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听澜来不及害怕,脚就被狠狠地碾压着被人踩了一脚。
“你自己不觉得这话说出来很恶心吗?我疯了要嫁给你。”
薛听澜发出惨叫,抱着自己的腿单腿在原地打转哀嚎。
“....你这人怎么如此粗暴,”
厉栀用了不少力气,薛听澜感觉自己的脚指头都要被踩碎了。
他不打算和厉栀计较,只是说:“除了这个办法,你还能怎么帮我?”
薛听澜一直就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,也不想和厉栀有过多牵扯,从方才到现在只不过一直是打趣罢了。
他根本就没有认真。
厉栀却与他相反,她用自己的行为告诉了她的认真。
“厉家要大难临头了,如果在这节骨眼上你帮助了我爹,那么,他定会百般感谢你。”
薛听澜眉头微皱,见厉栀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后,终于静下心来,听她说话。
厉栀平日里不是闲的只用来想方设法杀死厉初昕的事上。
其他日子里,她都在努力扮成一个正常人。如今算算日子,也是时候让厉铮履行承诺,让哥哥带她去看账本了。
“厉家账本?你莫不是在开玩笑?你自己都没有确认的事情就敢这么同我讲?你可知,你此话一出,不管是不是真的,若是我有其他心思,我就可以当做你这是在告你父亲贪污知不知道!”
薛听澜在四周警惕的瞧着,生怕有他人在场。
厉栀将耳边垂下来的发丝别到脑后,不同于薛听澜的慌乱,平静道:“你不会的。”
薛听澜讽刺道:“我不会?我和你好像没有那么熟。”
“我相信的不是你,而是薛除浊。”
此话将薛听澜所有想说的话都压在喉咙里,他喉头滚动,讽刺的话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。
薛除浊的死,无疑将他们两个对薛除浊最重要的人捆绑在了一起。
他紧握的手松开,无奈道:“想让你爹欠我人情,不能只靠你单纯的猜测。”
厉栀说:“你等我安排,我会将一切查清楚,到那时候你只需要按照我的方法做就行了。”
“至于为什么那么做,你就不用管了。”
厉栀的意思很明显,就是要他按令做事,关于厉家的一切,关于厉家究竟做了什么,他无权知道全部。
好像被人操控了呢。
从来只有他暗中命令指示别人的份
薛听澜无奈的叹气,眼皮懒懒抬起:“行吧。”
“我等你。”
-
厉栀选了一个平平无奇的阴天,恰巧那一天厉初昕不在。
她依旧在用完膳后,躺在母亲怀里撒娇。
在父亲和哥哥取笑她时,厉栀忽然坐直身子,对着厉铮说:“对了爹,之前你说等哥哥回来就给我看,还作数吗?”
厉铮先是愣了一会儿,反应过来后与厉永辞对视一眼,随后后者将屋中的随从们遣离。
屋里沉默了一会儿,厉栀不好意思的拽住林容尹的手:“娘,我是不是说错话了?”
林容尹看出了她的难过,摸摸她的头:“没有。这是爹娘很早就答应你的事,所以不会食言。”
“只是你哥哥回来后你一直在生病,爹娘就给忙忘了。”
她与厉铮对视着,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:“说吧,女儿们需要知道这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