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眼前的人满脸通红,薛除浊晦暗的脸逐渐恢复了些光彩。
他用手去碰厉栀的脸,单膝跪在床上想要把她抱起来:“你怎么了?”
好冰....
厉栀贪婪地用脸蹭了蹭贴在自己皮肤上的手,饮鸠止渴不受控制伸出了舌头,像是要舔舐他的手指。
薛除浊轻抿了下唇,在厉栀即将得逞的时候,将手收了回来。
他掀开被子,冷静的查看她身体状况,发现她不止脸色异常的红,连所有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是红润的,且散发着热气。
薛除浊急促的握着她的手腕把脉,几秒钟后,他眉梢微沉:“为什么?”
指尖触碰到的脉搏没有给他一点答案,明明厉栀的反应如此明显,为什么他把不出来呢?
厉栀没有给他多少时间,在他把脉之时,她已经缠到了薛除浊身上。
薛除浊还在想着这是什么症状,耳垂突然被湿热含住,传来灼热的呼吸声:
“你放心,我会对你负责的。”
薛除浊恍惚了一瞬,握住厉栀解开他衣裳的手,神情丝毫没有情欲,只有对她身体的担忧:“厉初昕给你下了什么药?”
厉栀不满自己的手腕被握住,挣扎一番无果后上前咬住薛除浊那张开合的唇,她下了狠力,以至于尝到了血腥味。
想撬开他的嘴,却被人提着后领扯开。
薛除浊单手握住她两只手腕,擦拭着嘴唇上的水光,皱着眉头:
“你不正常。”
说罢,他将手腕上的发带取下,绑住厉栀的双手,后将手腕放在自己脑后,利落的抱着厉栀起身,开始给她找能够避身的衣裳。
后腰被一双大掌按着,厉栀无奈的用双腿紧紧的勾住他腰部,愠怒道:“你有病吗?她给我下了什么药你还没看出来?”
薛除浊神色淡然,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,只是认真拿起了一件粉色的大氅:“这个颜色怎么样?要不要换?”
厉栀咬牙。
薛除浊这个模样一看就是在装傻。
见她愤愤不平,由于生气脸憋的更红。
薛除浊用嘴唇轻轻蹭蹭她的脸颊,哄道:“我带你去泡药浴,很快就不难受了。”
厉栀恼羞成怒的躲开他的触碰,骂了一句:“你是不是不行?”
她都这么主动了!他还是这样冷淡!
平时亲嘴的时候可不是这样!
厉栀本以为这句话是男人的弱点,任何男人听见这句话就算没有真生气也会反驳一句,哪曾想这薛除浊却突然笑出了声。
这个笑容出现的不是时候,在厉栀眼中极为刺眼,令她身体中的那股无名火燃烧的越来越烈。
薛除浊弯着眸,笑容很浅,颔首道:“你说了算。”
......
厉栀没招了。
后背盖上那件薛除浊精心挑选的粉色大氅,头也被盖住,眼前变得黑暗。厉栀挣扎道:“我不要泡药浴,就是要你,要定你了!你给不给?”
“不。”
多么飘飘然的一个字啊,但是却如一个巨石,重重的砸在厉栀的自尊心上。
她哼一声,用自以为恶毒的话语激他:“这次不要的话,以后都不准要了!日后你别哭着求我!”
薛除浊抚摸着她的后脑,犹如在给一只炸毛的猫顺毛:“这个不可以。”
......
厉栀真的没招了,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。
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飞起又落下,即使有些冷风灌进来,也无法使她头脑清醒。
她依旧想睡他。
现在不知道是多晚了,太医院内一个太医都没有,薛除浊身上的伤应该好了许多,躲过侍卫的时候特别轻松,悄无声息的进了太医院的药堂。
厉栀被绑在一处椅子上,一脸无语的瞧着四处寻药捡药的薛除浊。
她手心都要被自己的指尖抠破了。
薛除浊的速度很快,马上就把药物捡齐,又把泡药浴的浴桶刷了个干干净净,这才将过来将厉栀的外衣一件件脱下。
手上的禁锢只消失了几秒,很快的又重新缠上了厉栀。见她瞳孔浑浊,身上越来越烫,薛除浊眉宇间的戾气也越来越深,自言自语道,
“纵使她死不了,我也会让她尝尝被下药的痛苦。”
厉栀冷笑:“你帮我我就不痛苦了。”
薛除浊好似没有听到这句话,将她衣裳尽数褪下,只留了里面贴身的衣裤,轻柔的将她放入水中。
...真是油盐不进啊。
“水温怎么样?”薛除浊的指尖探入水中,骨节分明,修长干净,此刻沾了水,宛若莹润通透的玉凝脂一般。
他人高手也长,手背青筋凸显,瞧着极其有力。
薛除浊爱干净有洁癖,因此他指尖一点指甲都没有留,干净的很。
厉栀舔了舔干涩的嘴唇,脑中仅仅挣扎了一秒,就下了决定。
不管了,一点肉也是肉。
她压抑住兴奋的眸光,松了一口气似的道:“我感觉挺有用的,身体没有方才那么烫了。”
薛除浊欣喜,但仍旧有些质疑自己配药的配方。
他记得这药汤作用没有这么快。
厉栀可怜兮兮的举着自己被绑住的双手,哑声道:“我已经可以控制了,你把这个松了,勒的我好疼呀...”
薛除浊微微侧头,依旧有些怀疑,但听见她说疼,还是挽起了袖子,细致的解开那白色的腰带。
回想起造成她如今后果的原因,他话语间带着不解和愠怒:“你知道厉初昕会给你下药,你是故意喝的。”
“为什么。”
薛除浊的底线,就是厉栀拿自己的生命和安全开玩笑。
厉栀当然也知道,她不仅知道薛除浊生气的点,还知道薛除浊此刻的心情特别不好。
此刻她是被下了药,若药效过了,他再质问的话,表情只会比现在更可怕,更吓人。
厉栀渴望的瞧着他:“想知道吗?”
薛除浊不置可否,只是看了她一眼。
.…..
厉栀还是有些害怕的,但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,兴奋占据了她所有的情绪:“想知道的话,就拿点什么东西来交换吧。”
说罢,在薛除浊松开那白色腰带的一刹那,厉栀伸手,将薛除浊拽入水桶中。
薛除浊身姿倾倒,他下意识想要扶住桶沿稳住身形,却陡然瞧见,厉栀那狡黠期待的表情。
即将扶住的手松开,他遂厉栀愿,栽倒在了浴桶中。
水花四溅,还好为了让她更舒服,薛除浊选了一个太医院内最大的浴桶,容纳两个人完全没有问题。
探出水面时,薛除浊身上压下一具身体,睁开眼,厉栀面对面跪在她身体两侧。
她咧嘴一笑,虎牙尖尖如小兽:“可算被我抓住了吧?”