晶莹从唇角流淌而出,厉栀想享受却没有一点办法,无奈之下只能拽着薛除浊的头发让他稍微冷静一点。
后来他的确照作了,不过代价却是那一张嘴从啃咬她的唇,转移去了她的脖颈。
衣裳被拨落,胸前紧接着一凉,厉栀什么也看不到,放在他肩膀上的指尖越揪越紧,身体浮沉,理智被热意冲散,拽着头发的手也变成抚摸……
在腰间的紧带被松开,冰凉的手贴在肌肤上时,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。
小姐,您在里面吗?达理的声音突然响起,吓了厉栀一大跳。
她能感受到埋在胸前薛除浊也愣了一会儿,动作都停了下来。理智回笼,厉栀脸颊发烫,拍了拍他的脑袋,小声呢喃:起来……
薛除浊抬头,气息又扑面而来,依旧疼痛的唇畔被再次撕扯,不过这一回,比方才那次温柔些。
厉栀眼睛动了动,睫毛被一个东西挡着,那是薛除浊的掌心。他的举动无一不在告诉她,让她假装什么都没听见,不要出声....
“吴小姐,小姐好像不在里面,要不奴婢再陪您去找找?”
吴小姐?
“啊?那现在这个时候她能去哪?那你先去找吧,我就在这里等着,说不定她等会就回来了。”屋外吴怜仪的声音更是吓了厉栀一大跳。
她现在来这里找她或许只有一个原因,那就是跟她说许尽欢醒了的好消息。
真是...真是美色误人!她居然连这么重要的消息都忘记了。
厉栀再也享受不下去,她找准时机,在薛除浊给她时间换气的同时,迅速逃离了出去侧着脸:“不行了,我得出去,还有事情要忙...唔...”
脸颊被掐着转回来,温热重新覆上,厉栀无力的挣扎,最终一口咬在他的舌尖上。
血腥味弥漫开来,薛除浊不仅没有停,仿佛还更加用力了。
厉栀气急开始一通乱咬,结果一个没注意咬在自己的舌头上,这股痛意使她的眼泪一下子就飚了出来,没有忍住呜咽了一声。
但是身前的人总归是没有那么禽兽,在这一刻停了下来。
感受到湿润的掌心,薛除浊贴着她的唇,将她唇缝中溢出的血液舔去:
“这么娇气。”
厉栀抿着唇,手泄力的挂在他脖颈上:“你放开我,我要出去一趟。”
“去哪里?”
薛除浊问的极快,厉栀下意识便回答:“去见一个老朋友,他生病了,才...”
厉栀的话又被堵在口中,她怒从心中起。
这人过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不讲理?话都不让人说完的!
厉栀知道没办法跟他讲道理,只好协商道:“明日!明日再来!到时候你想做什么我都配合你好不好?”
此话瞬间勾引了薛除浊的兴趣,厉栀感受到他的唇畔离开,紧接着,还把她的腰肢给握住拉起来坐好。
“什么,都可以?”他意味不明的说。
厉栀完全不知道今日的话会让她明天付出什么代价,只是一个劲的点头:“嗯!”
紧接着,她听到细细索索的声音,下一秒,光线重新进入她的眼睛。
纵使她坐在桌子上,薛除浊也比她高出一个头,他已然带上了面罩,眼眸中冷淡的毫无情欲,自上而下的睥睨着她,就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。
厉栀喉头滚动,手腕上的疼痛也消失,她双手被解开了禁锢。
厉栀没有时间欣赏他勾人的动作,只是跳下了案桌,在房中寻找着什么,看到屋中的衣柜茅塞顿开。
薛除浊被她扯着往衣柜边推,在自己即将要被塞进去时终于忍不住发问:“要做什么?”
厉栀说:“来不及解释了,成婚的仪式迫在眉睫,不能让吴怜仪知道我和你的关系,她爹精得很,要是你在我这的消息被她说漏了,吴国公肯定会去告诉我爹的!那我就死定了!”
薛除浊虽然不情愿,但还是缩进了那窄窄的衣柜中。
厉栀准备离开的时候又被他拉住了裙摆,那双眼睛充满哀怨:“我见不得人?”
厉栀哎呀一声将裙摆抽出来,迫不及待关上柜门:“没有的事,以后再和你解释!”
薛除浊的身影被隐藏在衣柜中,厉栀观察了好一会儿,确认他没有破柜而出的嫌疑后才放心的离开。
她在镜前整理乱糟糟的衣裳和头发,揉了揉眼睛假装刚睡醒的模样,才缓缓打开了门。
吴怜仪震惊:“你在里面啊?那刚刚达理喊你你怎么不出来?”
厉栀哈哈一笑:“不知道怎么睡着了。”
这点吴怜仪听后也只是点点头,厉栀生病以来就很虚弱,一直睡不好,像现在这样突然睡着的情况也是有的。
她叮嘱了几句想要进屋喝茶时,被厉栀拦住:“别....许尽欢不是醒了吗?你快带我去看吧!我已经迫不及待了!”
她一边说一边推着吴怜仪走,随着吴怜仪抱怨声越来越小,薛除浊才踢开了柜门。
他神色更不好了,眼中风雨欲来。
许尽欢....
怎么还活着。
而且厉栀很担心他,担心的可以把他丢在这里。
口中的血腥味还未散去,唇角扬起自嘲的笑,未消散的疤痕也麻木的被扯动。
他起身,欲要离去时,眼角蓦然瞥见了一些什么。
顺眼望去,看到摆的整整齐齐,花花绿绿的东西时,薛除浊眼中一片哗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