用掉了最宝贵的提示。”苍老幽远的声音再度回荡在耳畔。
“你听到了吗?好像有人在说话?”
“被冻傻了吧?钻我披风下面暖暖吧,哎呦真凉啊你身上。你应该不会结冰吧?”
“哎呀我有至纯之水,结不了。。。阿嚏!过来托托!”芙宁娜一把将托托塞入自己衣服中。
“我休息的差不多了,你们呢?走过这台阶往上就是中城区,富人区应该有不少没拿走的物资。”
“还是别了,就地修整一天。往上我们也不知道那里的世界交替是多久为一周期。这个链接点还算比较稳定,这台阶怎么下面矮上面高呢?”芙宁娜疑惑的问道。
“也是寓意,就像进入这所学院的天才,哪怕天赋异禀也只是区别于大部分普通人,越向上攀爬就越要付出更多的努力。但在我看来,这所学校也是一个台阶,也是最长最高的那个第一道台阶。”
“哦,那我要第一个上去留个念。”芙宁娜一瘸一拐的爬上第一个楼梯。
“唉?咋啦?”丝柯克从后面拉住芙宁娜。
“嗯。。。没什么,小心有诈,我走你前面吧。”
“又在害怕什么呢?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莱茵多特是什么花招了。”芙宁娜娇声娇气的说道,但还是没拗过丝柯克。
几个星期前。。。丝柯克内心世界。
“如果在将来,你们真的走投无路。你可以像我一样喝下至亲的血,不过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轻易使用这个方法。”
“有什么副作用么?”
“我的年龄大概多少了?”
“我哪知道,大概比芙宁娜还老吧。”
“我是说丝柯克多大了?”
“500多岁,然后呢?”
“对于你来说,仅凭500多年的修行就想掌控暗黑之神。还是太过勉强了,不要太过拘泥于刻板,不妨举一反三。黑魔法可以附着在兵器上,那么是不是也可以附着在别的东西上?”
如梦方醒的丝柯克将黑暗物质像手套一样附着在自己手上,不论是剑还是匕首都难以捅破这层“盔甲”。
“都是我曾经玩剩下的一些把戏罢了,在对更强力量的追寻之路上不要忘记自己变强的真正初衷。你是为了活下来的,不是为了随意捏碎一个小生命的,对吗?”羲和说完这句话后便重新钻回丝柯克的胸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