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坐在凉亭中,眼见着风越来越大,宁怀柔将身上的棉氅脱下,盖在厉初昕身上:“天凉,你身子还未好全,莫要再吹风了。”
厉初昕笑着摇头,她望着皇帝回寝殿的必经之路道:“我想提拔你,与陛下商议好了,让你做吏部尚书,如何?”
宁怀柔眨了眨眼睛,随即震惊的瞪大了眼睛。
吏部是六部之首,地位显赫,吏部尚书这个职位更是被称作天官....厉初昕居然对她这么好,愿意将这样的位置交给她....
望着她呆滞的模样,厉初昕道:“放心,陛下对我还算信任,虽然你目前在刑部,但以你的资质与我的能力,不会让你去吏部被说闲话,他们现在都还得敬我三分。”
宁怀柔大惊失色后,随即是谦卑的摇头:“先不说现在吏部尚书的职位并非空缺,尚书林亨木已经在职三十年,您虽权力比他大,可他在陛下心中的分量也不轻。这梁鹤眠在宫中势力越发嚣张,您现在树敌太多,对您没有什么好处。”
“况且,我还没有能力能担此大任。”
厉初昕没有说话,久久的看着她的眼睛,最终长叹了一声:“这么多年,你总是在为我着想。是我狭隘,到现在这种时刻才想着提拔你。”
宁怀柔覆盖着她的手轻轻的拍着:“你不计前嫌,不在意我以前科举时对你的冷言冷语,我已经很感谢了。”
说到这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。
厉初昕忽而想起当年科举时她们二人剑拔弩张的模样,感觉像是上辈子的事了。
时间过的真快啊。
她进内阁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了。
人一旦品尝到权力的滋味,就无法收手。
厉初昕亦是如此,甚至,还更想往上爬。
她最初的野心,与系统接触的条件,便是成为女帝。
她还会继续往上爬,让宁怀柔名正言顺的坐上朝堂中最位高权重的位置。
她绝对不会让梁鹤眠和其他人,毁掉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。
想到梁鹤眠,厉初昕又担忧的皱起了眉头:“我昏迷的当日,听说梁鹤眠要羞辱我,是你不顾他的威胁驾着马车带我离开。”
“后来呢?他有没有为难你?
宁怀柔脸上的笑容消失,她下意识的扶住了自己的手臂。
厉初昕眼神一惊,连忙将她的手拽过来,急促的将她袖子撸起。
十余道触目惊心的疤痕映入眼帘,厉初昕捂着心口,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。
她嗓音发颤:”这...这都是他干的?”
“这都是他干的??!!!他居然敢这样对你!!!”
宁怀柔连忙将手臂抽回来用衣袖遮好,她苦涩的说:“是我看不下去他们侮辱你的词藻,离开前踩了西厂提督的手,所以...算我自作自受吧。”
在厉初昕即将爆发之时,宁怀柔连忙将自己意外获得的好消息告诉她:“当时我受伤后在他府中独自包扎,我自己包扎了很久都没有包好,他估计以为我走了,所以和下人意外商讨了一件事,被我听见了。”
“此事,关乎与陛下日后要种植的长生不老药的药草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