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除浊的话语像烟花一般在厉栀耳边炸开，她将脑中纷乱的情绪撇去一边，依旧嬉皮笑脸道：
“你是在担心我吗？”
薛除浊漫不经心的触碰了碗壁，像在回答一道菜好不好吃那样简单：“嗯。”
“担心你身子太虚弱，今晚会被*死在这里。”
厉栀：......
怎么年纪大了说话还是没轻没重的。
她心虚的转移话题，趁脚不麻了下了地，缓解着这尴尬的氛围：
“我其实是想等你一起吃。”
薛除浊没应声，在厉栀准备触碰他时转身而去。
还好，他只是通知下人重新热一份饭菜上来，很快就回来了。
只是短短一刻钟，厉栀都等的心急如焚。
餐桌在窗边，厉栀腰间和脚腕处的衣裳都缠满了铃铛，走过去的时候发出了轻盈的响声。
薛除浊已落座，眼神本放在饭菜上，无意间被铃铛声引起注意。
他似乎这才发现她的穿着，略不可闻的蹙了蹙眉。
厉栀想坐在他身边，但又觉得这样会引起他的反感，更怕他突然离开，于是乖巧的坐在了他对面。
筷子刚拿起来，她就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。
紧接着，余光便看到薛除浊站起了身。
“谁让你穿这些？”
他抬手解着身上大氅的带结，的目光自上而下扫视她身体的每个角落，让厉栀觉得被看过的地方火辣辣的。
她扣了扣脸，本来不会觉得不好意思，但薛除浊这么明晃晃的问，她还是红了脸：“是我自己要穿的，我觉得这件衣裳，更有情调。”
厉栀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脸色，试探道：“你不喜欢的话，那我换掉？”
薛除浊冷脸将身上的大氅丢在她身上，复尔又重新坐下，他语气依旧理所当然：
“不必多此一举。”
......
他绝对，绝对没有表面上这么正经。
怀里的衣服还散发着薛除浊身体自带的气味，厉栀光是闻着就要幸福的晕过去，她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，捧着衣服闻了闻，然后满脸微笑的盖在自己身上。
她是真的饿了，吃起来也顾不上薛除浊是否在看着自己。
吃饱喝足后，生气也渐渐回温，厉栀想了想，拿水漱了好几遍口。
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，做了好一番心理准备后才敢抬头看向薛除浊：“你不吃吗？就光看着我？”
薛除浊姿态肆意却又正经的坐在椅子上，没有搭理她，只是抬了抬眼睑。
没有得到回答厉栀也不尴尬，她小跑几步来到薛除浊面前，朝他张开双手，笑容明艳：“那我们直接开始吧？我做好准备了！”
伸出去的手久久没有得到回应，厉栀勇敢的对上薛除浊的眼睛，试探的用手，去触碰他的脸颊。
双手捧上时，薛除浊没有躲闪。
厉栀喉头滚动，走进他敞开的两腿间，缓缓凑近他的脸颊。
在鼻尖相触，厉栀准备将面罩摘下来时，手腕再次被握住了。
薛除浊的力气显然比厉栀大，她挣脱不了，也不打算放弃：“我要看。”
薛除浊手心用力，厉栀手骨被挤在一起咯的生疼。
“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？”
她听见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