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。
天崩地裂的疼。
身体仿佛被从中间劈开,厉栀的手臂都被咬出了鲜血。
此事一点也不简单和话本子上面说的一点也不一样!
“薛...薛除浊...”
厉栀难受的出了眼泪,可她除了能听见薛除浊若有似无的喘息声外什么也听不到。
放在唇齿边唯一的救赎被薛除浊抓住,手臂被拉出时布满了青紫。
厉栀没由得来了一阵委屈。
以前薛除浊最会照顾她的感受,他不会像现在这样的。
眼泪比之前掉的更凶,厉栀着了急对薛除浊又打又骂又踹,哭的连话都说不清楚。
“就这点能耐。”
薛除浊将汗湿的头发撩到脑后,附身抱起了厉栀,那昏天暗地的痛苦才终于停下了些。
厉栀坐在他的腿上抽噎着,脸颊被粗糙的手指胡乱的蹭,泛起片片红晕。
“还未开始,便哭成这样。以前不是不怕?”
厉栀永远知道怎么让薛除浊心软,事已至此,他也不再装了,只是话中依旧带着刻意的寒冷。
但那语里却饱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宠溺。
只可惜,厉栀和他都没有发现。
她抓着薛除浊的衣裳,哭起来上气不接下气,薛除浊只好将矮桌上早就放好的水喂给她喝。
厉栀赌气的别过头,想把眼罩摘下来。
薛除浊只是慢条斯理的掐起她的下巴,掰开了她的嘴,往里面灌水:“动它一分,你将再也看不见我。”
厉栀放在耳朵上的手僵硬了片刻。
以往什么都不怂不怕的她,此刻居然心虚的将手放了下来。
唇间涌入清泉,厉栀喝完后也不哭了。
薛除浊依旧存在,事已至此,厉栀决定还是先享受为好。
她适应了些后,试探的问:“你太过分了,我还是难受,心口像被刀剑刺穿那样疼,你能不能...能不能像以前一样...”
厉栀又试探的将手放在了薛除浊的嘴唇上。
薛除浊看穿了她的想法,张嘴咬在她的指尖,没有控制力道。
厉栀吃痛的收回来,转而人又被薛除浊放躺,她听见他耍赖的声音:“我和你哪有什么以前。”
厉栀以为方才薛除浊是心疼她,没想到,那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罢了。
*
天色逐渐泛白,厉栀到后面已经神志不清,眼罩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晃掉,可她早已无心看薛除浊的脸。
昏沉多次后,那一场闹剧终于停下。厉栀的身子被被褥盖的只露出一侧肩膀。
白皙的皮肤上,依稀可见到处布满了牙印与红肿。
眼前有黑影在晃,耳边仿佛还能听见水声,有人将她从被子里面捞出来,但厉栀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任由摆布,再次沉沉睡去。
醒来之时,身体不如厉栀预想的那般难受煎熬,除了一些异样之外,竟是什么感觉也没有。
身子被人擦洗过。
厉栀下意识去找薛除浊的身影,可这个屋子里除了她哪里还有别人。
她掀开被子,身上已经穿好了衣裳,双脚刚刚落地,房门就被从外打开。
进来的,是昨日送饭菜的召国宫女,今日她手中依旧端着一些可口的饭菜。
见她放下饭菜就要走,厉栀忍不住问:“你家主子呢?他...去哪里了?”
宫女不卑不亢温和的笑道:“闻悉太子殿下挚友入宫,太子已去亲迎。”
厉栀哦了一声,皱眉道:“今早的事儿吗?”
宫女:“回郡主,是。”
厉栀一觉睡了很久,现在已经是正午了,他还没有回来居然是先去看了朋友。
太过分了,除了薛听澜他到底还有几个朋友值得看这么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