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叮~叮~叮~”起床铃声再度敲响忙碌的一天。
“这铃声听着就令人犯困。”托托在芙宁娜身上翻了个肚皮,继续呼呼大睡起来。
“现在几点了?不对?!”卡皮塔诺掏出机械怀表,现在是凌晨3点30分。
“我们才睡了不到4个小时,这怀表内部我改变了摩擦系数,它不可能出错!”
“哈~如果我们按照他这个闹铃来行动,恐怕每天都会提前两小时。直到搞的我们生物钟紊乱,再睡会儿哈~。”哥伦比娅头一歪扑进卡皮塔诺怀里继续睡。
今日工人们的工作声出奇的吵闹,敲击声不绝于耳。
那只喊着你好的生物照常巡视一周,因为大家都睡着了所以没人对它再产生敌意。
挪德卡莱中城废墟。。。
乒乒乓乓,刀剑交锋声传遍整个城市废墟,扭曲怪物只敢远远的望着,或是蛰伏在周围等待失败者的饕餮盛宴。
“你现在的实力,还不足以登上王座!”天理操纵红色方块席卷而来。
“即便你登上了王座,千年的磨损早让你的实力大不如前,地脉消失阵物被毁。现在的还值得一战!”离丞一刀切碎红色方块后操纵金色丝线向天理缠绕而去。
一只汽车状的生物不自量力的偷袭,反手就被红色方块完全碾碎。
垃圾河。。。
黑色的河流散发难闻的气味,因为工业的污染这里早已见不到针叶松。光秃秃的丘陵上林立着破败的房子,只有一座房子有扇玻璃窗。
“咚咚咚。。。嘎吱!”卡皮塔诺似乎再用一点力这木门都会散架。
“滋啦~小丑先生今日不见客。”房门半开,一个油彩不完整的小丑艰难的咧着笑容,下半身由两个新奇的铁轮替代。
“队长大人?我给愚人众摸黑了。”小丑先生低下头,艰难的向卡皮塔诺敬个军礼。
“每个战士的荣耀都不容蒙羞,您的事迹会与战友的故事一同被铭刻于坚冰之上!”卡皮塔诺回礼后握着卢扬左手放下。
“我就知道,队长大人这样身经百战的老兵是不会死的!您的手还有温度。”
卡皮塔诺一愣,气氛瞬间来到了冰点。
“哈哈,哥伦比娅大人和那两位姑娘也进来坐坐吧,没关系的。”卢扬转身推着自己轮子进入里屋。
“我们要进去吗?”芙宁娜拉了拉哥伦比娅的裙摆。
“进,赌一把。”
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,四人坐在一张似乎很久未收拾的桌前。房子虽破,但还可勉强抵御寒风。
“抱歉,这里没有什么能够招待活人的东西了,我可以给你们吹个气球,喜欢小狗还是小花呢?”卢扬拿出一个长条气球,三下五除二就折成一朵气球花。
“没关系,您不介意我们活人的身份吗?”哥伦比娅试探性的问道。
“活着不也挺好吗,我其实早就死了。虽然我忘了很多事,我还记得我临死前床头折的千纸鹤。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也只是苟且偷生,能够再见到您几位已经是莫大的奖励了。”
“您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吗?”
“这里阿?或许是埋葬我时我那老伙计忘了把千纸鹤一同装进坟墓,一不小心就留在这死者世界了。这里就像是一个永恒的里世界,实际上你们都在现实,只是这个世界将你们拖入了个不该你们进入的地方。想要出去你们就要找到那孩子。”
“哪个孩子?!”芙宁娜两眼放光的问道。
“唉,我老了,容易忘事。反正那孩子是奥斯瓦尔德的发小,他俩都在7号机械车间工作。说起来在这里没看到奥斯瓦尔德,或许他已经在现实世界享受天伦之乐了吧?”
“哦哦。。。原来小奥就是。。。”芙宁娜仔细回想奥斯瓦尔德的记忆,关于他的过去他全部选择性的逃避。只有这一个名字执着的占据他的潜意识。
“您认识他吗?这孩子可怜,连他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见上。他父亲也是个孤儿,很早死在了对抗深渊的战场上,也有说是因为邪眼使用过度透支生命而死的,反正我们这些用邪眼的都活不长久哈哈!”卢扬的笑声既爽朗又无奈。
“那个孩子有什么诉求吗?”哥伦比娅沉思一会儿突然问道。
“那是我死后的事了吧?昨天他才来找过我,奥斯瓦尔德在某天邀请他去见一见他新认的母亲,还要拉他一起做兄弟来着。缪沙认为自己只有一个亲生母亲,不论她是否还会陪在他身边。后来有一天,园区里燃起一场很大的火,那孩子没有找到奥斯瓦尔德,便一直在他俩玩跳房子的地方等着他。。。”卢扬拿起一支断掉的香烟,才发现自己已经抽不了烟了。
“旅行者陨落的消息传遍整个大陆时,天空落下神罚,难以描述的怪物从四周出现,而陨石击中的正是先锋工业园区的2号反应炉。等军队到达时园区早就被烈火吞噬了,难怪这里积蓄了那么多怨气。。。”
“毕竟他们拧螺丝是为女皇陛下的事业做贡献,官老爷们坐在办公室里写写画画也是做贡献,人到临死时就会有走马灯带他回忆过去,这反差感可不小,反正我是释然了。大家怎么幸福怎么来吧。”
“嗯。。。卢扬叔叔不介意我们今晚住在这里吧?”卡皮塔诺问道。
“哪里介意,求之不得呢!第一席第三席执行官能住我的房子也是旁壁生辉呢!这二位姑娘气度不凡,不嫌弃我这寒舍真是难为各位了,我给你们找找毯子。”卢扬又挪动笨拙的身躯走向另一旁。
“不用您麻烦了,我来。”卡皮塔诺追上卢扬。
“这老伯伯看着人挺好的,他的葬礼一定去了很多人吧?”
“嗯,去了很多人,但是大家只有为他挨到10分钟的时间。听孩子们说小丑先生的气球吹的最棒了。”哥伦比娅把玩起那朵气球花。
佩特莉可镇观测站。。。
“海水没有像预期那样直接流入深坑,怎么感觉沙漏滴落的更慢了?”闲云紧盯着愈流愈缓的沙漏,一丝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