q国莫洛军事基地指挥大厅。
伴随着尖锐的警报声,广播里传来急促的指令:发现不明飞行物接近禁飞区!
已经回到大厅的张建国盯着大屏幕上显示的飞行器实时轨迹,看着它在禁飞区外围划了一道弧线,以3.5马赫的速度逃离。
轨迹分析出来了吗?他沉声问道。
技术员迅速调出数据:远程雷达显示,它从A国驻达拉姆军事基地起飞,绕行禁飞区后正在转向,马上进行第二次贴近侦查。
“老李,以前他们的侦察机从来没有这么频繁的来咱们这侦查,看来最近他们准备破坏咱们的卫星发射计划是板上钉钉了。”
李虎年,最近刚从国内调来接任莫洛军事基地总指挥的职务。原总指挥因为加尔塔的事情已经回国接受嘉奖。
“基地的防空力量能不能把它打下来?”
作为国内有名的鹰派人物,上面将他调来这里,用意很明显。
“可以,但是”张建国摇了摇头,“对方从来没有进入禁飞区,咱们没有理由开火啊。”
“那还不简单?”李虎年指着终端上未知飞行器的运动轨迹,“飞行速度这么快,转弯半径绝对也非常大。我们只要在他必经之路上临时画出一片区域,宣布要进行军事演习。那它在来不及转弯的情况下,就等于擅闯我军演习场地,完全有理由将其击落。”
“可……可……”张建国支吾了半天,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。哪有临时说演习就演习的,也太不符合国际惯例了。
“特殊事情,特殊对待。开始准备吧。”李虎年看出他的担心,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后,离开了指挥大厅。
张建国内心一团乱麻。原总指挥走的仓促,李虎年这个人他又不熟悉,只知道其对外口径向来强硬,行事风格太过激进,完全不同于前任的稳健作风。
张副指挥,要执行命令吗?站在旁边的年轻军官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张建国深吸一口气,看了眼大屏幕上仍在盘旋的侦察机轨迹。3.5马赫的速度,确实如李虎年所说,转弯半径极大。如果在必经之路上临时划定演习区...
先联系外交部。他咬着牙说:让他们向国际民航组织报备,就说我方将在莫洛领空进行临时防空演习。
可是...这不符合程序啊。通讯参谋面露难色,按规定需要提前72小时...
按总指挥说的做!张建国突然提高音量,同时命令防空部队进入一级战备状态!
指挥中心顿时忙碌起来。张建国走到角落,拨通了王万波的加密通讯:飞虎小队立即进入战备状态,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。
明白。王万波的声音透着疑惑,但为什么这么突然?
新官上任三把火。张建国压低声音,李总指挥打算击落抵近侦查的A国战机。
通讯那头沉默了几秒:这会不会引发外交风波?
也许是有意为之呢?张建国挂断通讯,转向大屏幕。
技术员已经按照李虎年的指示,在侦察机必经路线上划定了一片临时演习区。这片区域恰好卡在侦察机转弯半径的极限位置。
防空营准备就绪!武器控制员报告,猎手已锁定目标!
张建国擦了擦手心的汗水:等它进入演习区...
指挥中心的气氛凝固了。所有人都盯着大屏幕上的红点,看着它一步步接近死亡陷阱。
目标即将进入演习区!10秒倒计时!
就在不明飞行器刚刚进入攻击范围的瞬间,一道肉眼不可见的光束从基地某处射出,精准命中目标。没有爆炸,没有火光,那架飞行器就像失去了控制一样,突然胡乱翻转着坠向海面。
打捞队已经出发了。李虎年转身面对精神振奋的众人,今天的事,列为绝密。张指挥,你亲自负责审讯工作。
张建国跟着李虎年走进休息室,刚关上门就迫不及待地问:“李总指挥,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?A 国肯定会追查飞行器的下落……”
“追查就追查嘛。” 李虎年打断他,给自己倒了杯浓茶,“他们非法闯入演习区,我们正当防卫。再说,没有残骸,没有证据,他们能奈我何?” 他呷了口茶,眼神锐利如鹰,“建国,你记住,对付豺狼,不能用对待绵羊的方式。他们敢来侦查,就别怕付出代价。”
张建国沉默了。他知道李虎年说得有道理,可多年的职业素养让他无法轻易接受这种近乎蛮横的作风。他走到窗边,看着远处向着外海进发的打捞船队,心里隐隐有种预感,这件事绝不会这么轻易结束。
莫洛,贫民区,索菲亚的藏身之处。
她不敢将自己的老巢设在富人区和郊外。设在富人区太显眼了,霓虹灯下的监控探头能把每辆车的车牌照得一清二楚;而郊外空旷,一旦被围堵连周旋的余地都没有。只有这片迷宫般的贫民区最安全 —— 低矮的铁皮房挤成一团,污水在巷子里汇成蜿蜒的小溪,叫卖声、争吵声、孩子的哭喊声从早到晚不停歇,谁也不会注意一个偶尔更换住处的女人。
索菲亚的藏身之处是间废弃的裁缝铺,后屋被她改造成了简易作战室。墙上贴满了莫洛地图,用红笔圈出十几个可疑地点,其中q国军事基地位置被画了个醒目的红色五角星。
她将窗帘拉开一条缝隙,警惕地观察着街道上的动静。贫民区嘈杂的环境为她提供了完美的掩护,但同时也带来了新的危险——这里的黑帮势力盘根错节,任何陌生面孔都会引起注意。
莫洛国家广播电台正用单调的声音播报着今日新闻:...昨日我国领空发生一起不明飞行物坠落事件,相关部门已展开调查...
她关掉收音机,嘴角浮现一丝冷笑。不明飞行物?q国和A国之间的暗战已经开始了。
正在思索两方会如何大战时,放在旁边的一部手机忽然响起了铃声。接通电话,一个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“我是麦尔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